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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如露如电(第2页)

她知道他,因为她是他妈妈,也了解他,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就用杏核大眼斜睨着杨书香,良久过后摇摇头,终于把多年不曾说过的话搬了出来:“祸害了那么多人,你个臭缺德的……我看我上辈子也是欠了你的,要这辈子来还。”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其实算不得责骂,更应该说是一种释放和解脱,诚如她对儿子所言,事实上确实如此,以至于对错已不重要。

而那首藤缠树,在柴灵秀注视着窗外夜色下流水的车马时,很快被杨书香哼了出来: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

雨声未落,柴灵秀便把头转了过来:“沟头堡没了!”自然那百年好合也随之消失。

思么着柴灵秀话里的味道,杨书香抿了下了嘴,把手探过去抓在柴灵秀的手上:“人生如露如电,都在我这心里装着呢!”

世界杯决赛完事的那天晚上,杨书香回到自己家里,似乎高考的结束让杨书香如释重负不必再绷紧心弦,可以放纵。

杏林园的家很温馨很有味道,进门时便感觉到了,看到家里等待着自己的妈妈,杨书香心里泛起一股愧疚,那四处留情让他在单独面对她时,哪怕是搂住了柴灵秀的脖子,始终都觉得辜负了她,欠了她一个一辈子的承诺没有还。

那天晚上,杨书香本想在本子上记记画画,像曾经写信传情那样,用这样的方式寄托心情,可摆弄着笔转来转去,最终又丢了下来。

心里装着的东西印刻在脑子里,一辈子都忘不了。

瞒着妈妈没羞没臊睡了娘娘这么多年,像中了魔咒,摆脱不了,对不住她的地方真的是太多了。

如今大大快五十了,于此事他从没说破过,至少当着我的面。

而每次他都要来点酒水给我们助性,这仿佛成了惯例,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然后他便神神秘秘地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见,或者醉得不省人事,或者……都已经成了我们爷俩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

但我是不是该打破沉寂变得清醒一些,不再醉酒不再浑浑噩噩,从真正意义上为他做点什么?

就像今天,就像那些个梦里所发生的,诡异变化令人疯狂而又难以置信的事情,再次腼腆地上演一遍?

或者浅尝辄止,稍稍安分一些,不要太过分?

就此我曾问过亦妻亦母的娘娘,我总这样算怎回事?

是不是太混蛋了?

然而娘娘总会避重就轻,又总会把我宠得忘乎所以,让我在明明知道内里详情的情况下,却唯有哑巴一样不再去问去探讨这方面的东西,像孩子似的沉湎在她温热的肉体中,攀升极乐。

娘娘是个特别有味道的好女人,她总能让我为所欲为,任我在她身上百无禁忌去享受男人所拥有的各种权利,去体验人生乐趣。

我承认我喜欢在她身上折腾,甚至忘乎所以时忽略背后,忽略了什么,直到人生周而复始,又刻意营造出一些更为荒唐的行为来刺激自己,避开某个想而不得的念头,用这种方式去刺激身下的娘娘,上演一些略微局促的小把戏,让汗水与尖叫声更为酣畅淋漓,响彻在这片天地间,响彻在每一个角落旮旯。

据说这前儿又有很多人下岗了,在劳动局那边整宿排着队找工作,连一路、二路汽车的生意都变得萧条,饭馆更是门可罗雀。

这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吗?

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和娘娘之间的快乐,是的,其时我正把她的丝袜长腿扛在肩头,嗅着她的体香,揽住了丰腴的身子耸动着摇曳着,每次都像站在沟头堡桥头二层的闸电盒子旁,然后高高跃起头朝下深深扎入水中。

砰地一声闷响,我觉得自己跳水的姿势很好,入水时丝毫不会溅起任何水花,事实如此!

