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这堪称贴心抚脏的回答没太多反应,只淡淡说了句:“你的承诺太多了。”
“做不到的事,没想清楚的事,不要轻易出口,我会当真。”
“而且——”傅砚书替他把鬓边的长发别到耳畔,指骨温柔拂去对方颧骨处的泪水,抚摸沾泪的眼睫,将此全濡入皮肤肌理。
“谁教你的,不上学。”
“方,方洋说的。”文姜模模糊糊被引导而不自知,眼底满是朦胧的乞求。
“他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做他身边的小鸟小猫,就赖在他身边,等他豢养。”
说罢,下唇也咬上一排排锯齿印记,颇为认同的吸了吸鼻子:“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爱是病态的占有,是咀嚼泥土时的阴暗潮湿,是打断腿流下的猩红黏腻物,是喉咙划伤後隐隐的灼烧痛感。”
“全部吞到胃里。”
傅砚书沉默很久,就这麽静静凝视边啪嗒坠泪还边暗喻表达情感的弟弟。
逆光侧影如黑色剪纸,将男生全裹绞在里头。
须臾,男人很轻掀起唇线,笑了:“看来这两年还是没长一点记性。”
“小疯子。”
“哥哥。。。”
他单手安抚小孩透出血管的脖颈,摸动里头还在凸跳的紫藤萝脉搏,如同一个被弟弟闹的无法的哥哥,只能惯着对方娇气脾气:“好了,别哭了像什麽样子。”
“那哥哥还会丢掉我吗?”
“不会。”
“那明天去学校哥哥陪我吗?”
小孩声音绵软无力,干壑的嗓子沙沙擦出,长年累月羸弱的身子经不太住这样激动的情绪,开始出现岔气咳嗽症状。
最後脸部通红有些喘不上气的前兆。
傅砚书自上而下看他,跪在床沿的男生脸上还因为缺氧呈现柔软的绯红,一双黑葡萄的眼睛里似有潮湿的水光。
发觉对方呼吸不对,傅砚书眯起眼,伸手提起男生後颈,扣在怀里,另只手在轻轻拍动後背顺气,声音低沉而沉稳。
“呼吸。”
文姜还哽着气息,难受得想弯腰,可听着这道指令身体莫名激出一道难以言喻的酥麻电流,呼吸彻底丧失功能。
“呼吸文姜。”男人顺抚背脊的手力度很轻,再一次以下令的态度,沉声说。
“别分心。”
“唔。。。”男人的声音像是厚重的红丝绒,用手指穿过时,音色还能滑浮如水纹柔漾指尖,好听的让文姜脸更加殷红。
呼吸也愈发不受控制,连耳垂都泅上层桑子粉。
“哥哥。。。”他艰难出声,滑落滴泪,双重刺激下脸憋闷的更红的了。
“我在,慢慢呼吸,不要急。”
傅砚书的身子和他的声音开始强制运作,使文姜不得不听服,他长长吸了口气,在男人捧住他脸,拇指轻柔抚蹭鬓角时
缓慢吐出了那口沉积两年的浊气,接着再无力气地垂在男人腿侧。
泪眼朦胧。
“哥哥。。。”
“做得很好。”傅砚书捋好男生到锁骨的青丝,温柔拭去他唇边因卡气流出的涎水。
随後拿出手帕把他剩馀的泪珠全部一点点沾拭干净。
“还会不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