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多穿点。”沧逸景帮他的小情人穿衣服。
动作轻柔,他觉得钟睿之困困的样子,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也很可爱,忍不住亲他的脸。
“少爷,起床啦。”
钟睿之笑。
“有奖竞猜,少爷我喜欢什麽?”钟睿之带着睡意声音糯糯的。
沧逸景妈妈是抢答的:“吃母乳。”
钟睿之立马清醒了,他一手拍着沧逸景一手捂着肚子笑。
沧逸景也是笑的打颤儿:“说真的,都快被你嘬破皮儿了,你也疼惜点儿妈妈我,成天的用牙磨。”
连糙汉都少见的不耐造了。
“猜对了奖什麽啊?”沧逸景问。
宝宝特赦:“那今天断一天奶。”
沧逸景抱住他:“妈妈母爱泛滥,还是想给宝宝喂奶的。”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钟睿之起床,出了里屋,外头洗漱用的热水,牙膏都给他备好了,洗完去竈屋,沧逸景从炉子里给他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烤红薯。
拍了外层的灰,那浓郁的甜香扑面而来。
揭开红褐色的皮,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瓤儿,钟睿之蹲在竈炉前迫不及待的看着,沧逸景吹了吹,递去给他咬了一口。
钟睿之含着这口烫红薯往外呼了几气,才能入口咽下:“嗯,比上次吃还甜。”
村里多种易出粉的白薯好用薯粉做粉条儿,易于保存。
这种不面,甜软的红薯,是很少见的。要在地窖里放上一段时间,风干糖化,用竈炉烤熟,外表烤出焦香的糖油,比蒸的红薯要香甜可口数倍。
他拿了勺儿,剜着喂钟睿之吃,很文雅,又宠溺,不脏小少爷的手。
“你也吃。”小少爷握着他的手把勺也送他嘴里。
两人正处在最好最腻歪的时候,做什麽都粘糊着,若这时有人知道他俩人後好了,还腻成这样,肯定会觉得看着挺烦人。
让人小羡慕,又小嫉妒。
可总归是烦人,腻死了腻死了。
钟睿之穿着沧逸景给买的灰鼠皮夹袄,外头还被强硬的套了一件军大衣,扣上又大又厚的棉帽和大棉手套,裹得圆鼓鼓的,才带着他出门。
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响,一脚深一脚浅很难走,但他们心情好,搀扶着走,一路的欢声笑语。
钟睿之跛着脚还要用雪球砸沧逸景跟他闹,沧逸景背着钓具,手上还拿着水桶,背他闹得好笑,就拿桶舀雪泼他。
小少爷被迎面泼了个透凉,气得大叫:“啊啊!你耍赖!”
也去抢那水桶,可偏偏瘸腿没用得很,在雪地上绕不过沧逸景,他又爱玩又玩不起,耍赖装可怜蹲在地上不动了。
因为小腿上的钢板,他一只脚屈着,那只伤脚伸着,看上去又可怜又滑稽。
沧逸景怕他生气,又怕他的腿伤,立即放下桶跑去他身边查看:“怎麽了?”
钟睿之只蹲着不理他,头埋在膝盖里。沧逸景也蹲下去,紧张的说话都有些抖;“睿之,怎麽了?腿疼吗?还是冷?哥背你回家,都怪我,大冷天的下手没轻重…”
他一味地自责,又要来扶钟睿之起来,前倾着身子,不料被钟睿之猛的一拽,他没防备,重心不稳,给按在了雪地里。
“哈哈哈哈哈!”钟睿之大笑着,用手搬着伤腿挪着去捧雪粉淋他,从头淋到背:“让你丫耍赖欺负我!少爷我可不是好惹的。”
他闹欢了,也懒得站起来,就用好腿蹬地,快速的游去拿了桶,把雪往沧逸景身上浇,端的是一个绝不服输的劲儿,沧逸景趴着不理他,小少爷就拖着不太灵光的腿,用手推搡他:“少装死装柔弱啊。”
他还是不动,钟睿之把他翻过面儿,他就捂着头。
钟睿之扒拉他:“哎呀,我真是穿多了累啊!你捂着脸干嘛呢,装生气又忍不住笑是不是?”
钟睿之搬他的手,就被他以抱扑的方式搂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