实际上却又恍恍惚惚,感觉溅出了大片水花,振聋发聩,惊心动魄,汗如雨下。

其实这就是一个无处不在的矛盾,徘徊在伦理道德之间,或者说那还是男人的劣根,贪得无厌。

冷静下来去想想,起码我觉得是,起码在我压下去的时候是。

这几年焕章不知换了多少女朋友,仍在搞对象这条路上执迷不悟。

而小魏和小离毕竟是朦胧的,纯洁的,以至于妈曾无数次暗示我说她喜欢那个俊闺女,没明说却不言而喻,然而当这一切碰到了凤鞠,妈又犹豫起来,青梅竹马让她在未见到艳娘前,怎么也没法忍心抛弃那个我该叫做姐的女孩。

其实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能摆脱束缚成长起来,从长远角度思考想必为人母大抵如是,而我是她的儿子,唯一。

吧唧着嘴,杨书香点了根烟抽,在烟雾缭绕中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完事起身走出卧室,来到沙发前给柴灵秀做了遍按摩。

这个习惯养成了三年,不管风吹雨打,也不管柴灵秀如何拒绝,再如何霸道,始终妥协下来。

身前的女人不见胖,这让杨书香怀疑是不是劳累所致,打心眼里他是不想让她东奔西走暴露在众人视野中的,不想她被别人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看,因为心疼啊!

难得欣慰的是,此时超生妈再不用跑来跑去得罪人了,于他而言这是好事,起码心能安稳,心能踏实。

“填完志愿是不是又该农合杯了?”柴灵秀问了一句。

杨书香“嗯”了一声,喜滋滋地把手放在她的背上,食指和拇指一夹一抠,肉米色的胸罩带子便脱落在裙子里,就嘻嘻一笑:“到时候你去给儿子打气。”非常熟悉又极为熟练地探到了她的肋下。

能觉察到妈的身子颤了起来,杨书香便把脸贴了过去,吸了吸鼻子,味道特别好闻,手也隔着裙子摸到了那对大白兔。

“黏糊糊不热?这几天也不见你人,都被你大惯坏了!”柴灵秀起身推开了杨书香。

杨书香扬起嘴角,吊儿郎当地又凑了过来:“看了半宿球呢!”目光盯在柴灵秀的胸口上,嬉皮笑脸又把手伸了过去。

“考虑好了以后去哪了吗?”柴灵秀的目光凝视着杨书香,这个问题让他很纠结:“我想留在你身边!”更为纠结的话在这里:“我也想,可你是我儿子唉!”

“那你就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我起誓,下宏愿,如当年所说那样,将来我要养着你!供着你!”说这话时,杨书香翻身跪了下去。

“没出息,站起来!养着我得用实际行动说话,成天摸我的咂儿,还养着我?再有,你要是敢在外面耍流氓,我绝不饶你!”被那么一瞟,看到妈脸冷下来,杨书香心里一禀,没羞没臊地一下就窜了起来,寻着脸色带着迫切说:“可不敢耍。你听我说,我给你下跪天经地义!那就说你同意了?!”

“洗澡!”女人把脸一绷,杏核似电,要杀杀他的威。

中长的沙宣流溢张扬,背过身子女人喝了一声:“给我把拉链拉下来。”笑忍不住从那芙蓉脸上洒脱出来,其时人到中年,仍如同三十岁许,却把杨爽、杨书香、杨小三儿迷得魂不守舍,飞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

回到卧室,心是难以平静,羞愧的是,谁也没长前后眼,以至于有些事在新千年之后还是让柴灵秀为他牵挂一生,这便是后来。

摇了摇头,杨书香觉得有些低级趣味,脑海中就想到了“三三四四”,想到了那个“瞎子口五米斗”的家伙说出来的颠三倒四的话,当时居然被他骗了十块钱。

咂么着其中的滋味,倒不是心疼钱,杨书香用手转悠着笔,心说徐老剑客认识的人怎么都是些云山雾罩之辈,也不知这疯老头此时又跑去了哪里。

提起笔,实不知该不该记下几笔,如果装进信封的话,坐实的事儿就像琴娘那样,被妈呵斥,不想看她着急。

双手抱头靠在椅子背上,眼睛一闭,思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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