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人,不然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小蛇没力气缠紧表示听话,文姜手指点了点它眼窝,将它剥下来重新放盒子。
但对方绞得生紧不放,不愿回到封闭环境,并且开始顺着领口往里钻。
文姜扯了扯没办法,他低头看眼睡衣,心机地解开两颗,小声低下头叮嘱:“那你不许乱爬,到了房间就藏起来,哥哥不喜欢你爬我身。”
嘱咐好一切,文姜抱紧玩偶,迈步漆黑走廊,推开了男人半掩房门,门并未关拢掌心轻轻一划就破开半缝隙,罅隙从
流光从里头漏出,文姜看到了半躺在床上衬衫半解的哥哥,到锁骨的衣领敞开春光艳色领带落在下方,对方却不紧不慢敲打在电脑键盘处,满是禁欲清冷,呼之欲出的男性荷尔蒙。
听到门开,他擡头,平静无波的眼在文姜全身扫过一个回来,最後停在湿淋淋的额发处,出声:“怎麽不吹干头发。”
男生脸上还有些水汽泌出的薄粉,他来的匆忙急切刚出浴缸就快速套上衣物。
实在也是他不愿耽误分毫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光,尤其是共处一间这种亲昵暧昧的空间,让他全身血液都在兴奋躁动。
文姜伸手接了接往鼻尖下滑的晶莹水珠,刚要开口忘了,一道黑影就迈步覆来沉身将他抱起往床铺走。
一样的沐浴露气味纠缠在一块,气息淡浓又幽远,像要融到骨子里,好闻的要命。
文姜没忍住埋得深了些,鼻尖都要探到男人锁骨下。
傅砚书将人稳稳放在电脑侧盖上夏季蚕丝薄被,说。
“等着,我去拿吹风机。”
文姜哪里能不从,脑袋听话点头,看着挺拔身影走进卫生间,立马将玩偶放在男人枕头旁,窃喜地占领底盘拍了拍。
而後无所事事地眼珠转了圈,见身侧未关的电脑屏幕上的一页页英文,忍不住凑了过去。
页面很长应该是一份报告,文姜手滑动笔记本往下,全部都是英文还是专业术语,文姜只认得一些大概单词。
Excitementalessness,fusedthinking,Illusion,delusion,auditoryhalluation。
(兴奋躁动丶思维混乱丶行为紊乱丶幻觉丶妄想丶幻听。。。)
只是治疗什麽?
文姜凑过身子将脸怼到屏幕前。
再往下翻,下方还有一个药瓶的图片,和自己吃的那款外形相差甚远,文姜仔细辨认还是拼不出单词只好作罢。
他有些害怕地想会不会是哥哥吃的药,可直至来来回回也没有看到字体。
全部下拉到底,才丧气地松开手。
不过这种疑惑担忧没一会就消散,他拍打脑袋咕哝了声,阿姨旗下也有药材公司,说不定是研发的新药。
他摸了摸大惊小怪的心脏,低头呆呆坐了会,光秃秃的手臂被冷空气吹得起了鸡皮疙瘩,也是这一下脑中突然咯嘣一折——蛇。
小蛇不见了。
他朝四周很轻唤了声,没动静,文姜嘀咕地往开了一个身位的门前瞄了眼。
没在。
他掀开被褥走到门前往外望,依旧不见长且蜿蜒的黑影,四下寻觅不见,文姜舔了舔牙齿。
想着估计贪玩爬哪里去了。
初夏来临,雨水泽多,总是莲蓬打雾,别墅花圃草坪不仅草往上攀长,偶尔还会从後方树林里冒出一些没见的东西。
想起蛇病恹恹的好动,干脆让它自己去抓也行。
思索一会儿,文姜反手阖上门,刚要重新爬回床上,把手处就投射来一团黑浓的阴影,将他全部笼罩困囿在里头。
文姜手无意识攥紧把手,心跳猛撞了下腔子,等他脊骨僵硬紧绷回头
果不其然,男人站在身後手中取来吹风机,漆黑浓稠的眼正俯瞰着他。
“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