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男人再有动作,当即捉住血淋手臂,哭着便要起身找医药箱给人包扎,然而还没挣开束缚,又一道烟头烫下。
这次是下一寸的位置。
文姜彻底偃旗息鼓像个不会动的娃娃,泪水从下睫掉落。
在男人再次擡起烟头往里摁灭时,使出全身力气挣脱开束缚,从男人双指中抽出丢了出去。
跪在他面前,几乎是哭着恳求:“不要!!!不要哥哥!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会死的,我会死的,不可以。”
“不要这样对我傅砚书。”
傅砚书面无表情,任由哭得涕泗横流的弟弟将手腕搂至怀中,不断梗着嗓子,低头吹拂那两块血肉模糊,还嵌有烟灰的疮疤。
试图用这般幼稚的行为使它重归于好,完好如初。
他垂眸,浓长的鸦睫,拓下了淡淡阴翳,不轻不淡问着,仿佛不是刚才碾得不是自己的手。
“痛吗?”
“痛,好痛。”姜脸满是泪痕,俨然被吓得有些崩溃:“别这样。。。”
傅砚书手指拈着烟灰:“还会有下次吗?”
“不。。。不会了。”
“不要逃避你身体的反应,接受它,顺从它现在说出我爱听的话,现在——”他掀起眼,再次点了根烟“说,我会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文姜眼眶泛红,声带全是颤:“我会服从。”
“说完整。”
文姜泪眼涟涟,磕绊咬着字:“我会。。。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男人吸了口烟雾,喉结滚动:“继续。”
“我会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我听话的哥哥,你说什麽我都听,你别,别这样。。。我什麽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文姜哭得不能自己,泪水混着手臂淌下的血,变为淡稠的血泪。
未表忠心,甚至不顾脏污,呜咽地直直往男人烫开的血口去t,t他手心,t他手指,把这当成一种格外的讨好。
分明恨不得杀了他,恨得五脏六腑搅成一团在流出脓水,可在对方真的动手在手臂留下无法磨灭的烟疤後。
文姜却什麽都顾不得。
身体的本能乃至心都快痛得死掉。
男人手腕很轻颤动,他没再开口给予弟弟安息的灵药,也不再抚摸因为惧怕而跪地,快要哭到断肠的弟弟,
一想到过错在自己,他又有些欣慰,这就意味着事情还在自身掌控之下,一切也可以随时回到原点
包括眼下这不含爱意只有泪痕的脸孔和言语。
他都能够既往不咎。
时间很长,以往他能花十八年建固一个伊甸园,现在也依旧如此。
精神和身心,他全都要。
他俯下身楼住还在呜咽出声的弟弟,掐着脖颈,将他嘴里嘀咕崩溃的词全部喂到了嘴里。
不带任何欲望的一个吻,古怪,夹着烟灰的涩和苦,文姜不住呛咳,摇头
颧骨被捏住,男人肆无忌惮攻城略来,含着水声轻柔引领:“放松。。。不要抗拒,慢慢,慢慢一点点换气。”
血液在口腔里爆发,游荡,文姜皱的眉夹起,最後一次呛咳时,男人擡手安抚着文姜发颤的背:“很乖。。。乖孩子,这次换气做得很好。”
他低下头,与那双水蒙的眼对视,眼睛抵着柔软的嘴唇轻轻磨蹭。
“姜姜,人类是社会型动物,臣服强者寻求庇佑不是缺点,是天性,是本能,是先天刻在骨子里无可磨灭的快感,不要因为道德而改变,失去它反而会痛苦迷茫。”
“你习惯了这样十八年,是改不掉的,痛苦不如接受。”
“而你唯一要做的也就是像以前一样安安分分,以後听到开门声就爬过来,讨好我明白吗。”
他说:“哥哥需要你。”
“我需要你姜姜。”
这样的话就像是苦到发涩里的一颗糖,先给予惩罚,再给出浓稠拉丝的甜味。
恩威并济,奖励与惩罚一前一後産生,可文姜却痛苦更深,恨得更深。
恨自己,更恨男人。
他跪在男人脚下,由着对方给他一勺勺喂食,他吃的很慢,每一口都味同嚼蜡,以前他觉得是情趣,是爱的体现,可如今却感受到极为沉重的屈辱。
男人却不急,像个耐心极好的主人,再喂食自身不听话的宠物,哪怕对方饭粒在唇边,也只是温柔屈指擦拭
吃完後,又抱去房间里的单独浴室沐浴
而在微弱灯光下文姜也看清身上那些黏腻发红东西为何物。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