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味卷着酒精,纸醉金迷。
几个公子哥怀里一人搂着一个漂亮姑娘,长相气质看样子不是明星就是模特。
一个图钱图资源一个图色图面子,各取所需,倒也和谐。
他们这些富二代也挺无聊的,手里攥着钱,好像不用来挥霍就浑身刺挠,只要不是违法犯罪,家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随他们去了。
唯一让谢屿欣慰的是,凌啓并没有被这种奢靡的环境污染,向来都是老老实实谈恋爱。
谢屿刚一进门,便成为焦点,“嘿哟,屿哥来啦!平时都约不出来,好久不见啊!”
谢屿“嗯”了声,笑笑:“忙。”
正霸占着麦克风唱歌的凌啓见他进来,埋怨道:“谢屿,你怎麽才过来?重色轻友是不是?”
有人应和道:“嘿哟,铁树开花,咱谢大少爷终于找女朋友了啊,这麽多年守身如玉的,得什麽样的女孩啊?怎麽不带过来给哥几个看看?”
凌啓怕他当衆出柜,万一再惹出什麽事,赶忙道:“我见了,挺好看一姑娘,纯净无瑕,人家不爱这种场合,谢屿你快过来坐,就等你了。”
谢屿听见“姑娘”这俩字微微皱起眉,就算知道凌啓是为他好,但难免有些不高兴。
长腿一迈,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凌啓,一声不吭,意思不言而喻。
谢屿心里明白,凌啓只当他是年轻瞎玩。
只有他把态度摆上,他的朋友才会尊重他的爱人,尊重他和陈酌的感情。
凌啓愣了下,“他又没在这?我真服了,行行行,我说错话了,我对不起嫂子,我喝。”
等他喝完,谢屿脸上才带了点儿笑,“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自罚三杯哈。”
才不是堵车,就是陪陈酌吃完饭,又黏糊了一会儿才赶过来的。
谢屿并不想跟这些傻缺富二代打交道。
但就像凌啓说的那样,重要的不是这些傻缺,是这些傻缺背後的家族,说不定什麽时候就用上了,关系还是得维护的。
场面又热闹起来。
谢屿虽然脾气暴躁,但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是个挺能开玩笑的人。
立马就有人端着酒过来要灌他,“三杯怎麽能够!那麽久不聚,还迟到,屿哥怎麽着也得六杯?”
谢屿笑着骂了句脏话,“靠,倒这麽满,你要灌死我啊?我对象在家等着呢,别害我啊。”
有人嬉笑道:“嘿哟,真看不出来,屿哥还是个妻管严啊?怎麽不带过来认识认识?”
谢屿乐道:“我对象单纯,他不喜欢这种场合。”
和谐的氛围忽然插入一道阴阳怪气:“表面越纯,背地里越騒呢。”
他话音落下,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虽然在座的各位家里都在江北有一席之地,但也分等级,谢家势大,平时开开玩笑没什麽,除了凌啓外,没人敢撂谢屿的面子。
谢屿脸色当即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