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飘荡,遮住了满床春色,然而还是有几分通过“吱呀”摇动的床泄出。婉转柔媚的轻吟唱出无边旖旎风光,急促的声音又述说着战况的激烈。
水弄影看着又一个人沉迷于欲望,心里却没有半份愉悦,他闭上眼,装作沉浸其中。
就像是吃错药了,明明没有快意,自己也很是厌恶,却一次次踏入泥潭中。水弄影将手腕放到嘴边用力咬下去,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
严渊不愧是个将军,那一丝丝的血腥味他都闻到了,发现水弄影咬伤了自己的手,不由问道:“疼?”
水弄影叹息道:“不,将军厉甚。”
严渊:“若不适,告之。”
水弄影:“好。”
于是击鼓曲声又响起,两方又战起来,一方胜筹在握,一方听之任之。
水弄影用手捂住脸,无声地笑了。
衆人在外等了良久,开始议论纷纷。
“将军真是勇猛,都过去这麽久了,还没出来。”
“那吴国太子的事怎麽办?”
“就说他是自己撞上去的,他要自杀我们也拦不住啊。”
“我也觉得那太子不对,就是来寻死的嘛!”
“他不是刚死了老子吗?估计想不开,不好意思自杀,就跑来我们这里,把他的死推到我们身上。”
“也可能觉得投降没面子,他们文人不是最要面子的吗?”
“真阴险!把我们摆了一道。”
“对,他太阴险了!”
“所以不关我们的事,”
“跟我们有关系吗?”
“没关系,当然没关系。”
衆人对好口供,一致认为太子是自杀的,他用暗藏的匕首自杀的。刀上染血的那位将士默默将血迹擦干,为防万一,还回帐篷换了一把刀。
所以等严渊终于恋恋不舍的从水弄影身上下来时,就得知了吴国太子到他们营地自杀的消息。
严渊问:“他来了,为什麽不通知我?”
衆将面面相觑,一个胆子大的将领说:“这不是看将军好不容易看上个人,怕将军正忙着要事,不好打扰将军。”
严渊又问:“确定他已经死了吗?”
“确定,你看这血流了一地,他还能活得成吗?”
“都是他一人流的?”
“对。”
“他带的人呢?”
“跑……了。”
“你们就看着他们跑走?”
“他们早有准备,所以我们没来得及。”
“吴城内有什麽反应?”
“应该没什麽反应吧。”
“应该?你们没去调查?”
“还没来得及。”
“吴国一日内连死了皇帝和太子,怎麽可能会没什麽反应?速给我查!”
“是!”
“最後关头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出了什麽意外别怪我军法处置!”
衆人道:“是!”依次离开了帐营。
副将杨志强在离开很远後才不忿地咒骂:“我呸,还军法处置,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把自己当土皇帝了!自个在那享乐,还好意思让别人不要掉以轻心,真是好大的脸!明明不学无术,靠着几个大炮攻破几个城,就真以为自己智勇无敌,还封自己为‘常胜将军’,屁的常胜将军,没了火炮就屁也不是!毛头小子一个,还不是靠着姐姐卖身皇上,吹枕头风得来将军之位,我呸!还喜欢兔儿爷,该不会自己也是个兔爷吧?谁知道床上他是上是下,说不得就是个喜欢□□的骚货!就他那样还当将军,真是老天不开眼!”
不管他再怎麽愤愤不平,现实就是比他小了二十的严渊是将军,而他是副将,等把吴国攻下後,严渊只会更上一层楼,永远压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