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抱住她,肩膀抵住她的脑袋,放轻声音道:“没事了,不用怕。”
听到这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秦不言蹭在她肩头,小声哭泣。
外面没开灯,月光将室内染成银色,两人的影子倒映在白色墙壁上,林京墨轻轻拍着女人的背,让她趴在自己颈侧哭。
声音很小,可眼泪却不停滴落在林京墨衣领。
过了一会哭声渐渐消失,秦不言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脑袋,额头顶着她白皙的脖颈,嗓子还有些哑:“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事,为什麽道歉。”
林京墨双手抵着她的肩膀,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她伸出手轻轻抹掉她眼角的眼泪,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什麽稀世珍宝。
“是出什麽事了吗?”
秦不言点点头又摇头,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在她的询问下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前因後果。
怕她担心,又解释说:“她没对我做什麽,是我想起来一些别的事。”
林京墨听後没再多问,轻轻握住女人冰凉的手,神情温柔地问:“哪只手?”
秦不言怔怔地回:“右手。”
然後,她看见林京墨牵起自己的右手,低头轻轻吻了一下,眸光流转,恍若万千星河。
“好了,没事了。”
秦不言低眉垂眼,应了句:“嗯。”
被她亲过的地方像羽毛拂过一般酥痒,冰凉的水滴顺着指缝坠落到地面,又被人轻轻捞起,然後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动心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像夏天掠过发丝的微风,转瞬即逝,抓不住摸不着,可你就是能清楚的感知到它的存在。
潜藏在折射出五彩光芒的糖纸中,在一次次亲密接触中暗流涌动,又积攒成河流,涌入汪洋大海。
融化在每一碗精心调制的汤药中,被承载着爱意的火炉闷热煮沸,然後化成空气中的水蒸气,丝丝缕缕地飘在云层,出现在每一次的唇齿相依之中。
它总能给你意想不到的慰籍,口舌的交缠已经不足以承载喷涌而出的爱意,需要更深层次的交流,需要更亲密的接触。
想要把我的一切全部融入你的身体,用我最脆弱的地方紧紧贴着你的,想要和你同时颤抖,攀上九霄。
思绪到云端,下也下不来。
清晨,林京墨躺在床上半搂着秦不言。
她昨晚太累了,以致于人到现在还没醒,林京墨伸出右手轻轻抚上她的眉根。
很心疼。
明明那麽爱吃零食的一个人却可以为了演戏,几个月都只吃蔬菜,脸也很小,只有巴掌大,面对镜头总是笑着的,可没人知道这笑容背後有多少酸楚。
她说她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说的很轻松,甚至还在笑,故作姿态好隐藏下所有的狼狈与酸楚。
到底是多大的事,这麽久过去了还有这麽大的应激反应。
林京墨撑着床起来,趴在上方,用眼神一遍遍描绘她的轮廓,然後低下头,轻轻吻她的唇。
又一次靠近,林京墨含了一会儿想松开,还未来得及退後便被人一把抱住,然後加深了这个早安吻。
秦不言在她亲第一下的时候就醒了,一直闭着眼观察她要做什麽,等了半天才发现林京墨好像只是单纯地亲她,而且还亲的特别痒,她早就按耐不住了。
把人抱着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松松垮垮地睁开一只眼,沙哑着声音说:“小林大夫还有这种癖好,大早晨起来喜欢偷亲人。”
声音带着肿胀,平添了一份脆弱。
因为刚才她突然用力,林京墨现在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那两个不容忽视的部位压着她,林京墨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秦不言看着她没忍住笑出声,声音从鼻腔里传来,还带着些刚睡醒独有的散漫。
“怎麽,不能亲吗?”林京墨擡手捂住她的嘴,只剩一双精致的眸子露在外边,秦不言抗议似得浅浅挣扎了一下然後就不再动,乖乖地被她按着不吭声。
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林京墨于心不忍,松开手,表情很认真。
昨晚太慌张,今早林京墨才有力气思考,脑袋亲昵地搁到她的胸前,问:“心情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