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彩虹
脚步声轻重缓慢,何雨偏头,发觉背上的人不说话,耳畔传出了轻轻的呼吸声。
他调整一下,继续往前走。
她睡着了,安静了下来的氛围还真有点不适应。
何雨沉下一口气,望着前方回家的路,路灯被繁茂的枝叶遮挡,光有角度地折射到了另一端。他低着眼:“云晴,我总在每一个夜中反省和想你。我想的事情的太多了,即使困意抵达,我也还是无法入睡。想大概是我做错了什麽让你不高兴,想很多很多,嗯……”
长长的路道中飘过一声闷沉的话: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嘴巴含糊地来一句:“没关系的。”
“没做错事情,就不需要道歉,妈妈说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忽高忽低。许久,又飘出一声:“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不知道她想的是哪件事,亦或问的哪件。
何雨回:“谁怪你了笨蛋。”
云晴软声:“我才不笨呢。”
“嗯。”他应声,继续朝前方走。
有些人自身本就存在矛盾,这些因素会和时间一起长大,会让人在一切事情中或多或少地难以进行抉择。
有一件事埋藏心底,你不都知道这件事对错到底在自己还是别人。
日积月累下,做梦都会关联。
何雨就是这般,梦里他总会问,走不完的楼梯丶追逐着前方的人,或站在顶楼的边缘,岌岌可危丶摇摇欲坠。
走到一半路,何雨自顾自地说话。
“临江十一月就开始有雪了。每次出门,我看那些小朋友都好像不怕冷,他们拿起自己的小工具铲雪的铲雪丶打雪仗的打雪仗。有天,我就被雪来了个正面攻击,一下子给我弄清醒了。我有时在想,你要是去了北方,会不会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家里,那画面想想就有些好笑。”
他侧过脸看她,语气低低的,像要下雨时那样,“云晴,我想你。”
想拥你入怀,告诉我的爱意…
啪嗒一声。
打开客厅的灯,他轻轻将她放到万宜珍的卧室,柔声喊道:“我们到家了。”
她睡得很安稳没听见,发丝散乱地停在脸颊,因为醉酒而泛起的绯色早已消下去。何雨看得沉迷,回神後给她盖上薄毯。
“晚安,云晴。”
他转身退出房间,关灯的动作都是小心至极。
…
中午,晴空万里。
云晴迷糊睁开双眼,刚醒就看见何雨端了碗汤上来,云晴:?
她环顾四周,眼睛眨的频繁,疑惑和震惊贯穿着她的大脑。何雨从身侧顺一个椅子过来坐下,用审视的眼神看她。
云晴:“?”我昨晚干什麽了吗,要这麽看着我?
“干的可多了。”他笑。
云晴起身坐直,挑起眉提溜着眼复盘昨晚干了什麽。良久,真想不起来了,她投降了。
她低垂脑袋,双臂枕头,“求你告诉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何雨:“你把汤喝了估计能想起来一点。”
云晴端起来一口干完,吧唧嘴回味了一下,努力想,结果还是没想起来。
这时何雨笑起来,说:“你不刷牙啊。”
云晴无所谓摆手,别管那些有的没的,她贴近何雨问:“我昨晚到底干了什麽!?”
总不能是拉路旁的小狗跳舞,抱着电线杆哭?
何雨从纸盒里抽张纸给她,示意先擦个嘴,云晴拿过来粗擦擦了二下,“没干什麽,不是什麽多大的事。”
云晴干笑两声,“不会是……”
何雨意味深长点头,笑的很古怪。
云晴再次趴倒在床,“我错了……”何雨拍拍身旁的被子,“错了就起来刷牙洗脸,好好想想怎麽补偿我。”转身他收走碗去到厨房,水龙头响起流水声。
云晴整理好仪容,就匆匆跑出去,走前不忘告诉何雨自己走了。
何雨点头表示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