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朵水仙含在嘴里昂头喂了上去。
藏蓝色领带拽低,傅砚书背脊无意识往下弯,瞳孔蓦地皲裂一颤。
柔软多汁的红唇隔着层花瓣软得让人燥热,烫,很烫,像被亚热带暖流拂过。
花瓣的细腻纹理带来的酥麻感一路从下唇瓣滑到脖颈,没入皮囊,最後融于血液,将这震颤直达心脏。
“文。。。”
“不要。。。我。。。不想再被躲开了。”
掌心力度松懈,男人还没来的及推开,就被人强制掐断,又压一记
唇对唇贴的更紧,完完全全于接吻没两样,绵软,游移,从唇角到唇峰用着贴肤贴肉的触感勾勒着男人薄淡的唇形。
耳畔哥哥压抑愠怒的嗓音断续而来,像是别墅内沉闷但震耳的座钟,夜晚的每一次走动和敲答都穿过单薄木板撞击。
文姜能听到它在响,但心脏砰跳的如今,已经令他听不出任何。
白红花瓣夹杂着淅沥寒冽的梅雨,从空中摇曳飞坠,沉入湿漉漆黑的暗红地砖。
他不得章法地shun着前方水仙根茎的汁水,用着堪称中毒自伤的举措,以此来达到相吻得地步。
数个日夜等待,饱含欲望地对视,和那莎士比亚表述情意的诗
每一样都在这个阴冷多雨并不美好,甚至算得上污秽的夜晚,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一个宣之于口多年情感的出口。
于是爱溢了出来。
他折花寄情,吻上爱人的唇。
而後,放荡的眼皮猛然翻起。
狠狠。。。。
狠狠,咬了下去!!
“嘶——”男人唇瓣顿时破开道口子。
血流淅淅往外冒,糊满双方唇瓣,白变红,整个唇沿都不得幸免。
弟弟在笑。
圣洁的脸庞,撒旦的眼睛。
傅砚书眼底猛颤,什麽东西在十字架沉压的胸口咯嘣裂开。
是血。
是相同基因的血,是引诱欲望的血,是背叛上帝的血。
而後,他看到弟弟因无法撼动自身阖上的唇瓣,开始把带毒的花嚼进嘴里,捣成汁水,试图吞咽进撒旦般引诱哥哥的喉管。
傅砚书眉心骤然一跳,当即扣住对方後颈带离,呼吸不稳地森寒命令。
“吐出来!”
“文姜!!”
男生却只绽开戏谑笑意,手无力松开捧着的花束,开始滚动喉结往下咽。
花液随着滚动喉结,唇也无声张合。
一点
一点。。。
——哥哥救我啊。
——当着你上帝的面吻我啊。
“你个疯子!”
傅砚书太阳xue青筋凸起,咬牙呵斥扔下一句,便再不顾任何一把扣住对方後颈,凶狠贴上唇瓣,
伸入对方口腔,攫取所有已经苦涩到让舌尖,心尖绞烂发痛的汁水。
太软了,舌尖,口腔,唇侧,每一所到之处的触碰贴肤都让傅砚书眼皮颤动,连扣住後脑的骨节都仿佛从肉体胀开凸起。
血液呼啸颤栗。
甜,好甜。
淬着毒的汁,此刻像是黄蜂失了尾後毒针,毒瘤穿过骨髓的瘾,溃不成军,化为圣加尔湖畔的甘甜。
直到最後弟弟发出窒息的呼救,才分开吐出。
“哥哥。。”文姜发出勾魂夺魄地轻喘,无视因太过极致流到唇沿的xian水
用侧脸,猫似的在男人还留有些胡渣的下巴蹭了蹭。
最後仰头当着男人的面将破皮咬烂的下唇血液舔舐进唇瓣,说着淫乱的词汇:“好甜啊哥哥,真的是苹果味的。”
望着还有些隐忍不发的男人,他苍白得逞地笑了笑
“但是——还有水在里面,我们会一起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