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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第2页)

音乐盒响起《霸王别姬》选段的刹那,暗房的红光突然熄灭,所有异常的影子都恢复正常。显影盘里的毕业照上,陈曦和林薇姑姑并肩而立,背後多了个小小的身影,是老周的女儿,正举着相机模型对着镜头笑。朱喻然的血玉痣贴向照片,照片化作一道金光,飞出暗房,与“回声里”的星座连成一片,形成一个新的星环。

走出照相馆时,夕阳正往梧桐叶上镀金边,橱窗里的老周海报突然泛起微光,照片上的摄影师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胸前的钢笔链上,多了个小小的血玉吊坠。钟匠爷爷不知何时站在街口,手里举着修好的座钟,钟面显示三点十五分,与陈曦影子手表的时间完全同步,“老周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他说只要毕业照重见天日,他的影子就能陪着女儿了。”

林薇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姑姑发来的视频,老人正举着一张泛黄的毕业照,照片上的陈曦笑得灿烂,背後隐约能看见老周女儿的羊角辫,“薇薇你看,我找着了!当年拍毕业照时,总觉得背後暖暖的……”

《新契记》的“重逢篇”在此时自动合拢,封面上多出老周和他女儿的名字,旁边画着台海鸥相机。朱喻然低头翻到最後一页,原本空白的地方,此刻正慢慢浮现出一张地图,标注着“馀契巷·老戏台地下室”,旁边用红笔写着:“契环的最後一块拼图,藏在1943年的皮影箱里”。

杨溯野的斧头往老戏台方向指了指,斧刃映出的戏台柱上,第七道刻痕正在发烫——第一个未来契动日到了。“我爸的日记最後一页画着个皮影箱,”他突然想起什麽,“说里面装着沈玉茹当年没来得及送出的‘主契信物’。”

苏晴的听诊器里,传来老周音乐盒的旋律,混着陈曦和林薇姑姑的笑声,像一首温柔的序曲。“看来《新契记》的下一章,该叫‘溯源’了。”她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旧物街的青石板,带起的尘埃里,无数个细小的影子正在往老戏台聚集,每个影子手里都举着件信物:许念的珍珠丶红菱的菱角丶钟匠爷爷的座钟丶老周的相机……

朱喻然的血玉痣在掌心温暖得发烫,擡头看向老戏台的方向,那里的夜空上,“回声里”的星座与新形成的星环正在慢慢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血玉护符图案。他知道,当皮影箱被打开的那一刻,所有关于馀契的秘密都将揭晓——1943年的影乱真相,沈玉茹与杨厂长的约定,还有他们三人血脉里的契痕起源,都藏在那个尘封的箱子里。

戏台地下室的门是用整块驴皮做的,门环上拴着的皮影线与影光塔的基座相连,拉动线头的瞬间,墙壁上的皮影兽突然活过来,吐出个青铜钥匙,匙柄上刻着“朱”字。朱喻然将血玉痣贴上去的刹那,门内传出一阵皮影翻动的“哗啦”声,像有人在翻动一本巨大的戏本。

地下室里弥漫着樟木的香气,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雕花皮影箱,箱角的铜锁已经氧化,锁孔里嵌着块血玉碎渣,与朱喻然的痣纹丝合缝。杨溯野的斧头往锁上敲了敲,锁芯“咔嗒”一声弹开,箱子里露出的不是皮影,是件叠得整齐的虞姬戏服,领口绣着的凤凰眼睛里,嵌着两颗血玉珠,正是沈玉茹当年丢失的那对“定魂珠”。

“戏服里藏着共生契的正本。”苏晴的菱花印在戏服上转了圈,凤凰的翅膀突然展开,露出里面缝着的丝绸卷轴,上面用朱砂写着“馀契总纲”,末尾签着四个名字:朱班主丶杨明远丶苏曼卿(苏晴曾祖母)丶沈玉茹,“原来当年创立馀契的四个人,都在卷轴上留了血契。”

