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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第 144 章（第2页）

“……”

白霓她真的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她说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说没关系便是真的没关系。

因此无论是这世间任何人的活着还是死去，还是她自己受伤丶遭受侮辱，她也是真的全部都无所谓。

当初次意识到这个事实时，霸九渊多少是觉得有些恼火的。

後来他渐渐释然了。

因为白霓她和他们所有人的的视角是不同的。

她看得太宽广辽阔，人的病痛丶乃至于生死离别，对她来说本就如花开花落，是自然规律。

她像是神。

因为人向神祈祷了，她才选择了入世，去干涉这世间的因果。

霸九渊最初并不能理解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对她漠视人命感到愤怒。

可那怒火烧得有多旺盛，他对她就有多心痛。

一切都不是她主动想要得到的，她却永远被世人用“圣墟剑仙”的名字所束缚，被“慈心剑尊”的头衔所绑架。

因为世人的心愿，所以无数次沉默地以身试险丶出生入死。

所以当初霸九渊说想要圣墟剑仙身败名裂……

他只是想毁掉拘囿她的一切。

让她得到自由。

而她最终也确实自由了。

于是现在……便要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了。

霸九渊最後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白霓却是一字不落地全都懂了。

她不禁笑笑，主动打破了他的沉默。

白霓：“你什麽时候察觉到我是系统？”

“……在一切结束之後。”

白霓：“傻子。”

她不加掩饰的直白嘲笑直接让霸九渊从头窘迫到脚，慌不择途下，他急忙转移了话题。

霸九渊：“当初……你为什麽会开始那个荒谬的攻略？”

白霓：“因为你想。”

霸九渊：“全都是出于……因为我想吗？”

白霓不禁顺着他的话从头回忆了一遍攻略的细节。

当目光不经意滑过霸九渊的胸口，嘴边的笑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了。

“中间有一部分不是。”

“那一部分是因为我想。”

霸九渊：“……”

有什麽决心在沉默之中变得坚定了。

也许是为了再见到某个人，为了能继续没有说完的话，这一刻，比起去深究当下，从霸九渊口中问出来的，是一个能让他们之间的故事继续进行下去的可能性：

“白霓，我要怎麽做才能成仙？”

白霓擡眸望向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庞。

其实照她来看……他是成不了仙的。

霸九渊对一切都看得太重了，那形如无数根锁链，牢牢地将他禁锢在了这个地方。

但或许她也说不准。

正因为霸九渊是如此的执着丶努力，他才拥有把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的能力。

所以试试倒也无妨。

白霓：“我不是都教给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