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胡梨似乎还有些懵。
只是眨巴着眼睛看他,什么都没说。
但是片刻后,她主动拉起毯子,从脚尖到头顶,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埋在了里面。
舒声就知道,他认出自己了。
看着她的反应,一时之间,他竟然生出了一种,希望自己仍处于发情期的荒谬想法。
他扯了一下毯子,将她的脑袋从里面拨出来。
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们谈谈。”
事实上他们已经谈过很多次了。
也谈了很多内容。
但仔细想来,每一次的谈话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清醒的舒声不接受胡梨,而发情期的舒声又非胡梨不可。
一旦清醒的舒声有什么动作,发情期的舒声就会强制发情,立刻出来。
而现在,原本就很复杂的情况下,又插入了个前世今生的书生。
舒声觉得这比任何一场星际战争还要复杂。
两个人,五个灵魂。
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文明高度发达,科技飞速进步的星际年代。
但这又确确实实发生了。
作为当事人的舒声,只能咬牙承受。
谈话地点再次定在书房。
胡梨这一次穿上了长袖长裤,好遮住那些暧昧痕迹。
但也没什么用。
现在就算是清醒时候的舒声,也能很顺利地想起发情时期发生的事情了。
他坐在书桌后面的人工椅上,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狭长双眸这么盯着她,就好像可以很轻易地突破她身上的薄布,看到内里的痕迹,以及胸腔处那颗随时都在为他而跳动的心脏。
“谈、谈什么啊?”胡梨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
双手死死地绞在身前,低垂着头,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谈你的归属问题。”舒声敲了一下桌子,让胡梨的视线从地板转移到他的身上。
“归属?”胡梨瞪大眼睛看他,似乎在仔细斟酌这个词的有什么深刻的内涵。
“是的,归属。”舒声用下巴点了点办公桌旁的椅子,示意胡梨可以坐下来讲话。
因为她这么站着,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一个,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胡梨看了一眼那张椅子,注意到上面甚至很贴心地放了一个粉色的软垫。
“啊……”她发出类似感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