卷轴的空白处,画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每个角上都标着个地名:沉月水族馆丶回音剧院丶骨瓷窑丶影光塔丶轮回塔丶烬玉坊——正是他们一路走来的副本,星阵中央写着“契环核心·人间”。朱喻然的血玉痣贴上去的瞬间,六芒星突然亮起,每个地名都飞出一道光,与现实中的对应地点相连,形成一个覆盖全城的能量网。

“这才是馀契的真正形态。”杨溯野的斧头映出的能量网里,无数个影子正在流动,像血液在血管里循环,“不是束缚,是守护。”他突然指向卷轴的夹层,里面藏着张泛黄的照片,是1943年四人在老戏台的合影,沈玉茹手里举着的皮影上,画着三个并肩而行的年轻人,轮廓与朱喻然三人惊人地相似。

苏晴的听诊器贴向照片,传来沈玉茹的声音,带着少女的清脆:“等我们老了,总会有年轻人接过这契文,让影子与光永远共生……”声音渐渐淡出,变成无数影子的合唱,像在重复一句古老的誓言。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地下室的气窗照进来时,皮影箱突然开始发光,戏服上的凤凰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六芒星阵的能量网。朱喻然的血玉痣与星阵中央完全重合,《新契记》自动飞到石台上,书页哗啦啦翻动,最後停在“终章”页,上面没有字,只有一片空白,等着他们写下新的故事。

走出地下室时,老戏台上,许念正在教原生影们数珍珠,红菱在排练新的皮影戏,杨厂长和沈玉茹坐在台口,手里举着的《新契记》已经写满了最後一页。朱喻然擡头看向天空,“回声里”的星座与六芒星阵融为一体,在人间的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契”字,每个笔画里都嵌着无数个影子,像无数颗跳动的心脏。

“看来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杨溯野的斧头往城市的方向劈了道风,斧刃映出的街道上,无数个普通人的影子里,都多了个小小的血玉印记,“每个在人间生活的人,其实都带着馀契的痕迹,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苏晴的白大褂口袋里,听诊器突然发出一阵欢快的鸣响,是新的影子在诞生的声音。她笑着看向朱喻然,掌心的菱花印与他的血玉痣丶杨溯野的斧头同时亮起,三道光芒在空中交汇,化作一只巨大的皮影鸟,往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鸟翼上的鳞片里,映出沉月水族馆的鱼丶回音剧院的戏丶骨瓷窑的瓷丶影光塔的光丶轮回塔的门丶烬玉坊的草……所有他们走过的地方,都在鳞片上闪着光,像无数个未完待续的篇章。

朱喻然低头翻开《新契记》的终章页,空白处慢慢浮现出一行字,是他们三人的笔迹重叠而成:“馀契不是终点,是人间的序章,只要还有影子在阳光下行走,这个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

血玉痣在掌心微微发烫,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在青藤大学的香樟树下,在旧物街的钟匠铺里,在时光照相馆的暗房内,在人间的每个角落,那些被铭记的丶被遗忘的丶被期待的影子,都将在契环的守护下,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而他们三人,将带着这本写不完的戏本,继续走下去,看遍这人间的千万种影子,千万种人生,直到永远。

皮影鸟消失在晨光里的第三日,朱喻然掌心的血玉痣突然泛起一阵冰麻的触感,像有细小的冰晶在皮肤下游走。《新契记》的终章页上,那行“人间序章”的字迹正在淡化,取而代之的是片流动的雾纹,纹路里浮出三个模糊的篆字:“雾隐镇”。

“雾隐镇?”苏晴的听诊器突然从白大褂口袋里弹出,探头悬在书页上方,发出一阵类似短波干扰的“滋滋”声,“我曾祖母的手稿里提过这个地方,说它藏在城市边缘的雾带里,只有‘影力共振’达到特定频率才能看见。”她指尖划过雾纹,纹路突然剧烈波动,映出的镇口牌坊上,刻着与血玉痣同源的纹路,只是每个笔画都缠着团灰雾,像未干的墨迹。

