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咱们一起吃吧。”轻柔地道。用手撕下一片片的雪白馒头喂徒弟吃,“你多少也吃点东西,知道吗?”
她太了解桐儿了。若放她一个人离开,一定会不吃晚膳就回房练功的。
欣桐有些不甘愿地点头,却乖乖地待在柳卓妍怀中,轻启红唇咬下递到唇边的食物。吃了几口,她推开柳卓妍的手,一言不的离开。
冰封的表情中,只有柳卓妍才察觉到那白皙面孔上的一抹淡红。
天不从人愿。
一大早才起床便听见风雪咻咻声,一打开窗果然看见一片银白世界。
欣桐无语问苍天的瞪着窗外的大雪纷飞,昨夜的风雪在经过漫长的一夜后,非但没有变小,反而连三步远的小径都完全掩没了。
一时之间,她怔怔忘了关窗,就这么任雪花逐渐逐渐掩没她的身影。
“桐儿,醒了别站窗边,把窗关上,莫着凉了。”
打从一进门就见到欣桐身上沾满了吹进房的白雪,柳卓妍连忙道。
“师父,您还要赶路吗?”若师父说要上路,她就得去弄暖炉了。欣桐认真暗忖。
“不行,这天气出不了门。”柳卓妍苦恼地摇摇头,边帮她拍去上的白雪。
“那今天做什么?”
平时此时,她们师徒应该正在对弈或谈论药经和五行八卦,但此刻外头还有三位贵客晾在那,不管也不成。
“就谈谈吧。”她正忙着拍去欣桐消瘦肩膀上的雪花,“多穿件衣服,我待会儿替你炖些补品来吃吃。”
“师父,我又为什么要补了?”她都快吃药吃到怕了。欣桐呻吟一声。
受伤身子虚,补;内力耗尽,又补;旧伤复,再补;吹了冷风,还是补!
那今天又是什么理由?
“你太瘦了,一点也不长肉。”
“我不瘦,跟着师父后我身上已经多出了好几斤肉了。”欣桐抵死力争,惊恐地瞪着柳卓妍。
不行,她死也不吃!
“还是再多长些肉比较好。”一摸都是骨头,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对这唯一的徒儿可是宝贝得紧。
剑眉微蹙,她犹在苦思,欣桐却已叹息连连。
“师父,再长肉我都跑不动了。”
她快被宠坏了,安逸是丧命的第一步,再这样下去,她可是会玩完的。
“不会,你的轻功好得很,再慢也慢不到哪去的。”
想也没想地回道,当场欣桐垮下脸。
这话能听吗?她练轻功又不是用来搬肉的。
“我吃怕了补品,拜托啦,师父。我会多吃点饭的。”她只好照实说了。
尤其是看到柳卓妍一张温柔的笑靥,毒药她都肯吞,何况只是……吃到腻的补品。
“是这样吗?”猛然回神,她好笑地看着欣桐拼命点头,“那师父就不强迫你了,只是以后正餐多吃点……”
话语消失见到在床铺内侧的小竹罐,她又一次皱眉。
欣桐眼珠一转,干笑得往一旁缩了缩。
“桐儿,师父说过不可以偷吃酒酿寒梅,酿造的食物对身体多少有害,偶尔吃吃还可以,一天一罐就不应该了。”
修长的手指拎着小竹筒,她饱含无奈地道。
“那是两天前吃完的。”
知道柳卓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欣桐笑着打哈哈。
“可是我昨天在书架下也找到一罐空的。”
“那是前天吃的。”
“是这样吗?”柳卓妍怀疑地皱眉。
“对对对,是我前天读书时忘了的。”她连忙点头入捣蒜,“我去弄早膳。”
一步步地往门口移去,欣桐心虚的暗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