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不该看的东西,也不该你去
——明白吗?
想起男人平淡阴翳的话,他转头,折返脚步回房,却在掠过桌面那束石楠花时突兀停下——
是几垒碟片,整整齐齐,上方标注盒子的详情页未撕下,文姜伸手拿起,移去手电筒照在CD片盒仔细观详。
封面每一张都极为重口,包含同X,生吃,反基督者,宝拉X,还有很多法语西班牙语,文姜翻译不出
单看张张都是缕湿头发的脸,萎靡空洞的眼,绳索,湿漉漉地板阴森潮湿环境,以及影片外射向观衆的眼神。
全部都是口味极重,血腥暴力的禁片,文姜吓得腿往後退。
他忙用手电筒晃向最前方,果不其然,漆黑似深渊环境内,正对摆放了架极为大的液晶显示屏
光线再转,他的右侧方就是一张极为大的真皮沙发,位置诡异却又极为合理。
暴力和性是人类生存的不可缺失的本源,支身圣袍之下,欲望却撕扯灵魂。
文姜不知是否是长久压抑,使得男人産生这种独特重口的癖好
血,神教,同性,仿佛所有肮脏的不堪的不能示人的傅砚书都被他撕开一窥究竟。
高高在上从不下神坛的哥哥,也是一个有欲望的凡人。
这种感觉远比和男人共同躺在一张床上还要让他心潮晃荡,他感觉到兴奋了。
无与伦比的兴奋,视网膜出现模糊重影的兴奋,文姜抓紧影片取出一张同性标语的放在衬衫,扬起苍白唇线,往外走。
而随着缓缓阖上的门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十字架右下。
一个砍断放置在黑色密封箱的头颅正慢慢由着福尔马林溶解,化为一滩枯黄脓水。
——
文姜刚把影碟藏进柜中,佣人就端着碗碟进入。
一如既往的补汤和吃食,文姜见人一个个候着不走,亲眼盯他入肚,也没了办法,只好在数双漆黑空洞视线下,将所有餐食用完。
完成工作,佣人恭敬端走托盘,带好门走了出去。
确保门真的关拢门,文姜才长舒了口气,弯下腰身
自从没去学校这些保姆盯得更紧,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掐在手心的错觉,文姜很不喜欢这样,有种极为窒息的恶心感。
此还跟傅砚书单独提过,不想佣人再送餐到房间,不想让她们白天聚集在别墅。
男人微动眉梢,将他揽入怀中,摸他光洁泛起微红的膝盖,问怎麽了,是不是不想别人进你房间。
文姜点头,以往在江城从没人会进他房间,哪怕是佣人,也是一星期一打扫
从不会有这种跗骨叮视感,很多时间文姜感觉她们真正的工作并非是保洁,餐食,打理别墅。
而是用来——监视自己的眼睛。
可这样让他汗毛竖起的念头,很快便被自行推翻。
唯一成立不了落脚点就是傅砚书不会如此。
“那我以後让她们少去打扰你,她们也是太过尽责,还有一点,是我怕你一个人会害怕,这才多安排了些人在别墅,不至于冷清。”
害怕?文姜由着男人勾缠他到锁骨的青丝,好半天想起是话剧那会儿事,像是过了很久,记忆都有些记不太住,遮了层雾霭,迷迷胧胧的。
文姜只当是药的副作用。
他反搂住男人脖颈,瓮声瓮气道:“没事了,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哥哥,我不想别墅这麽多人,我不想见她们。”
“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男人思绪蒙远手指蹭他下巴,像揉宠物一样摩挲,笑:“是啊,姜姜,记忆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