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行。”沈後笑得温婉,她指尖轻点,随即指了指自家弟弟,“他就是个泼猴,若是他欺负你,只管同我说,我来教训他。”
在姐姐面前,平安自然要给沈玉明面子:“姐姐,玉明这些年懂事多了,您之前给他求了梅县的官位,他只说定要秉公办案,恪尽职守,不能给您丢脸。”
看着太後眉眼上挑,平安接着加把火:“在外,当地的百姓都夸他是个好官,在家中他也是个有担当的好丈夫,好父亲,说起来平日里他待孩子比我还宠溺,松松都爱黏着他,反而不搭理我了。”
平安这话说得,七分真,三分假,但夸沈玉明的话却是真心诚意。
见弟媳如此夸赞弟弟,沈太後显得十分高兴,赏了两人些礼物後,只道让两人回家等好消息。
沈玉明被自家爹娘的药膳滋补过度,在回宫路上,他便觉一股热流从鼻腔涌出。
用帕子一擦,他方知那是他的鼻血。
见平安还要递帕子,他倔强扭头:“不擦,回去给他们看。”
这,这咋跟个小孩一样。
谁知沈老夫人见到这鼻血,不但不觉是早上药膳惹的祸,反倒觉得自家儿子虚不受补,她面上说了几句好话,背地里已经在考量该找个什麽借口让大夫给儿子把把脉。
沈玉明自觉找回了面子,当下轻哼一声,拉着自家娘子回了院子。
他心下早已决定,等三朝回完门,他们就出府继续去别院住,他现在可还记得当时被软禁的仇。
这日晚间,沈玉明将自个洗洗刷刷,洗得干净香喷,再把卧房插满娘子最爱的栀子,便打算与娘子重温旧梦。
平安一进门,差点没被这浓郁的香气给呛出声来。
不过毕竟是自然馥郁的栀子芬芳,待闻习惯了,便觉身心舒畅。
夫妻多年,这种事一开始虽有几分艰涩无趣,可随着年龄增长,便慢慢品出其中趣味。
在御夫之道上,平安这几年颇有心得。
沈玉明这厮,一直喜欢的便是长相艳丽的娘子。若是哪日她稍微妆扮一二,或是对他露出俾睨神情,他就兴奋不已。
见他还在浴房磨蹭,平安便从箱笼中取出一件轻薄衣物,站在屏风後换了起来。
听得外边咔哒作响的动静,平安唇角暗勾,一手轻轻拈起衣角缓缓下褪。
沈玉明带着满身雾气匆匆披上里衣回房,只听得屏风附近传来窸窣声响。
他垂眸望去,却见那暗黄朦胧的屏风光影摇晃,一件石青色的褙子悄然垂地,里边的人却仿若未觉,自顾卸起第二层衣物。
沈玉明咽了咽口水,僵立在原地呆呆看着。
烛芯突然爆出一朵灯花,这细碎的动静霎时打破室中沉寂,屏风後的人却敏锐回眸,那修长的颈线与饱满的曲线在这个回首间让人一览无馀。
可偏偏她动作迅速,不过一息,她便快速扯上悬挂的纱衣披好,灯影之下她的身姿更显朦胧神秘。
沈玉明什麽尿性,平安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她心中暗数,一丶二。。。。。。
尚未到三,外边的人便猴急闯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这夫妻之间,虽早已坦诚相待,但这半遮半露丶欲隐欲现才更增添几分情。趣。
怀中的娘子香气袭人,丰肌秀骨,靡颜腻理。
许是因着沐浴时热气的蒸腾,也或许是被他炽热的体温所摄,她这张玉颜上竟沾染起淡淡的红粉颜色,清丽又美艳。
她现在正是女子风华正茂的好年纪,褪去了少女时的稚嫩与青涩,又兼有妇人的成熟风情。
沈玉明想要搜寻几句酸诗臭词来形容她此刻的美艳,却因肚中空空而不得法。
他想,像什麽呢?就像夏日枝头将将成熟的蜜桃,也像剥完壳的荔枝果肉上闪烁的水珠,清甜多汁,芳香四溢。
屋内的烛光依旧摇晃,爬在墙角的守宫似受惊般疯狂逃窜,只在那摇曳变幻的剪影上一闪而过,咻地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这一夜,自是锦帐香浓,鸳鸯被暖。
生活和谐,沈玉明对待下人与家人都多了几分耐心。
听得汇报,沈老夫人将所有功劳归功于她的上好药膳,并决定再接再厉,直到她的乖孙出来。
这三朝回门,两人本想着先去别院见爷爷,再去卢府拜访。
谁知卢夫人早早传信,只道爷爷如今在卢府做客,请两人直接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