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长得是不错,身材也好,看着睡起来就带劲,难怪让太子爷瞧上喽……”
剧组向来是花边新闻聚集地,狗来了都要被编排一段风流韵事,苏涸却觉得蔡欣昧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思来想去,发现是从电话里听到过这位蔡小姐的名字。
那天盛矜与从清水港下船连家都没回,直接去见的人就是这位蔡小姐,他在与方特助的电话里听见过。
苏涸偏头看了看盛矜与,被编排的人倒是气定神闲,像是听见的不是自己的八卦。
进了电梯,苏涸看见盛矜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语气带着些嫌恶和威压,报了几个名字。
然後冷冷地说:“嘴巴不干净的肯定不止这些人,直接调电梯口的监控告他们诽谤,丢进去关几天,然後把判决书贴在酒店大堂。”
苏涸知道,盛矜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以他的权势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这一出杀鸡儆猴虽然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但再有人编排时,就要掂量掂量後果了。
挂断电话,盛矜与朝苏涸道:“我下午有事出去,你就不用跟了。”
苏涸想也没想就问了一句:“去见蔡小姐吗?”
他从前很少过问盛矜与的私事,甚至会刻意回避,怕被盛矜与抓住把柄怀疑他心思不轨,所以这偶然一次的疑问,就显得格外特殊。
果然,盛矜与拧着眉回头看过来:“你以前可没这麽好奇……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苏涸垂下头不再过问,他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知道,更不清楚自己为什麽要问,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问出口了。
他从前不会这样的,但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对蔡欣昧与盛矜与之间的关系産生了浓烈的好奇。
待冲动过去以後,苏涸又缩回了他无意识下试探的触角,老老实实做回了那个知分寸懂进退的“苏助理”。
电梯很快到了,两人并不在一个房间,从门口分别是,盛矜与没有多说什麽,只是道:“晚上会回来。”
苏涸“哦”了一声,快步回了房间,开始处理出版社给他发来的定版邮件。
一下午时间就这样消磨殆尽,再擡头,窗外已经擦黑,手机上有一条盛矜与发来的微信,要他点好餐送到房间,等他回去吃。
苏涸伸了个懒腰,立刻照办打了酒店的服务热线,菜色都是他提前敲定好的,不用费功夫在进行挑选。
酒店的效率高,不出十分钟,餐品送到,苏涸配合着服务生将餐盘摆到桌子上,开始处理那些需要二次加工的食材。
结果方特助一个电话过来,让苏涸白忙一场,说盛矜与临时被事情绊住这会儿回不来了。
苏涸倒是也不生气,只是忙活了一阵子,他也有点饿了,这一桌菜肯定是不能动的。
他索性拿上房卡下楼去觅食,吃饱喝足美美地散着步回来,开始猫在椅子上打盹,结果昨晚熬夜写稿子的报应来了,本就缺觉的精神加上水足饭饱令人发困。
苏涸一头栽在餐桌上,睡着了。
睡得雷打不动,连盛矜与回来了都不知道。
“这个季度马上结束,让他们抓紧时间,嗯,做好尽快给我……”
盛矜与经过玄关,感应灯跟着一盏盏亮起,他刚走进客厅,脚步和嘴巴皆是一顿,愣愣地望着餐厅的方向。
餐厅区域灯光很暗,只在餐桌顶上亮起一盏小灯照明。
苏涸蜷缩着趴在光区里,脑袋枕着臂弯跟小猫儿似的,似乎睡得很熟。
在他旁边,摆着的菜品丰富到令人眼花,汤盛在碗里,鸽子肉被细致地拆好骨肉分离,餐後水果切成刚好能入口的大小……
但很显然,都已经冷掉了,像是精心准备了晚餐却没能等到享用的人,看上去那麽冷清。
那个没等到的人,就是盛矜与自己。
不是已经告诉他不回来了吗,为什麽还要在这等?
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闷,眼前这幅画面就变得更加刺眼,盛矜与朝电话里简短道:“就这样。”
他挂了电话,走上前拍了拍苏涸的肩,拍了好几下,苏涸才迷迷糊糊惊醒:“盛矜与?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眼前的人连眼睛都没睁开,也不知道看清楚他的人没有,就开始关心他是不是还饿着了。
扑通~扑通~
盛矜与心头某处地方,在他也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狠狠地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