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
影核深渊的镜碎片全部炸裂时,归影圣血玉的四十字契纹路突然全部亮起,在深渊的上空凝成个金色的“归”字。朱喻然望着本源镜中镜像执契者的虚影,虚影的手掌与镜面相触的位置,突然渗出金色的液体,液体在深渊底部汇成初代执契者的笔迹:“最後的舞台,在流动的墓碑上”——与轮回剧场的铃声完全呼应。
“流动的墓碑?”苏晴的听诊器里,传来归影圣血玉与本源镜共鸣的“嗡鸣”声,其中段清晰的独白穿透深渊:“去看1999年沉没的真相……”听诊器的探头上,霜纹组成的轮船突然解体,化作无数细小的齿轮,齿轮的齿牙上都嵌着血玉碎片,与归影圣血玉的四十字契完全同源。
杨溯野的斧头劈向本源镜,斧刃撞碎镜面的瞬间,碎片没有消散,而是重组为个新的画面:艘锈迹斑斑的游轮,船身倾斜地沉在海面下,甲板上散落着无数具骸骨,骸骨的胸口都插着把生锈的匕首,匕首的柄上刻着“冥河号”——与“流动的墓碑”形成呼应。
“是‘1999年沉没的实验船’。”朱喻然的归影圣血玉突然飞向本源镜,玉面的四十字契纹路与镜中游轮産生共鸣,镜边缘浮现出《冥河号生存守则》的前两条:
1。绝对不要相信船上的“船员”,他们的影子在午夜会脱离身体,成为独立的“杀人者”。
2。听到汽笛声时,立即躲进标有“救生”字样的舱室,无论舱室内传来什麽声音都不要开门。
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本源镜,哨声与镜中游轮的汽笛産生共鸣,汽笛突然鸣响,声波在深渊底部的沙地上拼出幅地图,地图的终点标着个红色的漩涡,旁边写着“影的沉没点”——与“1999年沉没的真相”形成呼应。
当衆人穿过本源镜的瞬间,咸腥的海风夹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归影圣血玉的四十字契纹路泛着淡金微光,照亮眼前的冥河号——游轮的甲板倾斜成四十五度角,栏杆上缠着无数水草,水草的根部嵌着细小的骸骨,骸骨的骨髓腔里凝结着暗红色的海水,海水的折射率与归影圣血玉的契文光芒完全相同。最显眼的宴会厅招牌已经锈蚀,露出底下的字迹:“1999年12月31日,最後的晚宴”,日期的数字与之前副本反复出现的“1999”完全吻合。
“骸骨里有‘影的盐分’。”杨溯野的斧头劈向最近的栏杆,斧刃挑起的水草中,浮着半块船板,船板的裂缝里嵌着细小的血玉碎片,碎片上刻着“航”字,与四十字契组成“影伶戏网络共生影光归雁默院切青山核烬绝考衡一畸兽翼目影7晶执雯顾镜根衡影渊种轮航”四十一字契。
苏晴的听诊器贴向船板,传来海水浸泡木材的“膨胀声”,其中夹杂着个男人的呼救:“影子……影子在杀人……”听诊器的探头上,霜纹组成的轮船突然起航,船头的血玉碎片射出道蓝光,蓝光在甲板上拼出“宴会厅”的地图,地图上标着个红色的叉号——与男人呼救声的来源完全吻合。
许念的珍珠印记对着地图上的红色叉号震颤,蓝光在甲板的缝隙里照出块破碎的船票,票上的“乘客名单”被红笔圈出七个人名:“秦丶顾丶周丶林丶张丶王丶刘”——与1999年的七位研究员完全对应。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船票,票上突然浮现出串脚印,脚印的尽头是扇雕花的木门,门楣上挂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船长室”,牌匾的角落用铁锈绣着个“初”字(初代执契者)。
