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忍着後颈刮下一层皮肉的辣痛,冲动继续下拽。
然而哪怕脖颈勒出条绯红,也死死嵌住,咬紧,太阳xue经络经此鼓起一跳一跳。
神父:“主啊,暴戾的。”
男人跟念:“暴戾的。”
带血手指打开浏览器放在项链上方,还没来得及拍摄,前方司机蓦地车辆狂打方向盘,侧靠到路道护栏,文姜头猛地撞向车窗,整个上半身晃弹了下。
“师傅。。。”
轮胎发出刺耳滋啦声。
神父:“主啊,罪恶的。”
男人跟念:“罪恶的”
手机显示陈婉来电,司机脸色发白,後背沁满汗,看着还极速转动的油表,俨然没了接听的能力。
疯狂打满,试图控制方向盘将车拉回正常行驶通道。
後视镜外,一辆紧随而来的黑车,速极快,却又不超道,只不断跟在身後,贴得极近,肆无忌惮别道,往右压线。
“呲啦——”
轮胎在公路擦出黑色油漆。
司机骂咧再次避让,方向盘狂甩:“妈的,这车他妈要干嘛!”
後车并排再别。
这次直接压线,不留馀地。
“呲——”轮胎擦出火星。
警报器滴滴响起,司机声嘶力竭地朝电话那头求救,可附近荒郊野岭毗邻山林,连信号都断断续续,何况报出地点。
几番往死里压线後,司机不得不打转方向盘,眼睁睁在尖叫中冲撞到栏杆外的几米高下的田秆。
“啊!!”
神父:“若我有罪,请您宽恕。”
衆人齐念“主啊,求您宽恕。”
祷告词念完,衆人起身往前接受圣水,赐福。
只有一人还弯下脊背轻喃
男人缓缓擡起眼,薄唇轻啓:“我主有罪,罪而不悔。”
刺耳尖锐别动轮胎声和身後跑车嗡鸣声连在一块,破入耳骨。
文姜五指用力到发白,沾染血液的指尖,死死握住扶手,全身都在沉浮中来回摇荡激起一身冷汗。
他吃力想往前探头,出声
“怎麽回。。。”
然而,第一个字音刚出嗓音,车尾便遭受撞击,失控朝右侧的栏杆外冲了下去,翻转从高空凌空坠落,尘土飞扬。
後脑在此中与後座猛撞,剧烈颠簸中,文姜张合着呼吸,仿若灵魂出窍地往後震颤弹起
而後在落地那一刹瞪大眼中,生重砸向门把上,砰地晕死过去。
“。。。”
额头血渍顺着下颌蜿蜒到锁骨,将整个链条打湿。
滴答——
视线消散前一秒,他听到拉开车门的吱嘎沉闷声,以及不断滴答在耳侧的漏油声。
他被抱了起来,熟悉的苦艾气息充斥在鼻腔,上方人扣在他後脖颈,俯身,极为轻柔怜惜,从他锁骨,顺着血液一点点舔舐到颈节处。
将他全部血液都吞噬席卷殆尽,咽下。
文姜想睁开眼看,可虚弱无力的眼皮根本无法擡起,最後在一声很轻的法语下,晕厥了过去。
“我的隐德莱希。”
微风吹起男人黑色衣摆,他转过身抱稳怀中人往上走。
也是这下,不远正前方传来一阵女人枯竭干哑的嘶喊。
“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