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你把我放在客厅的垫子上,半夜起来看了我两次。"男人继续道,金色的眼睛直视着她,"第二天早上你给了我水和。。。狗粮,虽然那东西难以下咽。"
祁悦的防狼喷雾慢慢放低了:"如果你真的是那只狐狸。。。证明给我看。"
男人——白狐——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这麽早让你知道的。"说完,他的头顶突然冒出一对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同时身後伸出一条蓬松的大尾巴。
祁悦倒吸一口冷气,踉跄着後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这。。。这不可能。。。"
"如你所见,我是狐妖,已经修炼了三百多年。"白狐收起耳朵和尾巴,谨慎地向前一步,"我叫程墨。因渡劫时受了伤,暂时无法维持人形,多亏你相救。"
祁悦的大脑一片混乱。狐妖?修炼?渡劫?这些词她只在仙侠剧的剧本里见过。
"所以这几天。。。我家里那些怪事。。。"
"是我。"程墨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我需要进食和清洁身体,但法力还未完全恢复,无法完美隐藏踪迹。"
祁悦突然想起什麽:"等等,你刚才说狗粮难以下咽?那你吃什麽了?"
程墨的眼神飘向冰箱:"。。。你的牛排和三文鱼。"
"那是我准备招待导演的!"祁悦几乎跳起来,随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可笑——她在跟一只狐妖讨论食物盗窃问题。
程墨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会补偿你的。等我法力恢复,可以帮你做很多事。"
祁悦扶额,感到一阵眩晕。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
"你先坐下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们得好好谈谈。"
程墨顺从地坐下,姿态优雅得不像现代人。在明亮的灯光下,祁悦这才注意到他的五官精致得近乎完美,银白的睫毛下,那双金色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
"所以。。。你是妖怪。"祁悦试图消化这个事实,"像《聊斋》里那种?"
"类似,但不完全一样。"程墨耐心解释,"我们狐族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化为人形,但仍需遵守天道法则。我这次渡劫失败,被打回原形,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全部法力。"
"为什麽要翻药箱?"
"我感应到里面有能帮助恢复的药材。"程墨拿起刚才放下的药瓶,"这人参含片,虽然品质一般,但聊胜于无。"
祁悦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问道:"你能再给我看看你的耳朵吗?"
程墨愣了一下,随即头顶再次冒出那对白色的狐耳,还轻轻抖动了两下。
祁悦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碰到之前又缩了回来:"可以。。。摸吗?"
程墨的耳尖微微发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触感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祁悦的手指轻轻抚过程墨的耳廓,那耳朵在她触碰时敏感地颤了颤。
"所以这几天晚上,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是我。"程墨承认,"我在观察你是否安全。这个城市里。。。不只有我这样的存在。"
祁悦收回手,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我需要消化一下这些信息。今晚你可以睡客房,明天我们再详细谈。"
程墨站起身,向她行了一个古老的礼:"感谢你的收留,祁小姐。我以狐族的名义起誓,绝不会伤害你。"
祁悦点点头,转身走向卧室,关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程墨站在客厅中央,银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整个人像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来的精灵,与这个现代公寓格格不入。
关上门,祁悦靠在门板上,心跳依然没有平静下来。她养了一周的宠物白狐突然变成了一个银发美男子,这简直比任何剧本都离奇。
窗外,一轮满月高悬天际,祁悦不禁想,这个世界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