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瞥向掌心,
那是个雕着云纹的小檀木匣子,匣盖上还沾着几点暗红,不知是泥渍还是干涸的血迹。
老人没来得及告诉他这是什麽,但他总觉得那老人十分眼熟,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在过去的某个桥段里,隐隐若现。
锦被下的肢体纠缠间,萧啓皓突然顿住动作,指尖抚过叶湘颈侧红痕时微微发颤,
他垂眸将滚烫的呼吸喷在对方耳畔,声音里裹着三分委屈七分娇软,
"叶湘,整日闷在这屋子里,我早晚会闷成呆子的。。。。。。"
尾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呜咽,顺势将脸埋进对方肩窝,
叶湘撑着额头轻笑,指尖挑起他汗湿的碎发,
"怎麽?无聊了?"
“我什麽时候不无聊?”
萧啓皓这点可是真心实意的发问,他一直都是方长岭眼里的多动症少年,还被师父骂过他心术不稳,
叶湘好笑地扶住他的腰,
“也是,那是想到什麽坏主意了?”
冰凉的指甲划过喉结,萧啓皓强压下不适,伸手环住对方腰身,在被褥下悄悄攥紧了拳,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生日时,我还翻墙出去给你买礼物,如今却连门都出不得。。。。。。",
“我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委屈!”。
说到动情处,眼尾泛起红意,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出去透透气呗?"
叶湘盯着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真这麽难耐?”
“嗯。。。。。”
他擡身咬住萧啓皓颤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裹着酥麻,那枚黑曜石耳钉被他在唇舌见碾磨,
"明日,你可以醒来後在这里自由活动,我会派人跟着你,若敢跑——"
话音未落,萧啓皓已经急切地吻住他,唇齿间溢出含糊的应允。
待叶湘终于结束後睡下,萧啓皓躺在他怀中,望着房顶,在脑海中勾勒路线,
那个神秘老人在奴隶场里,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而那个女孩,不知是也在奴隶场,还是在地牢。。。。。。
他握紧藏在枕下的檀木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只要能踏出这道门,所有谜团都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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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纱布上的铁锈味扑面而来,沈青则在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
白炽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将秦兮扬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哟,睡美人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直接睡到庆功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