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涸无力解释,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蔫巴巴地说:“我没有。”
“行了,我暂时原谅你了,晚上顶舱红厅有表演,我特意给你准备了惊喜,别说兄弟不惦记你啊!”陈昭远兴奋道。
他在国外待了三个月,还没听说苏涸和苏家断绝关系的事,可见原主与他平时就是这种酒肉行径。
“不用……”
苏涸话说到一半,陈昭远突然道:“卧槽怎麽是他啊?他刚才就站在那里吗?”
“?”苏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盛矜与站在两米之外,脸色阴沉沉的盯着他,看见他的目光後,擡步走上来:“抱歉,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陈昭远显然没想到他会来,面上有些虚,他松开苏涸正经站好,客套话说得相当尴尬:“没有没有,盛少大驾光临,也是让我们珠宝展蓬荜生辉了哈哈哈。”
“既然你们有约,晚上我就给你放个假。”盛矜与脸上带上一点和气的笑,他的五官偏冷,但带上笑意後就冰霜化雨,很能唬人,不熟悉他的人一定会被他的笑吸引。
但苏涸却一点不上当,盛矜与什麽时候这麽贴心,还会以笑待人了?
只可能是他要达成有某种目的,把他当枪使呢!
果然陈昭远目光游移几下,看得出苏涸与盛矜与关系匪浅,那于情于理他也该顺带邀请一下,于是笑着客套两句,问盛矜与晚上要不要一起。
盛矜与当然看得出陈昭远只是客套,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陈昭远对他的躲闪和心虚实在明显,想必是已经知道盛志林的下场,害怕被他顺藤摸瓜来追责。
苏涸本就不想去的,以他对盛矜与的了解,肯定也不会答应。
“好,沾了阿涸的光,那就叨扰了。”盛矜与痛快地应下。
苏涸蹭一下擡起头,眉头蹙起来,带着点怨气瞄着盛矜与,心想果然啊!陈昭远显然也没想到他会答应,尴尬地笑了两下,暗骂真是引火烧身。
两个人视线相接之间,陈昭远找了个借口溜了,就剩下他们二人。
盛矜与反倒先发制人,眯起眼睛看着他,声音好似有些咬牙切齿:“原来苏助理喜欢那种款?”
“什麽款?”苏涸一下没反应过来。
盛矜与尾音上挑,戏谑地看着他:“猛男?”
“我没有……”苏涸羞得擡不起头,垂着头否认,反倒像是心虚了。
盛矜与皮笑肉不笑地翘了翘嘴角,他倒想看看究竟喜欢多猛的?
时至傍晚,游轮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苏涸换了身正装,小马甲掐出细瘦的腰身,距离红酒展只过去了一个小时,他便觉得头有些晕晕的,明明试喝的量都不大,但混在一起也是烈酒,他这会儿酒意上头,连脚步都有些飘。
跟在西装革履的盛矜与後面走出电梯门,一行三人,晏一琛听说有好戏看,也来凑热闹,走在第一个。
苏涸落在最後,他几步追上盛矜与,小声问:“是不是因为你找陈先生有事要谈,所以才拿我做借口?”
“还不算太笨。”盛矜与头也不回地说。
“那这算是合作,还是利用?”苏涸歪头看着他,似乎答案对他很重要。
盛矜与像是没想到他会这麽问,脚步顿了顿,侧过身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结果都一样,有区别?”
“有区别的,如果是利用,我就不去了。”苏涸也跟着停下,倔强地看着他。
盛矜与冷笑一声,到底是谁先跟狐朋狗友有约?
他面色不善地说:“苏助理这话倒是奇怪,你的朋友你的约,说得像是我逼你去?”
苏涸莫名觉得盛矜与在埋怨他,就像在怪罪他不该有这场约一样!
而且方才来的路上,他就一直是这副别人欠他八百万的表情,真搞不懂那麽不喜欢为什麽还要来!
苏涸不与他争辩,垂着眼睛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