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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第91章

“没恢复,小司她给我讲的。再加上看到她刚刚险些被你杀死,我还能不知道那时种什麽感觉吗?”她说着话,视线一直朝着年宴清,手却没从司少棠的手背上放下。

“她到底有什麽好的?几次遇到她,都会被她迷得团团转。”年宴清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紫檀木桌上,“嘭”的一声巨响,指着她眼里满是怒火的说道。

年予竹被那声巨响惊得肩头一颤,随即眼神瞬间瞪圆,毫不畏惧地迎上母亲的目光:“她刚刚为了挡下你杀我那一击,连命都不要了!你说我为什麽喜欢她?”虽然是质问,声音里却透着委屈。

“我才没有要杀你!”年宴清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尖都在发颤,“我那掌明明是奔着她去的!虎毒不食子,我怎麽会害你?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年予竹:“那我不管,反正你差点杀了我,要不是小司,你早就没女儿了。”说完她又嫌弃的看年宴清一眼,“您把我的记忆解除封印之後,没事先回了吧,我都快一百岁的人了,不用担心我。”

“你……”年宴清指着她,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晌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从小捧在手心里丶温顺乖巧的女儿!自从遇到这个司少棠,竟变得如此忤逆顶撞!当真是……当真是女大不由娘!

寂静在房间里弥漫。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找回了一点力气,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疲惫:“我们母女几十年不见,你就这麽跟我说话?”

年予竹被她语气里的那丝脆弱刺了一下,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再开口声音也低了下去:“你不知道,小司她从十几岁就就跟着我,又在业火里呆了一甲子,那洞里什麽吃的玩的都没有,转个身都困难,可却全挂满了我的画像。而且她一出来就找我,除我以外,在这世上也再没别的亲人朋友。我大她几岁,总要对她负责吧。娘……”

年宴清听着女儿情真意切的诉说,眉头紧锁,怒火似乎被浇熄了些:“可她毕竟是预言中身怀大气运之人,又身负诡异业火……若再让她这般成长下去,只怕等她到了合体後期,真要与我分庭抗礼了!这终究是心腹大患!”

“你别忘了鉴心盟的预言,身负姚家气运之人会伤你性命。”

年予竹闻言,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和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忽然压得更低,却清晰无比:“原来……原来你竟是在担心这个?那你更不必担心了……”她顿了顿,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她那所谓的气运早就被我吸过来了。”

年宴清猛地一怔,瞳孔骤然收缩:“什麽?!吸……吸过来了?你什麽意思?”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住她。

年予竹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不自然的红晕,眼神飘忽,不敢看母亲,声音细若蚊呐,却又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奇异直白:“字面意思……就是……采阴补阴……”

“你——!”年宴清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最後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像是被什麽极其污秽可怕的东西噎住了喉咙。

她指着女儿的手指剧烈颤抖,另一只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羞恼和崩溃:“住口!别说了!你给我住口!!我只叫你接近她,必要时可以抓住她!可没叫你用这种方式去丶去吸干她!这……这……这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啊?!!”

年予竹看着母亲这前所未有的失态,反而生出一股叛逆的勇气,她挺直了背脊,带着点赌气的意味,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说过的嘛!身为魔族,率性而为就是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我重色欲,爱她皮相,心悦于她自然顶不住诱惑……”她的声音在母亲越来越惊恐的目光中渐渐低了下去。

“别说了!求你了!别再说了!!!”年宴清几乎是尖叫出声,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整个人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威严和杀气?

全无天下第一魔修的样子,只剩下一个被女儿惊世骇俗言行彻底击溃的丶羞愤欲绝的母亲。

见年宴清仓惶逃了出去,年予竹带着点泄愤的意味,她攥起小拳头,不轻不重地在司少棠肩头捶了两下。

“都怪你!”

“唔……”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头顶传来。

年予竹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擡起头,正对上司少棠缓缓睁开的丶带着一丝促狭笑意的眼眸,她哪里还有半分昏睡不醒的样子!

