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
中殿的漩涡转速越来越快,朱喻然感觉归影墟主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主契背面的“影伶戏网络共生”纹路亮起金光,在他掌心烙下十字血玉的印记。印记的光芒与圣像的泪水産生共鸣,泪水在地面凝成七道银线,银线的末端缠着七枚信徒的银质十字架——正是灭门案七位信徒的遗物。
“用十字架稳住声骸!”苏晴的听诊器突然指向信徒声骸,听诊器的声波与银线産生共振,声骸的动作明显迟滞。她发现声骸长袍的内衬绣着细小的拉丁文,翻译过来是“影食信仰,光哺圣血”,与神父日记里的“用信徒执念修复血玉”完全吻合。白大褂口袋里的“苏”字玉牌映出圣坛的画面:圣像底座的暗格里,藏着一把银质钥匙,钥匙的形状与钟楼的门锁完全相同。
杨溯野的斧头劈向漩涡边缘,斧刃激起的红光将银线固定在地面,声骸的黑洞眼眶里突然渗出金色的液体,液体在银线上凝成细小的十字架,十字架的光芒让漩涡的转速减缓。“这些声骸在‘传递信息’。”他注意到每个十字架对应的信徒名字,与素描本上墓地的七个墓碑名字完全一致,“他们的遗体或许藏着十字血玉的碎片。”
许念的珍珠印记对着墓地的方向震颤,蓝光在雾中拼出一条通往墓地的小径,小径两旁的十字架都向中间倾斜,倾斜的角度正好是30度——按照守则,这会唤醒“埋骨者”。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最近的十字架,十字架突然直立,碑石裂开一道缝,里面露出一本泛黄的《圣经》,圣经的书页间夹着一缕头发,头发的颜色与忏悔录上的羽毛根部银线完全相同,都是银白色。
“是‘修女的头发’。”缑羽的素描本自动画出修女院的剖面图,铅笔勾勒的墙壁里嵌着无数细小的骨头,骨头的排列方式与教堂的玫瑰窗相同,图的角落写着“最後一位修女死于钟楼坠落”。他用橡皮轻擦“坠落”二字,素描本突然渗出红色的液体,在纸页上汇成一段文字:“她试图阻止神父的仪式,被影推入深渊。”
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修女院,哨声与修女院的铁门産生共鸣,门轴发出“嘎吱”的声响,露出里面的景象:数十张空置的修女床,每张床的枕头上都放着一枚银质十字架,十字架的背面刻着“弃光入影”四个字。最里面的床上,躺着一具修女的骸骨,骸骨的手指指向墙壁,墙壁上用鲜血写着“钟楼的齿轮藏着影的频率”,字迹的边缘粘着一块血玉碎片,碎片上刻着半个“光”字。
“这位修女是‘灭门案的目击者’。”佴然的试管往骸骨的手指上滴入试剂,试剂与墙壁産生反应,露出一个隐藏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铜制的齿轮,齿轮的齿牙上刻着与钟楼钟声相同的频率刻度。她发现齿轮的中心嵌着一块细小的血玉,血玉的光芒与归影墟主契産生共鸣,将暗格内的一张纸条显形:“神父计划在1999年6月6日(圣经中‘兽之日’)用七位信徒的‘信仰之魂’激活影之血玉,修女院的圣水是唯一的克制之物。”
綦妙的发夹撬开忏悔室的门锁,忏悔室的墙壁上刻满了扭曲的人脸,每张人脸的嘴里都叼着一枚银质十字架。最里面的告解椅上,放着一本忏悔录,录上的字迹与之前找到的碎片完全相同,完整的内容是:“神父说影在圣像里,他要让影吞噬光,成为唯一的神。我看见他在钟楼画仪式阵,阵眼是十字血玉的阴影……”录的最後画着一个简易的阵图,阵图的中心是一个黑色的十字架,四周刻着七个信徒的名字。
“仪式阵需要‘七个信仰核心’才能啓动。”朱喻然的归影墟主契与阵图産生共鸣,主契的光芒中浮现出神父的记忆碎片:他将七位信徒的银质十字架按阵图摆放,用自己的血激活,试图让影之血玉吸收信徒的信仰执念。记忆的最後,是修女冲进钟楼阻止他,两人在争执中撞碎了十字血玉,一半落入仪式阵(影),一半飞落圣坛(光)。
钟楼的钟声突然变得尖锐,中殿的漩涡中心浮出一个巨大的影之手,手的五指抓向圣坛的圣像。杨溯野的斧头劈向影之手,斧刃劈开的不是影子,而是层厚厚的“信仰残魂”,残魂中浮出七位信徒的虚影,他们对着朱喻然等人深深鞠躬,化作七道金光融入归影墟主契,主契的七字契纹路突然全部亮起,将影之手逼退。
