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净在他对面打坐,理所当然地说:“没有,我看过的在那边,这些是问九曜宫借的。”
他瞥了眼殿中书架,上面堆放的古籍只多不少。谢魇嘴角抽了抽,只能认命翻看起古籍。
九曜宫如今是沈阙当家,沈阙还背靠着钟离净,大哥要古籍,他二话不说就派人送了过来。
只是此刻苦了谢魇。
从日头偏西,就看到日落。
谢魇才看完两本,这还是他聚精会神的结果。他实在是对这些古籍没兴趣,除非是功法。
他实在没忍住长叹出声。
对面打坐的钟离净便在这时撤去灵力,睁开双眸。
谢魇立马坐直起来,立起手中古籍,“吵到你了?”
钟离净调息一个时辰,感觉带了半个月孩子的精气神都恢复了,站起身来低眸俯视谢魇。
“天黑了,不用看了。”
他擡手一挥,将殿中宫灯悉数点燃,灯光映照殿中每个角落,影影绰绰,衬得人也更美。
谢魇顿时有些心猿意马,闻言更是如蒙大赦,面上却没表露出来,慢慢放下古籍站起来。
“那,还去接孩子吗?”
钟离净蹙眉,“你说呢?”
要照谢魇的意思,那就是不想去。他笑了笑,绕过书案走近钟离净,俯身将人轻轻抱住。
“我都半个月没见阿离了,好想阿离,阿离不想我吗?”
他这话听着像在撒娇,可钟离净跟他好了这麽久,就算没有什麽合籍典礼与他也是实打实的做了道侣的,他一个眼神钟离净都能猜到他在暗示什麽,闻言耳尖微微泛红。
钟离净只要没推开自己,谢魇就猜到他是什麽意思,竖瞳笑意越发愉悦,挥出一道灵力关上殿门,在钟离净耳畔亲了亲便将人打横抱起来,走向内间床榻,“正好今日有镜灵看着孩子,他们喜欢跟造化镜玩,玩起来就不看时辰,今夜应当就不回来了。”
钟离净被他轻轻放到床上,闻言脸色显然有些不悦。
“你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了。”
谢魇顿感冤枉,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哄道:“怎麽会呢?我的心思明明都在阿离身上。”
钟离净没有说话,只别开眼不看他,毕竟在两只胖虫面前总是避嫌的可不是他,是某人。
谢魇这次还是没能猜透他的心思,指尖便往下拉开他的腰间衣带,“我可是真心喜欢阿离的。”
这家夥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钟离净不是头回听他这些哄人的话,这会儿默默翻了个白眼,在衣带松开谢魇的手按在腰间时,他按住谢魇手背,腰身一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反过来压在他身上按住他胸膛。
“你确定那两只胖虫不在这里?别忘了,他们虽然是你我的血脉,可他们有心藏起来,我们也会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我先给镜灵传音问问,他们还在不在月牙台那边。”
听他这麽说,谢魇也想起来,之前他和阿离有几回亲昵时都被两个孩子打断,一来两个孩子喜欢黏着他们,只要醒来就要来找他们,二来这两个孩子还真有些天赋在身上,居然连他们都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不过半个月没见,谢魇想钟离净得紧,拉着他衣襟将人拉下来,打断他传音的术法,又擡手按在他後颈堵住唇舌。过了半晌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人,殷红舌尖舔了舔唇角,往日那几分天命珠与螣蛇自带的正经仙气荡然无存,泄露出底下的妖气。
“好了,阿离一直都在这里守着,他们回来阿离能没发现吗?他们不见了镜灵也会给阿离传音的吧?既然没有传音就是没事了。往日看着他们,阿离很少理会我,好不容易他们都不在这里,阿离也不管管我?”
他揉了揉钟离净腰身,浅紫色竖瞳中竟有几分委屈。
钟离净心道他这是恶人先告状,话还未出口就又被谢魇按住後脑勺亲吻,他皱了皱眉,到底没再说他什麽。谢魇边熟练的亲吻他边摘下他头上的发簪银冠,而後扶住他後腰将他轻轻带入怀中,翻身拢在身下。
柔顺的银白长发铺在软枕上,趁钟离净喘着气平缓呼吸,谢魇挑开他衣襟在他颈侧轻吻。
钟离净往日是个冷淡的性子,谢魇却很擅长如何挑起他的情绪,没一会儿他便眼尾泛红,双手捧住谢魇脸颊,将他从怀中拉起来。
“你确定他们不在?”
谢魇低头看了眼他宽松衣襟下的肩头,那处还有他方才留下的螣蛇烙印,他竖瞳紧了紧。
“放心。”
钟离净眼底湿润,有些无措。
谢魇又低头亲了亲他唇角,便三下五除二地跪坐起来将自己雪中染墨的外袍除下,随手拉开贴身的雪色内衬,扯了扯衣襟让锁骨下若隐若现的金紫色鳞片纹路露出来一些。
“好了,都这个时候了,阿离就别再想着他们两个了。阿离也想一想我嘛,我不好吗?”
钟离净看他情动模样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魅妖,耳尖通红。
“不害臊。”
谢魇轻声笑了笑,俯身亲他脸颊,“我要是真害臊,哪儿能抱得阿离归?阿离乖,我找找看先前放在这里的脂膏,我记得在床头的……”
他一心两用,一边亲一边伸手在床头上摸索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