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苏涸有一瞬间的诧异,他明明是在走廊上遇到的盛矜与,对方为什麽会知道他们之前在房间里?
并且,他觉得这个问题超出了他可以回答的范围。
“那是我的私事,可不可以不说。”苏涸低着头。
这下却好像踩到雷区,盛矜与脸色一下变得阴沉:“私,事?”
苏涸垂着目光,盛矜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站在这里这副状态,浑然一副将自己拒之千里的模样。
盛矜与突然觉得很荒谬,他昨晚忙上忙下着急上火,到头来这人用一句私事就把他打发了,连一解释都不肯跟他多说,好像筑起了一道无形的空气墙,将他隔绝在外。
“你是嫌我多管闲事?”盛矜与直直盯着他,冷声质问。
苏涸慌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馀光瞥见盛矜与垂落的小臂上贴着一块医疗贴,为数不多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可是他造的孽啊!
“你的手臂有没有事?对不起我不该抓你的,以後不会再喝醉了,我帮你重新处理一下吧?”
他的每一句话都客气而疏离,听的盛矜与心里直冒火。
“不必。”盛矜与往後撤身,避开了苏涸拉他小臂的手,“处理好你的私人关系,别让我因此沾上麻烦。”
这是应该的,苏涸带着歉意点点头:“我知道的,对不起。”
又是一遍道歉,他们明明面对面站着,却又好像隔了一层屏障,其实苏涸现在根本没什麽好办法能摆脱那个渣男,但他始终都不曾向面前这个,力量与权利都大于他的人求助。
是不信任,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盛矜与眯了眯眼睛,不爽的情绪原原本本摆在脸上他转身就走,没有再看苏涸,一场交流就这样不欢而散。
拐进客厅,晏一琛打来电话,问盛矜与这周盛老爷子的寿宴要怎麽安排,晏家作为盛家的世交,自然也要参加。
两人说话间,盛矜与的不爽隔着网线都能传到晏一琛那里,他问道:“怎麽这麽大火气,谁又惹你了,难不成是你家那位苏助理?”
哪壶不开提哪壶,盛矜与沉闷着不说话。
晏一琛看热闹一样挑了挑眉,猜道:“看来是了,他不是提出要和你合作在你爹面前欺上瞒下,这是吵架了还是谈崩了?”
盛矜与不说话,晏一琛自己也能唱一台戏,自顾自地说:“昨天顾铭还说你家有人食物中毒,难不成就是他?”
盛矜与终于吭气,不冷不热地“嗯”了声,才开始说正事:“上次我去见曼枫姐的事,他确实没透消息给盛宗澜,盛宗澜想查我跟红樱会的关系很久了。”
“那这麽说,他还算有诚意?”晏一琛附和。
“我看不像,他防我防的紧呢。”盛矜与冷笑一声,这句话带着非常强烈的情绪发泄。
虽然他们之间这种“合作”并不需要双方多麽坦诚,但苏涸决然拒绝向他透露任何私事,甚至有嫌他多管闲事的嫌疑。
这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什麽?
那些谚语故事里恐怕要再添上一条——
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盛大少爷与苏助理!
晏一琛说道:“不过,真不知道他是受刺激转性了,还是单纯会僞装,让人觉得他还挺纯善。”
半晌,盛矜与突然问道:“你以前说他玩得很花,是怎麽回事?”
晏一琛被问得一愣,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变的这麽突然,他玩味地挑了挑眉:“你不是从不关注这种事吗?上次我跟你八卦,你还嫌烦来着,这才过去多久……”
“快说。”盛矜与催促道。
“好,我说重点,据我所知,苏涸这个人在大学就经常攒局泡吧活络人脉,他似乎是个纯gay,还有个固定的伴儿,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晏一琛说道。
盛矜与:“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对他了解也不多,但据说他以前玩得蛮开的,还是我们这的会员,你也知道我们这的俱乐部什麽性质吧,我查过他的消费记录,他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