“必须在午夜12点前阻止仪式重啓。”朱喻然握紧修女院找到的银质钥匙,钥匙的光芒与钟楼的门锁産生共鸣,门锁上的齿轮开始转动,转动的频率与铜制齿轮的刻度完全相同。他知道,钟楼里藏着十字血玉的另一半,也藏着影与光分裂的真相——而午夜12点,正是圣像“睁眼”的时刻,也是影最活跃的时刻。
推开钟楼的铁门,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混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楼梯的台阶上嵌着无数细小的齿轮,齿轮的转动声与钟声完全同步,每上一级台阶,台阶上就会浮现出一段信徒的祈祷词,祈祷词的末尾都带着一个“死”字。钟楼顶的平台上,一个巨大的机械钟正在运转,钟面的玻璃上刻着归影墟主契的纹路,指针不是数字,而是两个血玉碎片,分别指向“影”和“光”的方向。
“十字血玉的另一半在钟摆上。”许念的珍珠印记对着钟摆震颤,蓝光在钟摆上照出一个十字形的凹槽,凹槽里嵌着一块黑色的血玉,血玉的表面刻着完整的“影”字,与圣像左眼的刻字完全相同。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钟摆,钟摆突然停止转动,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张纸条,纸条是修女的笔迹:“用圣水浇淋影之血玉,可暂时压制其力量,圣水在修女院的圣水池。”
朱喻然望着钟摆上的影之血玉,归影墟主契突然发烫,主契的光芒中浮现出初代执契者的虚影,他对着钟摆摇头,嘴里无声地说着“平衡”二字。虚影消失的瞬间,钟楼的墙壁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液体在地面汇成一个巨大的仪式阵,阵眼正是钟摆的正下方——与忏悔录上的阵图完全相同。
“仪式阵要啓动了。”杨溯野的斧头横在胸前,斧刃映出的仪式阵边缘,无数影之手正在从地面伸出,手的指尖都抓着一枚银质十字架,十字架的背面刻着七位信徒的名字。他知道,修女院的圣水是唯一的希望,而此时,中殿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十一下,距离午夜12点只剩一小时。
修女院的圣水池泛着诡异的绿光,池底的瓷砖上刻着无数细小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中心都嵌着一块血玉碎片,碎片的光芒与归影墟主契産生共鸣,将池水映照成金色。朱喻然用银质钥匙打开圣水池的锁,池水中突然浮出一个银色的水壶,水壶的壶身上刻着“圣血教堂”的字样,壶口的形状与钟楼的钟摆完全吻合。
“圣水需要‘信仰之魂’净化。”苏晴的听诊器贴向水壶,传来一阵类似信徒祈祷的“嗡嗡”声,其中夹杂着修女的声音:“单纯的圣水无法克制影之血玉,必须混入七位信徒的‘信仰结晶’……”听诊器的探头上凝结出一层薄霜,霜纹组成七位信徒的轮廓,他们的手掌都对着圣水池,像是在传递力量。
杨溯野的斧头劈向圣水池的边缘,斧刃激起的红光让池底的血玉碎片全部亮起,碎片的光芒中浮现出信徒们的信仰结晶——七颗透明的珠子,珠子里能看见信徒们祈祷的画面,画面的背景里,神父的身影正在钟楼绘制仪式阵,仪式阵的线条与归影墟主契的纹路完全相同,只是所有“共生”二字都被替换成了“献祭”。
许念的珍珠印记对着信仰结晶震颤,蓝光将七颗珠子引入银色水壶,水壶里的圣水突然沸腾,冒出的蒸汽在空中凝成一个十字架的形状,十字架的中心嵌着一块血玉,血玉的光芒与红雾别墅得到的血玉完全相同。红菱的玉佩红光缠上水壶,水壶的表面浮现出一行金色的文字:“圣血平衡,影光共生”,文字的笔画里嵌着无数细小的血珠,血珠的轨迹与归影墟主契的纹路完全相同。
“水壶是‘平衡之器’。”朱喻然握紧水壶,归影墟主契背面的七字契纹路突然与水壶産生共鸣,水壶的壶□□出一道金光,金光在地面汇成一个与钟楼仪式阵完全相同的阵图,只是阵眼的黑色十字架变成了金色。他知道,这是初代执契者留下的“平衡阵”,可以用圣水与信仰结晶的混合体,中和影之血玉的力量。