“是实验的参与者。”缑羽的素描本自动画出冥河号的结构图,铅笔勾勒的船舱名称都被划掉重写:“原宴会厅→死亡晚宴”丶“原客房→影子囚笼”丶“原驾驶室→影控中心”丶“原底层仓库→???”。他用橡皮轻擦“???”,素描本突然渗出海水,在纸页上汇成具船员的尸体,尸体的胸口插着把匕首,匕首的柄上刻着“1”字,与归影圣血玉的四十一字契完全相同。
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船长室”,哨声与木门的金属锁産生共鸣,锁芯突然弹出个暗格,暗格里放着本航海日志,日志的纸页上沾着暗红色的海水,其中页写着:“他们是影与人类的‘混合体’,月圆之夜会完全影化……那个穿船长制服的‘秦医生’,总在午夜十二点召集‘晚宴’……”日志的角落画着个血玉符号,与归影圣血玉的“航”字契完全相同。
昝勇的扳手拆开“船长室”的门锁,锁芯里嵌着细小的贝壳,贝壳的磨损程度与1999年的时间线完全吻合。扳手表面的结构图显示,门锁的内部连接着个警报系统,当影化船员靠近时,系统会发出“嘀嘀”声,“声纹频率与归影圣血玉的契文震动完全同步。”他用扳手拧动锁芯,警报系统突然啓动,甲板下的船舱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的频率与素描本上船员尸体的心跳完全相同。
佴然的试管往海水中滴入试剂,试剂与海水反应,冒出的白烟中浮现出《冥河号生存守则》第三条(新增):“底层仓库的‘冷藏柜’里,存放着1999年晚宴的‘主菜’——被影化的研究员,他们的影子能同化接触到的人。”她发现白烟中夹杂着块鱼鳞,鱼鳞的背面刻着个微型血玉,血玉的光芒与归影圣血玉的四十一字契形成互补,“这是‘影化稳定剂’的碎片。”
綦妙的发夹撬开航海日志的锁扣,日志的内页突然飞出张照片,照片上是1999年的冥河号:七位研究员穿着正式的礼服,站在宴会厅的餐桌前,餐桌上的餐盘里放着的不是食物,而是七块血玉碎片,碎片的光芒与归影圣血玉的四十一字契完全相同。照片的背景里,秦医生正站在船长室的门口,手里拿着个注射器,注射器里的液体与当前海水的颜色完全相同。
就在这时,冥河号的汽笛突然响起,笛声中夹杂着无数人的尖叫,尖叫的声音与1999年研究员的声音完全相同。朱喻然低头看向归影圣血玉,玉面的四十一字契纹路突然与汽笛频率産生共鸣,在甲板上投射出“死亡晚宴”的内部画面:个穿船长制服的人影(秦医生)正在往餐盘里倒入海水,海水接触到血玉碎片的瞬间,碎片突然射出七道黑光,黑光融入七位研究员的影子,影子在地面扭曲成杀人的姿态——与当前的“影化船员”完全相同。
“是‘秦医生的最後实验’。”朱喻然握紧归影圣血玉,玉面的光芒中,他看见宴会厅的方向突然冲出个黑影,黑影的上半身是船员制服,下半身却是无数水草,胸口嵌着块血玉,血玉的光芒正逐渐吞噬周围的海水——与影核深渊的能量吸收方式完全相同。
汽笛的声音还在继续,船舱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船长室”的警报系统“嘀嘀”声越来越急。朱喻然望着“死亡晚宴”的方向,归影圣血玉突然射出四十一道金光,金光在甲板上开辟出条安全通道,通道的墙壁上浮现出1999年的影像:秦医生将七位研究员的影子注入血玉,试图用海水的能量激活“影化军团”,却反被影子控制,最终导致冥河号沉没——与畸兽动物园的“形态实验”丶水晶宫的“情感防火墙”形成贯穿1999年的实验链。
