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听清老山主的安排。”
风锦石点明要住自己的院子,清禾答应後狐疑的看向君牧,等郡主走远後,君牧才低声道:“山主与郡主,她们俩好像。。。。嗯。。。。也许。。。。”
“扭扭捏捏的成什麽样子,有话快说。”
“郡主病重昏死许久,山主只不过叫她三声名字愣是给叫醒了。前几个月郡主还在清澜山住过,与山主日日黏在一处。後来送郡主回府後山主更是买醉,醉了一天一夜。”
“你的意思是说她们俩私定终身?”
“昂。”君牧点点头。
清禾的眸子却闪过丝不解,风儿是女子,怎会与郡主定情,怕不是郡主的一厢情愿?他立刻吩咐道:“男女有别,请郡主住寒儿的院子。”
回到自己小院的风锦石快步进入库房。整整三间房全部堆满各式各样的兵刃,这些都是风锦石多年收藏,她来此是为了井盘剑。
井盘剑的形状可以说是个大且两头锋利的簪子,中间铸有指环,以便攻击时不易脱落。在江湖中也是女子中使用最多,会有人特意缩小井盘剑的体量藏于发髻之中。
此等利器最适合行走江湖,用于出其不意制敌。
就比如现在,君牧眨眨眼看着离自己眼球只有一寸的井盘剑後怕不已,郡主随手就将武器插入发髻之中。
“找我何事?”风锦石理直气壮的问道。一点也不觉得私自闯进“她人”库房有何不对。
君牧道:“这是我家山主的私库,您不能乱闯乱拿的。”
“风锦石叫我拿的,也是风锦石告诉我钥匙藏于何处。”她甩着手里的钥匙道:“诺,你看。”
“山主连这都告诉您?”山主就这点子家当,还全交代了。
“那是自然。我还知道你右腿有伤,左胳膊处曾被铁鈎烫伤,是你那恶毒的继父所为。”
“不是啊,这都告诉您了。”君牧彻底没话可说。山主你交代就交代呗,交代属下的事干嘛。
“当然,咳咳。。。。。”忍不住咳嗽上几声,她拿出药丸随便咬咬就吞了下去。
君牧递过来的水愣在空中,这吃药的样子和山主好像啊。他每次见山主嚼药都想问一句:“不苦吗?”
“废话。”当然苦,只不过郡主的舌头比自己的更敏感,到风锦石咧着嘴,她径直走进书房打开第二处柜门顺利找到果脯。
门外的君牧指着果脯道:“这。。。也是山主告诉你的?”
“嗯。”风锦石招呼君牧进屋道:“我此次是去找风锦石的。还缺帮手,要不要一同前去?”
对此君牧持怀疑态度,郡主病秧子名声在外,她这幅身子骨哪里经的起颠簸。
不过。。。。
她倒是对山主真心。
看在山主的面上,身为属下就有护卫山主夫人的义务,于是君牧点头道:“属下愿追随前往。”
风锦石满意的点头,她哪里知道在君牧眼里已然成为自己的夫人。
又搬出个锦盒道:“你安排个靠谱的师弟师妹保护此物,待清亦寒回来後将此物交与她,切记,只能交给清亦寒。”
该托付的事情托付完,便可以安心去寻郡主下落。
风锦石相信有师父和清亦寒在,一定会为她洗清所有的污名。
翌日一早啓程,清禾从君牧口中得知郡主要去寻风锦石,连忙过来嘱咐道:“请郡主务必转达风儿,无论是何等境地,清澜山永远是她的家,我们等她回家。”
“一定。”风锦石的眼眶湿润了,她怕被人看出异常,微微仰头恳求眼泪不要留下来,驱使着马儿快速前进。
也不知道小郡主现在如何了。
。。。。。。
玉青苹在祝东风的照料下恢复的差不多,但内力反噬的问题并未得到解决。趁着江湖上争夺天罡剑时,她们踏上去往罗酆山的路。
祝东风见玉青苹给剑缠布条,忍不住问道:“一把假剑有必要缠那麽结实吗?”
“风锦石手中的剑,即使是假的也必须是真的。关键时刻能保命的。”
骡车慢悠悠的走着,玉青苹躺在车斗里仰面望蓝天,倒是有下乡踏青之感。
祝东风嫌弃骡车太慢,决定到下个城市改为骑马。但她的愿望落空了,因为西边战事的原因,附近所有马匹都被征用,无奈的祝东风再次坐在骡车上。
越往西走,官兵越多,还有人劝说着最好停步不前,好像前线打的挺激烈的,就连必经之路都被封禁。
“关口被封了,当如何?”祝东风询问着身後人的意见。
“马上就要过冬,草原物资匮乏,那些部落的首领会故意来滋扰大楚城市,为的就是让朝廷拿出粮食议和。每年都闹上这一出,朝廷也习惯了,咱们拿粮食买清净,草原各部拿了粮食也好过冬。”玉青苹指着面前有序通过的粮车道:“你看,咱们大楚的粮食都准备好,两边一交接,关口很快就会解禁的。”
“你还懂这些?”祝东风心中的疑问就更多了。风锦石平时接触不到军事这些,就算道听途说,也不会说得如此肯定。
玉青苹搪塞道:“哦,随便猜的。咱们先在附近住下吧。”
西北的风要更冷冽些,玉青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依旧笑呵呵的。
按理说前路可谓渺茫,但玉青苹有另外的看法,她觉得这样才配称之为生活。生活不就是遇到麻烦事,然後想尽办法去解决嘛。
多亏她的念叨,麻烦事即将到来。
早几天黄泉道费死劲儿抢了个天罡剑,却发现是假的。他们很快意识到这一切是风锦石的手段,立马召集所有人马全力追捕。
如果关口没有封禁,玉青苹还真就与祝东风一起按计划躲进罗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