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
第一天·器物准备
303病房的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朱喻然将血玉吊坠放在窗台月光下,吊坠表面浮现出噬心池的三维投影,池底的骸骨排列成北斗七星状,与七根石柱的位置完全对应。“共生阵需要‘引魂媒介’。”他指着投影中骸骨的胸腔位置,那里的空洞形状与钟匠爷爷铜哨的哨口完全吻合。
钟匠爷爷正在打磨七枚骨哨,材料取自食堂冰柜里发现的患者指骨(未被影污染),每枚哨身都刻着不同的符文:对应杨溯野的“勇”丶苏晴的“仁”丶许念的“纯”丶红菱的“护”丶佴然的“智”丶綦妙的“察”丶缑羽的“绘”。“哨声能引导执念血与骸骨産生共鸣。”他对着墙壁吹奏试音,哨声激起的气流让墙皮剥落,露出里面藏着的《影契录》残页,上面写着“月圆时,北斗勺柄指向的骸骨,藏着影的第一缕意识”。
佴然的试管里,平衡药剂与衆人的指尖血混合,液体呈现出奇异的银紫色,在瓶壁上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加入‘忆魂草’粉末能增强稳定性。”她从303病房的床板夹缝里取出干枯的药草,叶片纹路与沈镜日记里夹着的标本完全相同,“这种草只生长在执念强烈的地方,疗养院的後院最多。”
昝勇的扳手正拆解护工掉落的电击器,他将里面的铜线圈缠绕在七根银针上(取自治疗区的针灸盒),针尖淬过佴然调制的药剂。“这是‘镇魂针’,刺入石柱凹槽能暂时固定影的流动。”他调试着电流强度,发现当电流频率与朱喻然的心跳同步时,银针会发出淡蓝色的光晕。
第二天·噬心池边缘探索
後院的枯井(噬心池)被层墨绿色的薄膜覆盖,薄膜下的黑水泛着荧光,隐约能看见池底骸骨的手指在轻微抽搐。杨溯野的斧头劈向薄膜边缘,斧刃接触的地方冒出白色烟雾,薄膜上浮现出无数人脸,其中张与终考中学的监考老师完全相同。“边缘的影是‘副本残留’。”他用斧头挑起块薄膜碎片,碎片在阳光下化作灰烬,留下股舞台化妆品的脂粉味——与未来娱乐圈副本的气息産生了微弱共鸣。
苏晴的听诊器贴向池边的石碑,传来阵歌剧唱腔般的呜咽,石碑上“噬心池”三个字的笔画开始流动,组成段上古文字:“影生于‘未竟之愿’,初代执契者的遗憾是‘无法接纳自身的残缺’。”她突然发现石碑背面刻着幅简笔画:个穿中山装的人影将半块血玉扔进池里,溅起的水花化作镜像执契者的轮廓。
许念的珍珠印记对着池中央震颤,蓝光在水面拼出串乐谱,旋律与顾家老宅的童谣有三个音符重合。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她的手腕,两人的影子在水面拉长,与池底骸骨的影子重叠时,水面浮出个木质的音乐盒——正是顾家小宝的遗物,发条转动时,池底的骸骨突然坐起,朝着岸边伸出手。
第三天·本源揭秘
缑羽的素描本自动绘制出噬心池的剖面图,铅笔勾勒的池底深处,有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球体,球体表面的纹路与归影墟主契完全相同,只是所有“衡”字都缺失了中间的横画。“那是‘影核’,影的本源。”他用橡皮轻擦球体,素描本渗出黑色液体,在纸页上汇成镜像执契者的诞生过程:
1950年7月15日,初代执契者为封印归影墟的狂暴能量,将自身的“负面执念”(对力量的贪婪丶对失败的恐惧)剥离,注入血玉碎片扔进静心池。碎片在池底吸收患者的怨念,三年後形成影核,催生了沈镜的意识,而镜像执契者是影核在不同时空的投影。
綦妙的发夹撬开影核上方的块石板,露出底下的金属盒,盒内装着初代执契者的日记,最後一页写着:“月圆之夜,影核会与执契者的血産生共振,若能在共振瞬间注入‘接纳’的意念,影将回归平衡。”日记的夹页里,藏着张娱乐圈的戏票,日期是1953年(影核形成之年),剧目名为《镜中伶人》。
月圆之夜·共生阵啓
夜空的圆月被乌云切割成镰刀状,噬心池的薄膜破裂,黑色的影如潮水般涌出,空气中弥漫着舞台幕布的霉味。七根石柱亮起红光,朱喻然等人按北斗七星站位,将镇魂针插入凹槽,针尖刺入的瞬间,池底的骸骨全部坐起,朝着天空伸出手臂。