“这些影化船员是‘影化军团的残部’。”朱喻然的目光落在底层仓库的方向,那里的舱门紧闭,门缝里渗出的海水呈现出诡异的黑色,黑色的海水中,隐约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眼睛的颜色与归影圣血玉的双螺旋纹路完全相同。他知道,冥河号的“死亡晚宴”绝非终点,那个穿船长制服的“秦医生”,显然是这一切的延续,他的跨副本实验链正在走向最终阶段——从影合计划到影核瘘管,从形态实验到情感防火墙,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打造由镜像执契者控制的“影化军团”。
“船长室”的警报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长鸣,舱门外的海水突然上涨,涨起的海水中,那个半人半水草的黑影已经清晰可见,它的手掌按在舱门把手上,门把手上的血玉符号突然亮起红光,红光与归影圣血玉的四十一字契完全相同,像是在确认“实验体”的身份。
朱喻然通过归影圣血玉看到,黑影的水草身体里,藏着无数细小的血玉碎片,这些碎片正在缓慢聚合,逐渐形成个微型的影核——与影核深渊的红色漩涡完全相同。黑影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块血玉,血玉的光芒与镜像执契者的齿轮完全同步,显然是被其操控的“杀人工具”。
杨溯野的斧头在前面开路,斧刃劈开的海水中,浮现出条通往底层仓库的小径,小径两旁的栏杆上,浮出无数半埋的船员骸骨,骸骨的手指都指向仓库的方向——与安全通道的路线完全吻合。朱喻然握紧归影圣血玉,玉面的四十一字契纹路泛着柔和的金光,他知道,底层仓库的“冷藏柜”里,不仅藏着1999年的真相,很可能还存放着“影化军团”的控制核心——而这核心的钥匙,或许正是归影圣血玉中不断升级的契文。
底层仓库的舱门在此时自动打开,一股寒气混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朱喻然看见仓库的中央立着七个巨大的冷藏柜,每个冷藏柜的显示屏上都跳动着“-1999℃”的温度,温度条的颜色是黑色的——与门缝里渗出的海水色完全相同。
冷藏柜的柜门突然全部弹开,里面的低温蒸汽中,浮着七个模糊的人影,人影的形态与1999年的七位研究员完全相同,只是他们的身体由无数影化海水组成,胸口都插着把生锈的匕首,匕首的柄上刻着“1”到“7”的编号——与实验体的编号完全对应。
“他们的影子还在执行杀人命令。”苏晴的听诊器里,传来冷藏柜压缩机的“嗡嗡”声,其中夹杂着七位研究员的集体嘶吼:“关闭总控室的‘影化开关’……在驾驶室的罗盘里……”听诊器的探头上,霜纹突然化作个巨大的罗盘,罗盘的指针指向冥河号沉没的方向,指针的轴心嵌着块血玉,血玉的光芒与归影圣血玉的四十一字契完全相同。
朱喻然将归影圣血玉贴近冷藏柜,玉面的四十一字契纹路突然与研究员的影化海水産生共鸣,海水中突然射出七道金光,金光在仓库的墙壁上拼出驾驶室的地图,地图的终点标着个红色的“!”,旁边写着“影控核心”——与秦医生的最终实验目的完全呼应。
冥河号的汽笛突然再次鸣响,这次的笛声中夹杂着代码的声音,代码的频率与归影圣血玉的四十一字契完全同步。朱喻然通过归影圣血玉看到,驾驶室的罗盘正在自动旋转,罗盘的中心弹出块血玉,血玉的表面刻着“影主沉浮”四个字——与镜像执契者对归影墟平衡的定义完全相同。
他带头冲向驾驶室,归影圣血玉在掌心发烫,玉面的光芒中,他看见冥河号的船身正在缓慢上浮,沉没的甲板上,无数影化船员的影子正在聚集,影子的轮廓组成个巨大的“7”字——与七个实验体丶七个研究员丶七个副本形成完美的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