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暴地将她拽到面前,恨透了她这副无动于衷平和的模样。
江楚识趣地转身离开:“别太过火,学学我。”他自嘲地笑了笑,“到现在都找不到暮子晴的人影。”
“滚吧你,”辰佳佑笑骂,他对兄弟总是格外宽容,“改天再跟你算账。”
手被他箍得更紧,触碰她的掌心都带着刺骨的冷意,云锦念疼的眉头不展。
“云锦念,装死很有意思?”辰佳佑冷声质问,显然要和她算这笔账。
云锦念低着头:“我只是想和然然离开这里。”
“那我呢?”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我怎么办?”
“是男人就别总威胁女人。”
“乖一点,听话的女人才值得善待。”他反唇相讥。
云锦念红了眼眶:“我差点真的失去我弟弟。”
“放他走,也放我走好吗?”她轻声恳求,“多年以后你会现,我们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不必执着。
辰佳佑死死盯着她:“你真的想走?”
“嗯。”她坚定地点头。
“好。”他转身对保镖喊道:“把云锦然带进来!”
云锦然被押进来后,辰佳佑背过身:“你们走吧,别再让我看见。”
“真的可以走?”云锦念不敢相信。
“滚!”他吼出声,泪水悄然滑下。
向来高傲的辰佳佑,何时这样卑微地挽留过谁?
挣扎太久,权衡利弊,他累了。
放她自由,何尝不是放行自己。
一瞬间,他终于懂了痛的滋味。
留下她只会让两人都痛苦。
自从有了软肋,他在申城的地位就不如从前稳固。
江楚的警告言犹在耳。
放她走,是他最后的克制。
云家姐弟俩头也不回地逃离申城,生怕他改变主意。
辰佳佑站在原地,鬓角微白。
一夜之间,白。
却相离。
自从云锦念消失后。
辰佳佑可能是在水下停留太久,落下了病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长久压抑导致的心绪不宁,久了,成病。
也有人说,自从打捞上云家姐弟的尸体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
梦里,他似乎还在和他们对话:云家姐弟还是那么坦诚,他们看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厌恶。
没人知道真相,辰家封锁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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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几个兄弟轮流守着他,日夜照顾。
辰佳佑一直昏迷。
他被一个梦彻底纠缠,反复折磨。
他眼睁睁地看着云锦念蜷缩着手,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样子,心里一阵落寞。
梦中,多少次啊!只要她肯回头,像从前相恋时那样,嬉皮笑脸笑着对他说一句:“辰佳佑,我疼,你陪陪我,抱抱我好不好。”
他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再也不会松手。
可惜,没有。
云锦念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只有她要守护的人和事。
她疼,但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喊疼。
她认为,那是她不知所谓爱他的罪有应得。
自从出狱后,辰佳佑无数次看着她倔强的身影,心疼得快要窒息。
可越是心疼,越是控制不住他的脾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