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叶吻感叹说:“不言这些年很不容易,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她,以前是什麽样的。”林京墨双手握着茶杯,搓了搓,犹豫地问。
“她从来没变过。”
叶吻喝了口茶又接着说:
“不言从出道到现在不知道受了多少诋毁,从前善文找她拍戏,被人诬陷说她们俩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那时在网上闹的还挺严重。我第一见她的时候,她冲我傻呵呵地笑,然後一遍遍向我道歉,说着说着自己还哭出来了,那时我就在想,这个女孩怎麽这麽傻,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却还向别人道歉。”
“她还很要强,我记得前些年有一次,她因为过度劳累半夜被送进了医院,我去看她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很瘦,孤零零地倚在床头,见我来了还高兴的让我吃水果。”
似是不忍在说下去,她缓了缓才接着开口:“我问她你父母呢,怎麽不来看你,她跟我说不想让他们担心。”
“其实我知道,是因为她父母不同意她做演员,她不想让她父母看到她过得不好的样子,所以她这些年拼命工作,为得就是向她父母证明,她不用任何人帮助也能做到。”
林京墨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听到她被人诬陷清白,後来又半夜被送进医院,那只手攥的越来越紧,捏的她呼吸都困难。
她擡头望向秦不言的背影,她在和韩善文打闹,笑得很开朗。
旁人只看到了她光鲜亮丽的外表,却鲜少有人注意到她曾经受到的苦楚与酸痛,仅仅是被人碰到手,都会有那麽大的应激反应。
可她又调节的极快,无论晚上多麽脆弱,一觉醒来就又变成那个自信丶乐观的秦不言。
在娱乐圈天赋从来都不是必需品,想要成功必须一步一谨慎,一步一回头,每一步都不能出差错。
离开的时候叶吻不舍地拉着林京墨的手,让她以後一定要常来,还祝福她们两个人幸福一辈子。
韩善文装的很稳重的样子,在旁边点头,秦不言懒得戳破她,等叶吻唠叨完後两人才告别。
冬天总是黑的特别快,眼下不过才七点钟,太阳便已下山头,天空中有零零碎碎的雪花散开,落在枝头,薄薄一层,压不住周身的寒气。
是初雪。
两人牵着手往回走,谁也舍不得上楼,临时决定冒着雪散步。
细碎的雪花飘到肩上,被人轻轻拂去,雪幕中的两个人牵着手相互取暖,手早已被冻的通红,却没人舍得抽出。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秦不言转头问林京墨:“我们这算不算白头到老了。”
林京墨摇头:“不算。”
然後看向她,语气很认真:“我们要真的白头到老。”
秦不言低头吻她,任由雪花飘到头上,肩上,心上。
我们要真的白头到老,此生永不分离。
谁都不能违约。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积攒在路面,扑到窗户上却瞬间变成了水,融化在温热的掌心。
只有一窗之隔,温度却截然相反,女人脆弱的身躯倚着玻璃,脖子紧紧绷出线条,汗水打湿睫毛,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快感如狂风般席卷而来,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漂亮的蝴蝶骨前後张阖,脆弱的伏在她肩头喘息。
屋内温度很高,要融化一般。
两人坐在窗边,身上盖了条毯子,秦不言爱怜地吻在她额头,脸颊一遍遍蹭她柔软的发丝,轻声喊她宝贝。
林京墨是她的宝贝,毋庸置疑。
“不言。”
林京墨喊她。
“嗯?”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怎麽突然说这个?”
林京墨往她怀里钻了钻,“想说就说了。”
“说话算数?”
“算数。”
秦不言揶揄道:“要是有一天你反悔了怎麽办?”
“我不会反悔的。”林京墨目光认真,说出的话无比坚定,“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不要忘了你说的话。”秦不言埋首,轻轻咬住她脆弱的脖颈。
“如果你忘了,我就这样咬你,直到你想起来你的承诺。”
“好,你咬我。”
——我不会让你再孤身一人,形单影只,我会竭尽我的全力保护你,爱你……
秦不言吻在女人眉心,缠绵又迷恋。
傻瓜,就算你忘了,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不遗馀力,百计千方,抵死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