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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迫切感（第2页）

文姜泪眼涟涟，揪住男人衬衫面料：“那你恨我吗，会觉得我自私吗？”

自私的将男人拉下神坛，自私的让他承受道德身心和信仰的三重鞭挞，自私地不顾一切拥有。

最後也自私地引得对方抛弃一切与他相爱。

哪怕是困扰傅家百年来的诅咒。

女人的尖锐嘶喊似乎还犹在耳畔：“他不能爱你，也不可能会爱你，傅家的诅咒就是会死在爱人之手，永永远远循环！你明不明白！”

“你会要了他的命的，文姜！！”

这种心头无以复加的逼迫和喋喋不休，经常会从缝隙中钻入大脑，让他愧疚心疼。

然而，和文姜想要得到的答案不同，傅砚书摘下眼镜揽在文姜腰间的手带拢，全部贴至胸口，与之对视。

他说：“恨你。”

“自私。”

意料之外，文姜眼眶泛了点水光，不重，他佯装无异问：“因为我不顾一切把你拉下吗？”

“把哥哥也变为一个恶心，为人所不耻的同性恋，乱。。。还是我自私打乱了你人生几十年後的规划，不顾你的生死。”

“不。。。”傅砚书拇指抚上他眼尾，眼眸里蕴含的是春风拂过湖泊的涟漪，字字掷地有声。

“因为你自私的想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因为你自私的选择了放开我的手。”

“因为你自私的只允许自己想要。”

“因为你自私的占据了我的心。”

“更自私你的决绝。”

“恨你开口的不爱。”

一句句出口，哽的文姜眼中蓄泪加深，几乎有快溢出的征兆。

傅砚书手摩挲他耳後，认真道：“可我现在後悔了。”

“。。。”

“後悔，我没有由着自己的心说我爱你，後悔，我没有早点向你表露心意，後悔，没有早点去爱你。”

一连几个与质问怨怼相反的话撞击着文姜心头，他半捂住脸靠在男人胸膛，说不出话。

到最後也只从喉咙呜咽出几字

“对不起。”

对不起。。。哥哥。

“没有对不起。”傅砚书擦干弟弟流不尽的坎坷和泪：“爱不需要说对不起，你爱我就无需道歉。”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在爱尔兰买了墓碑吗，我早就知道会死，爱上你会死，那时候我最难受的事，就是不能以爱人的身份陪你一起死。”

“其实都无所谓的姜姜，活多久，如何活，我都不在意，我只要你。也只要你。”

“哥哥。。。我不知道。。。我之前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文姜哭得断肠撕裂

“我不知道这份爱的代价会这麽沉重，如果，如果我能忍住我的爱，你就不会在差点死在我手上，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可我想。”傅砚书低头看他：“可我想你爱我，想我能光明正大的说爱。”

“哪怕这份爱的代价是死亡。”

说到此，他倏地笑了，替人整理翘乱的发丝：“好了，脸都哭花了，不是想去看爱尔兰的夜景吗，哭鼻子就不能去了。”

“去。。。”文姜呜咽：“我要去。”

傅砚书笑着取过外套给怀中人穿好，刮了刮他鼻梁：“那就不能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