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有点不太对劲。
既然窘迫至此,当初怎么会对她的巨额嫁妆完全无动于衷。
只图她这个人?
那为何,刚才又在陆行简跟前说自己的坏话?
实在太不对劲了。
陆佑廷行礼退下,背影挺直却带着几分萧索。
离开前,眼神在苏晚晚身上停了一瞬。
那种悲愤、郁郁不得志和幽怨,真是欲语还休。
苏晚晚无意间抬眸与他对视,愣了一下。
陆佑廷对她还没死心?
陆行简把两人的对视看在眼里,周身气息一点点变冷。
等荣王离开、御书房大门重新关上,语气冷幽不屑:
“心疼他?”
刚刚还给他喂桂花糕,转头就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
真是花心。
苏晚晚眉头微蹙,若有所思:“我怎么感觉,荣王不像缺钱的样子。”
陆行简顿了顿说:“那应该是他有旁的捞钱门道。”
大梁王朝的王爷们受到的限制很多。
不准离开藩地,不准进京。
就是担心藩王们造反。
有旁的捞钱门道,却还故意装穷,又是为了什么?
如此深想,话题竟然有些沉重。
看到苏晚晚还在沉思,陆行简有点不悦,阴阳怪气地说:
“你倒是对他念念不忘。”
苏晚晚顿了顿。
“皇上应该比奴婢更上心才是,他可是您的亲皇叔。”
她重点强调了“亲皇叔”三个字,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陆行简想到苏健对荣王的防备,苏晚晚又这么说,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这话他爱听,可以多说点。
苏晚晚果然上道:
“当年英宗皇帝御驾亲征被俘,留在京城未去就藩的皇弟趁机登上皇位。”
“荣王迟迟不去就藩,说他没有别样心思,谁信?”
陆行简唇角微微翘起,语气揶揄:
“荣王要知道你在背后编排他,还不得气死?”
苏晚晚反问:“我哪有编排他?”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这样的她有点攻击性,反而平添几分女儿家的娇态,不似她平日里那般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