“咳咳……”司少棠捂着刚才被捶到的胸口,气息有些短促但语气却带着调侃,“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敢跟你娘说那些话,是嫌我命太长,死得不够透麽?”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温柔地锁着年予竹。

年予竹的脸“腾”地一下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羞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声音都结巴了:“你丶你……你什麽时候醒的?”

她猛地想到最要命的一点,声音都变了调,“我……我偷偷吸你气运的事,你都不生气的吗?”她紧张地盯着司少棠,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

司少棠费力地擡起手,轻轻抚过年予竹滚烫的脸颊,指尖带着怜惜的凉意。

她缓缓摇头,眼眸里盛满化不开的深情:“我的便是你的。这有什麽好生气?”她顿了顿,气息有些不稳,却努力把话说完,“再说了这不也是最好的法子麽?总不能让你娘逼着你亲手杀了我,谣言不攻自破,或许她以後就能答应让你和我在一起了。”

“你太傻了,明知我做了对你不好的事,你也不提不说,任我采补你的气运和修为。”年予竹鼻尖一酸,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砸在司少棠的手背上。

司少棠却只是笑着看她:“没关系的,只要能让我和你在一起就好。”

她确实是喜欢司少棠无异,也不愿让她去死,可那预言,时不时就会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来提醒她,司少棠会是杀了她和她母亲的那人。

今日若不是下意识挡在司少棠身前,她竟不知司少棠对自己而言,竟是那麽的重要。

她哽咽道:“其实从你进栖棠城第一刻我便知道了。不丶是你从业火中出来时,我便派人跟着你了。後来种种也都是我安排的,我知道以前同你有过一段情,却没放在心上,只当陪你玩玩探探你的底细,玩够了便杀了你。”

司少棠脑中“轰”地一声炸开,心神俱震之下,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眼里瞬间没了光亮:“你……”

年予竹将她抱紧,霸道地说:“你不许生气,但後来时间久了,我发觉你对我真的很好。就想着求娘不要杀你,吸取你的修为,把你带回魔宫留在我的身边……”

她顿了顿又亲了亲她的唇畔去哄她:“但今天你命悬一线我才知道,我不是想把你当做炉鼎拴在身边,而是想与你长相厮守。我不想骗你,今日同你全都说清,以後你我之间再无秘密了好不好。”

司少棠听到这里,怔住:“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司少棠本就重伤在身,强撑着说了这句话,已是极限。她眼神渐渐涣散,抚摸着年予竹脸颊的手也无力地滑落,头一歪,再次陷入了昏沉的黑暗。

年予竹的心瞬间揪紧。她小心翼翼地替司少棠掖好被角,拭去她额角的虚汗,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她不时探一探司少棠的脉搏,感受着她微弱却还算平稳的气息,一颗心才稍稍放下。窗外的天色由昏黄转为墨色,屋内点起了烛火。

寂静中,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刻意压低丶却带着明显不满的呼唤:“予竹!”

是年宴清的声音。

年予竹身体一僵,不舍地看了一眼沉睡的司少棠,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院中月色清冷如水。年宴清果然一直站在门口,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她抱着双臂,侧着身子,下颌微微擡起,刻意避开了年予竹的视线,一副“我才不是在等你”的别扭姿态。

“怎麽?”年宴清的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冷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照顾她这麽久还不够?夜里也舍不得出来了?”她终于忍不住,用眼角的馀光飞快地扫了女儿一眼。

年予竹手扶在门框,站在门槛内,语气平静:“当然不够。我与她,从来都是睡在一处的。不然我夜里会睡不安稳。”她的目光越过母亲,仿佛又飘回了屋内那人身边。

“呵!”年宴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年予竹,带着被刺伤般的恼怒,“几十年都自己一个人睡得好好的!你才认识她多久?离了她就活不下去丶睡不安稳了?简直荒谬!”

年予竹不想再与她争执,疲惫地垂下眼睫,声音低了下去:“娘,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小司现在身边离不开人。”她说着,就要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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