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渊回答道:“姐姐眸子如同蓝宝石般耀眼,我为何要怕?我还想拥有呢。”说着就挽上祝东风的胳膊道:“吃哪种药可以把我的眼珠子变蓝啊?”
孟寒柯点着她的脑门道:“药也是随便乱吃的嘛,去,看着炉子。”
幸昭捡来白纱交给孟寒柯後就拉着其他人回到破庙内,兰渊则是拉了拉师姐的袖子,示意她看向祝东风手腕处的刀伤。
孟寒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指着一边安排她继续去看炉子。
她手拿白纱并没有交给祝东风,而是轻声道:“你真就打算永远不睁开眼?”
“白纱呢?”
“你先睁眼。”孟寒柯拉过她的手,语气带着丝强硬道:“这里就你和我,睁眼。”
祝东风微微摇头,她撤回自己的手道:“不要。”
“你总要面对的,小风。”
小风?这才意识到就在刚才她就曾喊过小风。
“别这麽叫我,你我没那麽熟。”她的语气仿佛拒人千里之外,紧接着撕着裙摆想作为布条。
裙摆很韧,而她的手腕有伤。
“呃。。。”手腕一使劲儿,本就还未来及结痂的伤口渗出的血更多了。
孟寒柯钳住她的手腕,重新替她包扎:“你为何总会伤到手腕?”
“我又不会什麽功夫,受伤不是应该的吗?”
“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孟寒柯发出邀请,要知道她可是直接拒绝了风锦石。
“出家?”祝东风耸下肩道:“没兴趣。老娘肉没吃够,酒没喝饱,就连那色还未尽兴啊。”她摆着手道:“打死也不出家。”
“哎呀,别晃。”孟寒柯拉下她的手继续包扎,并问道:“那你何时酒肉皆饱啊?”
她随便胡诌了一句道:“三十年後吧。”
而孟寒柯却十分认真的回应道:“我等你。”
祝东风乱晃的手停顿住,仰起头偷偷眯开眼来。看着孟寒柯认真的侧脸,如今少了白纱遮盖,她的美被无限放大。
比起她那惊人的美貌,那句我等你更能击中祝东风的内心。
不知为何,有股想哭的冲动。
修道之人,真是啰嗦。
还说妖人善于蛊惑人心,明明她们才更甚。
不想被蛊惑的祝东风直接起身道:“解药给你们了,按时让小崽子们喝下就会无碍。”又伸手道:“白纱还我。”
“你要走?”孟寒柯不由得握紧白纱。
“不然呢?那麽多人想抓我,我还不能走了?”她制止要说话的孟寒柯道:“你就别跟着了,先把那些小崽子送回家。咱们有缘再见。”
孟寒柯回头望向破庙,责任心让她不能放任这些少年在外游荡,她只能暂时放弃祝东风。她交还白纱,目送祝东风离去。
“祝姐姐走了?”兰渊拿着水壶出来,递到师姐面前道:“她把她的血给我们喝了。”
“什麽?”孟寒柯拿起水壶闻了闻,即使里面已空,血腥味依旧很重。
“我们每个人都有,祝姐姐让我们不许吐,全部喝干净。还骗我们说是血腥草,但我看见是她放得自己的血。”
她这是放了多少血?
孟寒柯看了眼手中的水壶,像是明白些什麽,一把扳过兰渊的肩头,郑重地说道:“好渊儿。此事你知我知,不许对第三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