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老夫人一脸决绝的跟着三老爷离开的背影。
季长蘅站在那,久久回不过神。
刘芸娘追了过来,皱着眉:“自从三弟入了小殿下的眼,祖母最器重三房,说不定这就是祖母给三弟争取来的呢。”
季长言突然就入了小殿下的眼,成了近身伺候的侍卫,连带着三房也跟着沾光。
偏偏大房一切都要靠自己。
刘芸娘有些替丈夫打抱不平。
论资排辈也轮不着季长言!
季长蘅瞥了眼刘芸娘,之前有季老夫人在府上,他不得不面对刘芸娘,处处给几分薄面。
如今再看这张清秀的脸,他心里越不是滋味,道:“这是季家的事,你别插手,闲来没事多陪陪母亲。”
不等刘芸娘反驳,季家门口又来了许多宾客。
当朝太傅,尚书侍郎
季长蘅起身相迎。
背后,刘芸娘神色古怪的看着季长蘅。
她总觉得丈夫的心是冷的,根本就捂不热。
“夫人,等下了榜,您就是状元夫人了,将来大少爷还要步步高升,您也跟着沾光。”丫鬟劝:“大少爷心里装着事,你你别往心里去。”
刘芸娘想了想,倒也对,这阵子季家的事太多了。
一桩桩,都是针对季长蘅的,难免不痛快。
日子还长着呢,她可以等。
终究有一日,季长蘅会看到自己的好。
季府在短暂的时间内分家,各自搬离,季老夫人甚至还派人去季家祖祠请族长过来,专程立下文本,甚至还在族谱上记载。
连官府那也去打了个招呼。
三老爷忍不住问:“母亲,倒也不必这么谨慎吧?”
季老夫人摇摇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季家毁于一旦。”
说罢还不肯放心,招来三房和四房所有子女,孙子辈,撵走了奴仆,郑重其事地叮嘱:“此次不是分家,是划清界限,记住了,大房二房和你们不是一条心,日后荣华富贵也和你们不相干,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季老夫人下令不许三房四房的人接触大房二房,也不许走动。
“母亲,这是要断亲?”三老爷颤抖着问。
季老夫人点头。
三房四房面面相觑,架不住季老夫人的再三叮嘱,只好答应了。
“老三,我住在三房,日后大房二房的人来探望,直接拒绝。”
三老爷点点头。
季老夫人又看向了四老爷:“老四,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影响,日后扯不清时,别忘了帮你三哥作证。”
四老爷顺从应了。
季老夫人生怕旁人不知道分家,要求三房举办一次乔迁宴。
“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一份请帖,不求都来,只要知道此事。”
季老夫人催促:“明儿早上帖子就要出去!”
三老爷诧异这事儿办的太着急了。
“你们几个女眷,先别忙着收拾后院,整理出一个院子招待客人,找几个酒馆预备着酒席,点心,多花些银子也无妨
。”
三房和四房见状,这季老夫人是狠下心了,要和大房撇清关系了。
次日三老爷和四老爷,还有几个出头的孙子辈,到处去送请帖。
小殿下第一个接了帖子,表示一定会到场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