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今天母亲给他讲的往事,得知徐清猷压和陈酌没有任何血缘和法律上的关系。
下意识追问,语气怪怪的:“你和徐清猷在一块呢?你就算是喜欢男人,也得挑食呀!兔子还不吃窝边……喂?怎麽给我挂了!陈酌!”
“这野猪撞邪了吧?说的都是什麽恶心话?”
陈酌嫌弃地将手机扔到床上,打内线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人给他送点宵夜上来,有些饿了。
隔了五分钟,手机再次震动着响起视频铃声。
还是谢屿打来的,陈酌直接给挂了,靠在床头准备玩贪吃蛇,但谢屿跟抽风似的一遍遍给他打。
陈酌满脸不悦,骂骂咧咧的接听:“你到底药剂吧干啥啊?”
谢屿莫名其妙的问:“你自己一个屋?”
这句询问就像是一点火星,掉在满是炮仗的引线上,惹得陈酌火气“蹭蹭”往头上顶蹿。
男同在大衆眼中的形象确实被一部分烂人搞臭了,但陈酌凭什麽接受这种没有任何缘由的恶意怀疑!
陈酌气得脑瓜子嗡嗡的,恨不得隔着网线用马桶搋子抽谢屿的脸。
“驴不拉磨净踢你脑袋了是吧?我是不是自己一个屋跟你有关系吗?一根直肠通大脑,你张嘴就拉啊!有病就去吃药!别跟我这发癫!”
谢屿被他骂得目瞪口呆,原来骂人除了以妈为圆心以祖宗为半径开炮外还能骂出这般花样。
不过看样子陈酌屋里只有他自己。
谢屿对于自己过度关注陈酌这件事也很烦躁,大概他今晚是真的抽风了,被骂成这样只是皱起眉。
“嘴巴放干净点儿,我一直等你呢,你怎麽没回来?”
陈酌抓抓头发,火气还未消散,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你喝大了吧?你等我干嘛?”
谢屿心情憋闷,反问道:“不是你给我发信息让我不要锁门等你回来?”
陈酌气笑了,“我只是让你不要反锁宿舍门,没说让你等我,你直接睡你的不行吗?不锁门耽误你睡觉?怎麽,怕黄鼠狼偷你小鸡?”
谢屿:“……”
陈酌话音刚落,谢屿这边宿舍自动熄灯。
黑暗吞噬了谢屿一闪而过的愣怔与错愕。
耳膜好似“嗡”了一声,思绪混乱如粥。
是啊,他干嘛非要等陈酌呢?
陈酌回不回来,跟谁一个屋,和他有关系吗?
谢屿如避蛇蝎般挂断了视频通话。
这不对劲儿!
男同不会传染吧?
不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同住一个宿舍,擡头见低头也见的,受到影响有些反常表现应该也正常。
都怪陈酌!
陈酌看着忽然被挂断的通话,神情复杂:“傻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