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内寒门子弟戚琏,高中状元之日又被常太尉榜下捉婿。
金榜题名又是洞房花烛,令多少人羡慕敬佩。
季家这边也早早得到了消息。
季夫人脸一沉。
“这,这会不会是弄错了?”二夫人也是不敢置信,抓着小厮问了好几遍。
“二夫人,状元郎都骑马游街了,奴才怎么会连自家大少爷都认不出来,那人确确实实不是大少爷。”小厮欲哭无泪再三解释。
“那大少爷呢,得了第几?”
小厮举起一只手:“第五,大少爷是第五。”
二夫人蹙眉,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只喃喃着不应该。
一旁的季夫人脸色雪白,两只手牢牢的握住了把手,紧闭双眼:“我早就该想到的,不怪他,是我还在做梦。”
听着季夫人自言自语,二夫人慌了神,派人去请大夫。
季夫人闻言摆摆手:“不必。”
“嫂嫂?”
季夫人苦笑,她早该知道这个结果呢。
却还在心存侥幸。
季老夫人高瞻远瞩,早就看透了这个局,多次提醒,她恍若未闻。
所以,季老夫人在放榜前分家,又偏偏昨日就出门了。
季夫人苦笑:“我当家几十年,人人都夸我办事得体,聪明能干,可又有谁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夫人的指点!”
季老夫人掌控全局,她不过是白白担了个名声罢了。
二夫人听得云里雾里,乍一看季长蘅回来了,赶紧说:“嫂嫂,长蘅回来了。”
季长蘅失魂落魄的归来,脸色呈铁青色。
来到季夫人面前,扑通跪下:“儿子不争气,让母亲失望了。”
季夫人拉着他起身:“不怪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能中榜已经很好了。”
“母亲”季长蘅满脸不甘心。
其实考了第五也是不错,也有入朝为官资格,只不过季家这一个多月大肆庆贺,不知收敛,让人错认为状元郎就是他季长蘅。
被人捧了一个多月,今日又被人狠狠拽下云端,摔下来
被人踩在脚下。
天差地别,季长蘅如何能接受?
“祖母她一定是早就知道了。”
季长蘅语气沉闷,幡然醒悟季老夫人快分家的举动。
他抬起来头看向了季夫人:“母亲,我被人害了。”
若不是有人捧杀,他不会被人嘲讽看笑话。
“长蘅,吃一堑长一智,愿赌服输!”
季夫人拍了拍他的肩:“技不如人就要认输,隐忍蛰伏才有机会蓄力,一朝翻身。”
刘芸娘从身后跑着跟来,气呼呼的:“夫君,现在外面都是在骂咱们眼高手低,白日做梦。”
她举起了一份试题:“这是我从陆大人那取来的,我看着也没什么不同。”
试题多份,仅供参考。
季长蘅忽略了刘芸娘的叽叽喳喳,伸手接过了试题,打开看了眼。
脸色越来越凝重,良久,啪的一声将试题合并!
“这,这可是有什么不妥?”
二夫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