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陈有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有这麽个人,要说内力全失的话,最近只有风锦石,但最没有可能得也是风锦石。
是啊,会是谁呢?
盟主府的衆人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有人站出来提议道:“定是那罗酆山的妖人卷土重来!”
张蛟看起来对于此事并不关心,他来到清禾身边道:“老兄,咱们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就说句实话吧,那醉风到底有没有宝藏?”
“你这话什麽意思?”
“最近几年各门各派受朝廷的剥削,过得都挺紧巴的。若是真有这宝藏,让谁得了不是得?”他还真是从始至终想着宝藏啊。
花厅下的衆人都住了声。视线全部来到清禾身上,听张蛟这口气是见者有份啊。谁不想分宝藏的一本羹。
清禾冷哼一声道:“没有。”
“清山主这就没意思了。”从耳室走来身披甲胄之人,苏冒走出来道:“太子殿下的人已经在醉风山下发现墓室入口,清山主还在遮掩?”
清禾默不住声,他看向张蛟那得逞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什麽。这是个鸿门宴。
坏了,风儿!
清禾飞身就走,却被从天而降的网给缠住。那网坚硬如磐石,寻常宝剑都奈何不得。显然是事先准备好的。
就这样,他成为了阶下囚。
有几位掌门看不下去的,站出来为清禾说话。却被张蛟微笑道:“各位掌门若是不想见自己的宝贝徒儿的话,请自便。”
“那些年轻人都是你绑的?”
“是啊,估摸着已经到醉风山了。”张蛟笑着道:“倒不如与朝廷合作,得了宝藏还能平分,何乐不为啊。”
“根本就没有宝藏!诸位莫要轻信。”清禾还要强调这一点。
苏冒毫不客气的给他一脚道:“墓室实打实的挖了出来,就差打开那石门,你还嘴硬说没用!方士丶术士都看过了,那就是座王陵,只需要守墓人的血便可开啓!”
清禾蹲下来与之平视,低声道:“风锦石又不你嫡亲的血脉,何必要这麽护着他。别忘了风之灼当年是怎麽对咱们的。”
“呸。”清禾毫不犹豫啐道:“你这个奸诈小人,还有脸提当年的事。”
口水对于出于微末的清禾来说是常态,他掏出手帕起身道:“困兽之斗。”又冲着苏冒点点头,苏冒挥手指挥兵士上前押送清禾,没成想清禾竟然还有力气争斗,他乘机拔了兵士的佩刀,哪怕是被网住也连斩三人。席间也有不愿同流合污之辈,纷纷助力清禾逃脱。
府内一片腥风血雨,府外却是一片祥和。
客栈内,陈有仪起身道:“我去看看情况,一会儿给你们带信儿。”
推开门撞到的是狼狈奔来的清禾,陈有仪只当直接眼花了,定睛一看确定来人身份後,立刻喊来风锦石。
“风儿!走!”粗糙的大手伸了过来。风锦石扶上师父,手掌才触碰到就感受到粘稠一片。
师父受伤了!
清禾推着她道:“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话还未说两句追兵赶来,领头的便是张蛟。他趾高气昂的看着师徒二人道:“贤侄儿,许久未归家,就不想回家看看吗?”
对方人多势衆的,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
周旋是唯一的办法。
“知道诸位惦记宝藏,那风某也不藏着掖着了。醉风山确实有宝藏!”
风锦石便将方才玉青苹的话转诉一遍,苏冒眸子微颤,这与实际情况一模一样,这风锦石没有胡说。
他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道:“风山主,可知开啓宝藏之法吗?”
“可惜我父母早亡,而我那时不过是位幼童,能记得宝藏的位置已属幸运。”苏冒刚要泄气,又听风锦石道:“不过。。。。。我曾有印象父亲将宝藏开啓之法告知过他的结义兄弟。”她指向张蛟道:“是吧,张世叔。”
苏冒探究的眸子立刻看向张蛟,张蛟清了下嗓子道:“风大哥若是与我讲过宝藏之事,我早就助力太子殿下开啓宝藏。风锦石,你分明是在胡诌。”
“是不是胡诌,太子殿下只有分辨。”风锦石冲天抱拳以示尊敬。
管他风锦石说的是真是假,若是知道宝藏开啓之法最好,不知道的话便用方士之法,以血为祭。反正太子下令要带风锦石抵达醉风山。他更倾向于风锦石是在胡诌,分明是在做困兽之斗。
苏冒拿定主意,恭敬的请清禾师徒蹬上马车。车队当下就出发,没人在意客栈里留下的人。
祝东风正要去追被玉青苹拦住道:“他们需要锦石,不会对她不利的。我想请你陪我去趟京城。”
“这个节骨眼你去京城作甚?”
“寻我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