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
秦兮扬太阳xue突突直跳,抓起桌上的镇纸狠狠砸向地面,
“他什麽话也不说,自己就走了,难道是在怀疑我们警方的能力吗?”,
“事情都这样了!你们却在处理过期报表!?"
赖云直起腰,军靴碾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摘下眼镜擦了擦,露出眼下的青紫,
"秦兮扬,沈青则能几次死里逃生,你以为他真是什麽普通人?"
她抽出藏在文件下的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
"他知道的东西,我们未必能理解,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理会自己在做什麽。",
“与其担心他,不如现在先担心一下我们自己”。
方长岭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像淬了冰,
"梁昭自作主张啓动'破晓计划',把我们当枪使。"
他抽出最底层的文件袋,里面赫然是梁昭签字的行动密令,
“青则离开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他不知道青则的能力,不会过多关注他,”,
“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追人,而是在梁昭的陷阱里挖出逃生通道。"。
赖云摸出根香烟叼在嘴角,火柴擦燃的瞬间,跳跃的火光映亮她眼底的冷意,
"梁昭那家夥,说不定正躲在暗处看我们笑话呢。"
秦兮扬冷静下来,找到一个空的凳子在桌前坐下,
“梁昭做了什麽?‘破晓计划’不是早就被严令撤停了吗?”
赖云把平板电脑上的代码递给他看,是情报局那边的信息,
“梁昭没有经过我们的意见和商讨,私自将这次所有的失踪案和绑架案和七年前的归为一类,”
“随後通过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方式,把七年前的案卷重新调了出来,‘破晓计划’也被他重新啓动。”
办公室的风扇发出细微的嗡鸣,混着文件翻动的簌簌声,
赖云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迸溅在刻满烫痕的玻璃表面,仿佛某种无声的隐喻,
"梁昭的计划简直是在钢丝上跳探戈,"
秦兮扬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
“那些新部署的暗哨根本就是活靶子,只要对方摸到一个破绽。。。。。。”
方长岭转动着钢笔,笔杆在指缝间划出冷冽的弧光,
"上周的通讯记录显示,梁昭绕过我们直接联系了总部。"
他将一叠加密电文甩在桌上,纸张边缘在台灯下泛着幽蓝的荧光,
"如果不是因为赖云在情报局有人脉,可能我们都未必能知道"
秦兮扬使劲挠头,他嘶吼道,
"七年前也是这样!他们把我们当猴子耍似的!现在梁昭又要故技重施?!"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渐渐化作沉重的喘息,空气仿佛凝固成铅块,
赖云侧目看向办公室墙上挂着的照片,始终无法抹去心上的雾霭,
破晓计划,是鲜血和人命构筑的,
那是七年前,她亲眼看着队友在暴雨中化作数字代码的记忆。
"梁昭手里攥着七年前的档案备份。"
方长岭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
"他每走一步,都在把当年的漏洞重新撕开。"
窗外传来闷响,三人的影子在墙面扭曲交叠,宛如某种困兽的图腾,
赖云掏出打火机又放下,秦兮扬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方长岭将铅笔狠狠折断,墨水在文件上洇开狰狞的墨痕。
没有人再说一个字,却都明白,
他们要对抗的不只是梁昭,更是那个吞噬过无数生命的丶永远无法愈合的旧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