“第一重阵:引魂!”钟匠爷爷吹响骨哨,七道音波在半空交织成金色的网,将影的洪流导入石柱。杨溯野的斧头劈向最狂暴的影团,斧刃激起的红光中,浮现出他在玄水冥城未救出血俑的遗憾,影团趁机化作血俑的模样,却被斧刃上的镇魂针击溃——“直面遗憾才能破解影的僞装”。
“第二重阵:凝念!”苏晴将听诊器贴向石柱,声波与骸骨的心跳産生共鸣,她的白大褂口袋里,“苏”字玉牌映出沈镜临终的记忆:他在电疗室用指甲刻下“我接纳你”,正是对影核说的。玉牌射出的蓝光融入池水中,黑色的影开始泛起银白色的涟漪。
许念的珍珠印记与影核産生共振,蓝光在水面拼出《镜中伶人》的乐谱,红菱拽着她在池边起舞,玉佩的红光在水面画出赤色的轨迹,与蓝光交织成“衡”字。影核突然剧烈震颤,射出道黑光,击中朱喻然的血玉吊坠,吊坠裂开的瞬间,他看见初代执契者与沈镜在影核中相拥,两人的血玉合二为一。
“第三重阵:共生!”朱喻然将掌心血按在吊坠裂缝上,七人的执念血顺着石柱流入池底,与骸骨的血液融合。影核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化作无数光粒融入归影墟主契,镜像执契者的虚影在光粒中挣扎,最终化作道黑色的纹路,永久嵌在主契背面,与之前的“语”“数”“化”组成完整的“影契”。
噬心池的黑水退去,露出底下的白玉床,床上躺着具完整的骸骨,胸口的血玉与朱喻然的吊坠完全吻合——正是初代执契者的遗体。骸骨的指尖捏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站:星辉剧院,那里藏着影的最後段记忆”。
离开疗养院的瞬间,血玉吊坠泛起舞台灯光般的暖黄,周围的景象扭曲成剧院後台的模样,化妆镜的灯泡发出“啪”的爆裂声,镜面上的裂痕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台面上汇成“星辉剧院”四个字。
走廊的海报上,穿戏服的女演员笑容僵硬,海报角落的演员表写着“主演:林晚星(失踪)”,照片上的林晚星戴着与许念同款的珍珠耳坠,耳坠的光芒与海报背景的聚光灯完全同步。朱喻然伸手触碰海报,指尖传来口红的黏腻感,海报突然渗出鲜血,在地面拼出串规则:
《星辉剧院演出守则》
1。每日凌晨2点必须离开舞台,此时的镜中会多出个“观衆”。
2。化妆间的口红若自动旋转,立即用卸妆水浇灭,切勿直视膏体。
3。听到後台有唱腔时,若歌词与剧本不符,说明“它”在改词。
4。道具间的假人若眼珠转动,默念剧本台词可让其静止。
5。林晚星的休息室永远锁着,钥匙在第13排第7号座位的椅垫下。
6。演出时若发现台下观衆没有影子,立即中断表演,鞠躬三次後退场。
杨溯野的斧头劈向最近的道具箱,箱盖裂开的瞬间,飞出无数戏服纽扣,纽扣的孔洞里缠着细如发丝的钢琴线,线的末端连着个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後,传出段被掐断的唱腔:“镜中花,水中月,摘不得……”声音与林晚星海报上的签名笔迹,在声波图谱上完全重合。
苏晴的听诊器贴向化妆镜,传来阵粉底刷摩擦的“簌簌”声,镜中突然映出个穿戏服的人影,正对着空气涂抹口红,人影的侧脸与林晚星完全相同,只是脖颈处有圈深紫色的勒痕,与钢琴线的粗细吻合。“她的死亡与‘镜中物’有关。”听诊器里突然传出段对话:“……那面古董镜能实现愿望,但要付出‘影子’的代价……”
许念的珍珠印记对着林晚星的海报震颤,蓝光在海报的裙角照出个隐藏的符号——与噬心池底骸骨的胸腔空洞完全相同。红菱拽着她走向第13排时,菱角玉佩勾住张掉落的戏票,票根上的座位号被红笔划掉,改成“701”(与天台公寓的死者房间号同源),背面用铅笔写着“午夜场的观衆,是影的化身”。
朱喻然握紧归影墟主契,主契背面的黑色纹路(镜像执契者)正在发烫,他知道星辉剧院的“影”与疗养院的影核同源,而林晚星的失踪,很可能与她试图通过古董镜掌控影的力量有关。化妆镜的灯泡再次爆裂,镜中林晚星的人影突然转过头,对着他露出诡异的微笑,嘴角咧开的弧度,与海报上的笑容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