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树嚼着烧麦乐道:“一大早就起床去食堂买早饭跟他女神献殷勤去了,爱情的力量。”
陈酌笑了声,爬下床准备洗漱,在看见自己凌乱的桌面後,笑容凝滞在嘴角。
没有鸡蛋灌饼小米粥,只有东倒西歪和乱糟糟。
甚至连书架上的书都给他重新摆了一遍,毫无规律可言,完全是逼死强迫症的节奏。
陈酌沉着脸问:“谢屿弄的?”
早晨那会儿目睹一切的赵嘉树弱弱道:“咳,屿哥真是调皮哈。”
陈酌“呵呵”两声,将谢屿的凳子再次踢倒在地,“他就是欠!手贱!”
赵嘉树默默将自己的肉馅烧麦分给陈酌一个,“酌儿,消消气,气大伤肾。”
陈酌向後捋了下头发,冷笑一声:“我才不跟傻逼生气。”
时间太赶,来不及收拾,陈酌强迫自己无视书桌的一片狼藉,擡脚去阳台刷牙洗脸。
用自己全部的良好品德才极力忍住用谢屿的牙刷刷厕所的冲动。
陈酌打开水龙头,捧着一汪水扑到脸上降火。
心想,那晚的心动一定是他被猪油糊了心!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谢屿这个幼稚的王八蛋!
绝对!
“阿嚏——”
坐在最後一排的谢屿打了个喷嚏。
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人。
谢屿盯着桌面上放着的《经营管理学》愣神,满脑子都是早晨那会儿做的梦。
也是奇了怪了,他平时睡眠质量很好,很少会做梦,就算做梦,醒来後基本也忘个七七八八。
但这次的梦却极其清晰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简直是IMAX外加杜比环绕音效循环播放,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酌绯红的脸。
陈酌湿润的睫。
陈酌微张的滣溢出的难耐低訡……
谢屿默默将腿岔得更开些。
崩溃地搓搓脸,生无可恋却又红了耳垂。
由于他曾经欠嗖嗖地闯入过陈酌的浴室,因此梦里关于陈酌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连陈酌胯骨上那颗芝麻粒大小的红痣都记得!
长这麽大,第一次的做梦对象竟然是一个男的!
甚至他还在复盘梦境时再次擡杆了。
这对吗?
这像话吗?
陈酌这小子是不是给他下什麽迷魂药了?
同性恋不会真的传染吧?
真是疯了!
谢屿默默掏出手机搜索:【同性恋是否传染】
还没来及看答案,一道温柔甜美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求知精神,“同学,请问你旁边有人吗?我可以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