谢屿笑着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亲,“行了行了,祖宗,我可不敢打哭你,我只敢……”
谢屿坏笑着看陈酌,陈酌抿嘴笑笑,“臭德行。”
谢屿靠近他,握着他的膝盖,眨眨眼:“咱俩还没完呢,说好了不许认怂,谁认怂谁孙子的。”
陈酌擡脚踹踹他,拉过被子盖上,“天都快亮了,睡觉吧,爷爷。”
谢屿哽住。
无奈笑笑,“陈小酌儿啊陈小酌儿,你怎麽又欠又可爱呢?”
陈酌打了个哈欠,“快睡吧,明天我还得去医院一趟,徐叔毕竟做了个手术,我不去看看不好。”
谢屿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什麽,我好像对徐这个姓过敏。”
陈酌探头看他,“真稀罕,什麽症状啊。”
谢屿大喇喇的展示,“萎靡不振呗。”
陈酌笑骂道:“靠,神经,赶紧关灯睡觉了,明天陪我商场买点看病人的水果鲜花什麽的。”
谢屿关上灯,爬上床,“好嘟好嘟。”
陈酌翻过身自动钻进谢屿怀里。
揪咪。
谢屿弓了下腰,扣住陈酌不老实的爪子,“嘶,你还睡不睡了?”
陈酌嘎嘎直乐,“睡睡睡,晚安,啾咪啾咪。”
谢屿气笑了,“你就欠吧,明天再收拾你。”
两人拌嘴抢被子吵吵闹闹又过了半个小时,在晨曦洒进室内前,终于沉沉睡过去。
昏暗中,两个跌跌撞撞学会爱人的少年相拥而眠,抱得很紧。
看望病人不能去太晚,尤其是陈酌和徐家这种说亲近算不上太亲近,说不熟却又匪浅的关系。
也许是年龄增长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周围有很多善良的朋友,他慢慢学会了如何为人处世。
陈酌愣是憋着起床气,八点半就从床上爬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踉踉跄跄的去洗漱。
洗脸镜明亮,陈酌叼着电动牙刷,看身上有些骇人的深痕,含着满嘴泡沫掀开谢屿的被子,好一顿骂骂咧咧。
谢屿没睡饱,眯着眼睛看他,嗓音带着被吵醒的沙哑:“叽里咕噜说啥呢?想亲。”
陈酌没绷住,笑出来,喷了谢屿一脸牙膏沫子後,小跑回卫生间。
谢屿神情复杂的抹了把脸,嚷嚷道:“陈小酌儿!你什麽癖好,怎麽老是喷我脸啊!”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和一声铿锵有力的“滚蛋!”
陈酌提前跟徐清猷打了声招呼,但徐清猷工作太忙,上午并不在医院。
陈酌把那条围巾送去了干洗店,准备下次还。
套间式的贵宾病房内挤满了前来探望的客人,大部分都是集团的合作方。
陈酌馀光一扫,带来的补品一个比一个贵,显得他手里的水果没有一点儿分量。
本想放下东西跟刘秘书打个招呼就走。
没想到徐克渊忽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