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闹了。”林京墨把人从怀里揪出来,郑重地说,“我也会想你。”
这下满意了。
秦不言又笑着扒开她的肩带,低头吻那早已惨不忍睹的锁骨,手还同时在另一边不停地揉,林京墨一只手抓着床单,另一只手背抵着嘴唇,浅浅呼吸。
“老婆你又来感觉了。”
“别说话……”
除夕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面上传来噼里啪啦的炮杖声,几个小孩子裹着厚厚的棉衣,手上拿着烟花棒从小巷的一头穿到另一头。
白雪簌簌落下,覆在白墙黛瓦,小桥流水,落在船篷上,落到红灯笼上,廊檐间具覆了层薄薄的白雪,水墨画般的江南朦胧照映天地。
林京墨推开窗,雪花在面前纷飞,她伸手去接,一片晶莹的雪花融化在掌心。
“京墨啊关上窗,外边凉!”
“好。”
听到颜榆嘱托,林京墨将窗户合上,玻璃被染了层雾气,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指尖轻动,薄霜被划开,动作极慢地写下了一个“言”。
“想她了麽?”颜榆把一件外套披在京墨身上,瞥了眼女儿写的字。
林京墨拢了拢衣服,手搭在外套边上,轻轻点了点头。
“想她怎麽不打个电话。”
林京墨犹豫了一瞬,摇头:“她和家人在一起,我如果突然打电话她不管在干什麽一定会接的,那样会被她的家人发现。”
颜榆皱眉:“她的家人不同意?”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秦不言家里是做什麽,网上也搜不到,如果她家里人真的不同意的话倒是个麻烦事。
颜榆虽然脾气好,但也不会允许别人欺负林京墨,
“不是,她还没跟家里说过。”林京墨望向窗外,“从前她和家里人关系不是太好,这几年才有好转,我不想在这关头影响她们的关系。”
秦不言和她提过她家里的事,但是没细说,只说她家里人不同意她演戏,林京墨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因为这事她才和家里闹僵的。
哎,颜榆叹了口气,倒也没说什麽。
吃过晚饭,林京墨抱着猫在屋檐下看雪,半夏在她怀里摇尾巴,她想起它在秦不言怀里也是这样窝着的。
“你也想她了麽?”林京墨摸着半夏毛茸茸的脑袋,眼神里透露着思念,“我也是。”
“她这个时间应该忙完了吧,我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半夏懵懂地看着喋喋不休的女人。
她还在自顾自地说:“不行,万一旁边有人怎麽办。”
说完又有点沮丧,“她忙完怎麽不给我打电话,她是不是不想我?”
这个想法很快又被否定,秦不言怎麽可能不想她。
林京墨往年是不守岁的,到点就睡觉,连春晚都不看,今年却破天荒的没去睡觉,陪着爷爷还有爸妈看起了电视。
三个人皆是满脸惊恐地看着林京墨,只见她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背挺得很直,表情严肃,不像是看电视到像是在听什麽专家讲座,表情认真地盯着屏幕,竟然看不出一丝困意。
“京墨啊你困了就去睡吧,不用陪着我们。”林文元试探地问她。
“没关系爷爷,我不困。”
她确实不困,往常这个点她和秦不言正激烈着,那人不折腾到後半夜是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让她去睡觉反而是难为她了。
一屋子人只有颜榆看出来林京墨在等谁。
这春晚到底有什麽好看的,尴尬死了,为什麽这麽多人不睡觉也要看这个,一点意思也没有……如果秦不言抱着她看,那可能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