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胜仗了,郡主是不是就不用和亲了?”
江王转眼就忧心起来,虽说大楚胜了,但朝廷可没说和亲取消。边关局势一旦发生改变,和亲一事就会被再次提及。
现在就像把利刃似悬在头上,不知何时会掉落下来。一劳永逸的法子便是将苹儿尽快嫁出去。至于朝廷的雷霆之怒就让做父亲的来承担吧。
玉青苹那边同样得到消息,她听後主要是询问兄长的近况,有没有受伤啊,什麽时候能回家之类的。
如意笑着道:“郡主果真有满天神佛庇佑,您看,灾啊难啊的自己跑掉了。”
玉青苹收拾着柜子,她整个身子都探进柜子里也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她扭头问道:“我的锦盒呢?”
吉祥抱着盒子走过来道:“郡主前段时间一直带着锦盒,奴婢怕郡主还需要就放在一旁多宝阁了。”
“你是说我前段时间看过这些?”玉青苹突然紧张起来。
“是啊。多少年不碰这个盒子,如今怎麽又拿出来,当时奴婢们还劝过您呢,怕您回忆起往事只会更伤神。”
……
也就是说风锦石都看过了?她看过我写的这些文字了?
天啊。
玉青苹顿时觉得无地自处,她立马钻到柜子中捧出个蓝色锦盒道:“那这个呢?我看过了吗?”
吉祥摇头道:“没有。”
“还好还好。”玉青苹庆幸的松了口气,她安排吉祥要将盒子中的信件烧掉,可真等吉祥要烧掉时她又後悔了,犹豫再三,决定留下锦盒。自己与风锦石的缘分已尽,日後很难相见,更不会出现互换身体的离谱事件,既然如此那还怕什麽,年少的事情虽然荒唐,到底是回忆。
于是又将锦盒尽数埋在衣柜的最下面,一个永远不会被开啓的地方。
如意奉茶道:“不用和亲,这是好事啊,郡主怎麽依旧愁眉不展?”
玉青苹摇了摇头,她与父亲的想法一致,都觉得逃过这一次,躲不过第二次。怕是父亲已经动了选郡马的心思。
也不知道风锦石如今在想什麽?
她一定气极了吧?
玉青苹望着院中明月忧愁的皱起眉头,与之一墙之隔的一人一马也在望着那轮明月。
风锦石暂居过王府,知道这红墙内便是郡主的院落,只需施展轻功便能轻松入内,可在墙外的她却犹豫了。
她还是对小郡主那不负责任的招惹感到生气。
哦,你说亲就亲,说走就走,还说什麽不留遗憾。
我风锦石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被人这样弃之敝履的,越想越觉得窝囊,越觉得窝囊就越生气。
不过风锦石没能气多久,身边路过的人跟她打起招呼。
“风老弟?”来人近前几步仔细瞅了瞅。这下可以确认,他声音大上起来道:“还真是你!风老弟!”
风锦石却是满眼陌生,她不认识此人。
“你不记得我了吗?画舫上咱们见过,离望山陈有仪啊。”
风锦石点点头,看来此人当时见的是小郡主。
陈有仪自来熟的替魁首牵马,拉着她道:“走,哥哥请风老弟喝酒去。”
风锦石正愁心情郁结没处发泄呢,她爽朗的答应对方的邀请。
五年一度的演武大会即将在江州拉开序幕,客栈酒楼已经住满江湖客。
作为上一届演武大会的魁首,风锦石的现身引起不少轰动。跟在她身旁的陈有仪那是没有尾巴,若是按上尾巴恨不得翘上天去。
陈有仪一路护着风锦石进了二楼雅间,门外有人把守,想一睹魁首真容的江湖客们只能悻悻而归。
风锦石指着门外那一排的守卫道:“这都是陈兄的手下?”
陈有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爹是离望山的掌门,老爹不放心我,安排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