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周序哼笑一声,尾音上扬,带着点逗弄。
崔璨没理他,周序却和来气了似的,手臂一用力,不轻不重地将她翻了个面,身下的床垫陷落更深。
“哎呀,”她毫无防备,小声惊呼:“你干嘛呀?”
周序的声音低哑下去,贴着她的背脊响起。
“不是有两个吗?”
他们都不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有节奏的声响。
结束的时候,周序从身後抱住了崔璨,她还没那股馀韵中清明过来,脑子懵懵的,浑身在抖,喘着气,甚至发不出声音。
周序亲吻着她後颈,声音低沉而沙哑,瞬间将她笼罩:“是我想你,就来了。”
崔璨一怔,似乎没想到他说这个。感受到身後人将脑袋埋进了她t的颈间,整个人也有着无法形容的充实,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情感上。
“哦。”
她故作冷淡,实则弯起了嘴角,将手放在腰腹处周序的手上,被他握住。
过了会儿她才说话。
“周序。。。”
“嗯?”
“下一次。。。可以轻一点吗?”
这晚比第一次要好得多,那天被情绪裹挟,初初体验的痛强烈地碾过欢愉,想必周序也不得舒爽。
周序旋即起身,将背对着自己的崔璨轻轻扳过来,眉头皱起,自责道:“真弄疼你了?”
他听见她方才的声音不似痛苦,甚至会主动来抱自己,抱得越来越紧,便以为是成功取悦了她,反倒更加卖力,却不想她竟是在忍耐?
“。。。也不是啦,”崔璨对上他紧张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你不要这麽草木皆兵行不行?”
爽的,怎麽会不爽,只是时间太久了点,她对他的耐力刷新了认知。但这让她怎麽说得出口?
周序搂紧她,伸手去揉她的腰,方才情到深处,他抓着她的腰,抓得有些重了。
崔璨已经没了力气动弹,连周序喂她水都懒得起身,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懒洋洋,任由周序拿着热毛巾为她擦拭。多清醒一秒都是对今晚的不尊重,周序的声音丶动作都被隔绝,她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她在周序的怀里醒来,昨夜无梦,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窗帘後有轻微的光透过来,室内仍然是昏暗的,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周序很少会睡到这个时辰,早晨被生物钟叫醒的时候,他看着怀里的人,贪婪地再次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是她用手划过自己的喉结。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动了动,周序额头蹭了蹭她的,崔璨受用,闭了眼又再次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序已经不在房间。
大概是走了。
身上酸痛,她换好衣服来到客厅,今日阳光大好,所以她扭头去看窗外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阳台上晾着的衣物。
是她昨天洗完澡随手放在浴室的内衣内裤,忘了收拾,旁边挂着的还有被两人弄脏的浴巾。她走过去,已经是半干的趋势,想必是他昨晚洗的。
崔璨可耻地红了脸,仿佛自己又被周序看过一遍似的,太不好意思。
她迅速走开,本以为周序早已离开,却不曾想看到他在厨房。
已经煮好了粥,现在正在切菜,案板上青翠的菜叶码得整整齐齐。白衬衫的袖子整齐地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有力。
崔璨走近,“周序。”
男人回头,冲她微笑了一下,眼神随即落到她光着的脚上。
“怎麽不穿鞋?”
他的语气很温和,崔璨有点好奇他在公司都怎麽和下属说话,他生气了会怎麽样?会不会骂人?她还挺想看周序凶起来的样子的。
“哦,习惯了。”但她还是听话地去穿上拖鞋,因为周序告诉她马上炒菜,准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