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我爱你。
文姜心满意足吐着灼热呼吸,黏息着鼻子,继续之前的问题:“哥哥,你还没说,阿姨怎麽样了。”
“这几天你都好晚回来,每天都待在她那吗?”
傅砚书搂住他乱动腰身,固住不让他掉下去。
手指很轻抚摸弟弟白瘦的脚踝,摸上那块凸起淡粉骨头,慢慢摩挲:“恢复的很好,医生说这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文姜被#得有些难受,很轻嘤咛了声,微张合着唇瓣问人:“回家吗?”
男人扣在掌心後的手上移来到他脸侧,望着一涟春水的弟弟。
“小狗一样,还吐舌头。”
文姜眼睫轻煽,出口的气都变热,脸颊泛粉地盯向男人:“哥哥。”
“对。”
文姜听这句後,脑袋立马安分下来,胸腔呼吸开始剧烈颠簸起伏,好一会都未说话。
“是吗。。。那她是回江城吗。。。”
“嗯,回江城。”男人觉察到怀中人情绪
见窝在风衣衬衫里的一动不动毛茸茸脑袋,擡手揉捏他後颈:“怎麽了?”
“那我呢。”文姜别开脸,咬住下唇。
小孩这声很委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傅砚书被夜色消磨残留的面孔,好笑又无奈地摸向他发顶:“嗯。。。哥哥想想。。。”
他状似视线往上,思考:“那得去问问阿姨愿不愿意接你回去。”
“不过阿姨今天说姜姜不乖。。。还是”
“乖!我乖得哥哥。”文姜斩钉出言,五指攥住男人领口,昂起水汪汪眼眶看向男人
“哥哥别把我赶走,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去江城。”
傅砚书轻柔拭掉他眼角并未悬挂的泪珠,很轻笑:“爱哭鬼。”
“不是喜欢雪吗,待在A市不会下雪,A市年年阴冷潮湿的厉害,冬天比江城还要冷,却从不下雪。”
“看不到雪,就不能哭鼻子了。”
文姜恍惚想起两年前男人离开的时候也是这般问他:“你喜欢雪吗”
“喜欢的哥哥,我喜欢。”
因为哥哥,他才喜欢。
对方笑着擦去他的泪,阴雨连绵里,文姜早分不清是泪,还是男人眼底倒影的雨,他只说了句:“喜欢就好。”
後来他去了八百公里外的A市,将雪留给了他。
可他从来都不喜欢雪。。。
“我不喜欢雪。。。我从来都不喜欢雪。。。”文姜浑身发麻,才止住的哽咽又有卷土重来征兆。
他实在太害怕了,害怕这段时间只是黄粱一梦,害怕他还没触摸到又要打回原形。
江城的雪太冷,冷到他每一寸肌肤都冻僵,冷到穿透他单薄易碎的白骨,冷到他从来都避而不视。
“哥哥那里很冷,别像以前一样丢下我。”
相同的剧情,相同的勾引,相同的下药,他真的承受不住又一次丢弃。
傅砚书的爱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雪莲,是颠沛流离的禁忌,是。根。茎与文姜的肉体相连,刻在世俗的裂缝早已无法拔出。
这种诱惑禁忌,使得他卑劣恶毒,甚至妄想过一切与男人有血缘关系的都去死,想女人去死。
他想如果真的有上帝,真的有地狱,他一定是去最底的一层。
扒皮抽骨,罪无可恕。
男人单手轻拍文姜颠簸如筛的背脊,不知想些什麽,思绪有些飘离,很轻道:“A市也挺冷的,冷的骨头疼。”
低头见小孩呼吸还在轻颤,怜惜地搂得更紧了些:“好了,不去就不去了,待在这里。”
“以後不会冷了。”
文姜凄哀双眸闪过希翼光亮,卡住瞬息间的啜泣,在对方衬衫上蹭了蹭鼻涕:“真的吗,真的不会再丢下我吗?”
“真的。”
傅砚书捏了捏他鼻尖,声音很平静郑重。
仿佛每个字都由上帝复印般,确定此话为真,绝无虚假。
“不会。”
“再也。。。再也不会。”
这话说完,文姜当即骨碌般从男人风衣中起身,在男人疑惑视线下,跑回房间取出刚完工不久蛇骨链,踩着地板扑到男人身上。
脸埋在他炙热的胸膛,犹如一片饱受风吹雨打的无根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