返回钟楼的途中,墓地的十字架突然全部直立,碑石的裂缝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液体在地面汇成无数影之蛇,蛇的眼睛是用血玉做的,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爬行。钟匠爷爷的铜哨吹向影之蛇,哨声与蛇的血玉眼睛産生共鸣,蛇的动作突然迟滞,铜哨的表面浮现出一段文字:“埋骨者是被影吞噬的信徒,他们的十字架里藏着‘反抗之魂’。”
佴然的试管往影之蛇身上喷射圣水,圣水与黑色液体産生反应,冒出绿色的烟雾,烟雾中浮现出信徒们的虚影,他们的手里都拿着银质十字架,十字架的光芒将影之蛇烧成灰烬。她发现灰烬中浮出七枚细小的血玉碎片,碎片的光芒与归影墟主契産生共鸣,将信徒们的最後遗言显形:“我们不是自愿献祭,是被神父用影之术控制……”
綦妙的发夹撬开钟楼的仪式阵边缘,发夹的镜片反射出阵图的弱点——七个信徒名字的刻痕处,都有一个细小的裂缝,裂缝里嵌着一根银色的羽毛,与忏悔录上的羽毛完全相同。她用发夹将羽毛取出,裂缝里突然射出一道金光,金光在阵图上拼出一个“衡”字,与归影墟主契上的符号完全相同。
“用‘衡’字破解仪式阵!”缑羽的素描本自动画出“衡”字的写法,铅笔勾勒的笔画里嵌着无数血玉碎片,碎片的排列方式与仪式阵的线条完全相同。他将素描本贴向阵图,阵图的黑色线条突然开始褪色,露出里面金色的“衡”字纹路,纹路的光芒让影之手的动作明显迟滞。
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圣坛的圣像突然睁开眼睛,左眼的“影”字血玉与钟楼的影之血玉産生共鸣,影之血玉的表面浮现出镜像执契者的虚影,他的手掌按在血玉上,正试图将仪式阵的力量全部吸收。“你们阻止不了影的觉醒!”虚影的声音像无数个齿轮在摩擦,仪式阵的边缘突然升起七道影之墙,将朱喻然等人困在其中。
杨溯野的斧头劈向影之墙,斧刃激起的红光中,浮现出玄水冥城血俑的虚影,虚影的血爪与斧刃合力,将影之墙劈开一道裂缝。苏晴将银色水壶里的圣水泼向裂缝,圣水与影之墙産生反应,冒出金色的蒸汽,蒸汽中浮现出修女的虚影,她的手掌按在影之墙上,影之墙的裂缝越来越大。
朱喻然握紧归影墟主契,将七人的执念血注入主契,主契的光芒与“衡”字纹路産生共鸣,在阵图的中心升起一个金色的十字架,十字架的光芒与影之血玉的黑光相互抵消。影之血玉的表面突然裂开,碎片中飞出一块血玉,血玉的表面刻着完整的“光”字,与圣像右眼的刻字完全相同,血玉的光芒让镜像执契者的虚影发出凄厉的嘶吼。
“十字血玉的光与影终于分离!”朱喻然将“光”字血玉与红雾别墅得到的血玉合并,两块血玉拼成一个完整的十字血玉,血玉的表面浮现出初代执契者的笔迹:“影与光本为一体,强行分离只会导致失衡,唯有共生才能维持归影墟的平衡。”血玉的光芒中,镜像执契者的虚影化作一道黑光,融入十字血玉,血玉的纹路从此定格为“影光共生”四字。
钟楼的仪式阵逐渐消失,中殿的信徒声骸化作金色的光粒,融入圣像的体内,圣像的眼睛里渗出金色的泪水,泪水在地面汇成一个金色的“衡”字。朱喻然的归影墟主契突然射出道金光,将十字血玉吸入主契,主契的背面新增“影光”二字,与之前的七字契组成“影伶戏网络共生影光”九字契。
教堂的墙壁开始透明,露出外面的景象:一片雾蒙蒙的森林,森林的尽头有一座古老的庄园,庄园的门牌上写着“荆棘庄园”,门牌的边缘缠着无数荆棘,荆棘的根部嵌着细小的血玉,血玉的光芒与归影墟主契完全相同。
“下一站:荆棘庄园。”朱喻然的归影墟主契突然发烫,主契的光芒中浮现出庄园的平面图,图的角落用红笔写着“那里藏着归影墟的起源之谜——初代执契者与镜像执契者的诞生地”。他知道,圣血教堂的副本只是揭开了影与光平衡之谜的一角,而荆棘庄园里,藏着归影墟最核心的秘密。
雾中的森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车的铃铛声,铃铛声的频率与归影墟主契的纹路完全相同,像是在催促他们前往下一个副本。朱喻然握紧主契,看着同伴们脸上凝重的表情,知道新的考验即将开始——荆棘庄园的秘密,或许能让他们彻底理解归影墟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