杨溯野的斧头往窗外劈了道风,斧刃映出的城市边缘,果然浮着一片异常的晨雾——那雾与寻常白雾不同,呈淡淡的青灰色,流动的速度慢得诡异,雾中隐约能看见些黑色的剪影,轮廓细长,像无数根竖着的皮影线。“我爸的日记补录里画过这种雾,”他指着剪影聚集的地方,那里的雾气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说雾隐镇的雾是‘凝固的影乱’,进去的人要麽永远迷失,要麽带着一身雾影出来,再也分不清自己是谁。”

三人赶到雾带边缘时,那枚从皮影鸟翅膀上落下的雾纹玉佩突然从朱喻然口袋里飞出,悬在雾前一寸处。玉佩上的纹路与牌坊篆字完全吻合,接触到雾气的瞬间,竟像磁石吸铁般,在雾中开辟出一条半透明的通道,通道两侧的雾影纷纷避让,露出底下青石板铺就的路面,石板缝隙里钻出的不是杂草,是细小的白色羽毛,与沉月水族馆的珍珠鳞片质地相似。

“通道只能维持一刻钟。”苏晴的菱花印在锁骨处发烫,白大褂的袖口沾到的雾粒正在结晶,变成细小的冰晶,映出的通道尽头,有个穿蓝布衫的老者正蹲在地上烧纸,纸灰被风吹起的轨迹,与《新契记》雾纹里的流向完全一致,“那是‘守雾人’,曾祖母说他们世代居住在雾隐镇,靠焚烧‘忆纸’维持雾带的稳定。”

走进通道的刹那,所有声音都被雾气过滤成模糊的回响,朱喻然的血玉痣突然指向左侧的岔路,那里的雾影正在凝聚成一个熟悉的轮廓——是许念数珍珠的影子,但珍珠的颜色是诡异的青灰色,每数一颗,影子的轮廓就淡一分。“这些是‘蚀影’,”他想起《馀契考》里的记载,“雾隐镇的雾能缓慢吞噬影子的‘本我’,让它们变成重复单一动作的傀儡。”

杨溯野的斧头往蚀影劈去,斧刃穿过雾影的瞬间,竟带出一串清脆的碎裂声,像敲碎了冰壳。雾影溃散处,露出块半埋在土里的木牌,上面刻着“回春堂”三个字,牌角挂着个小小的铜铃,铃舌上缠着根红线,与钟匠爷爷的座钟红绳属于同一种材质。“是家药铺,”他斧刃上的缺口映出的雾中,隐约能看见药铺柜台後,一个穿白褂的影子正在捣药,药杵落下的节奏,与苏晴听诊器里的短波频率完全同步,“我爸的日记里夹过张药方,落款就是‘雾隐镇·回春堂’。”

苏晴捡起木牌时,铜铃突然“叮”地响了一声,雾中的回春堂虚影变得清晰起来。药铺的门板上贴着张泛黄的告示,用毛笔写着:“光绪二十七年,雾隐镇爆发‘影疫’,凡染病者,影子会逐渐透明,最终与雾同化,唯‘血玉髓’可解。”告示下方的署名被雾气侵蚀得只剩一个“苏”字。

“是我曾祖父的字迹!”苏晴的白大褂口袋里,那半块“苏”字玉牌突然发烫,玉面映出的药铺後院,有口枯井,井栏上刻着六芒星阵,与老戏台地下室卷轴上的图案一致,只是每个角上都多了个小小的雾纹符号,“曾祖母手稿里说,苏家祖上曾在雾隐镇研究‘影疫’,最後却突然销声匿迹,只留下‘雾隐镇的雾,是影子的眼泪’这句话。”

三人走到回春堂门口时,药铺的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混着雾气特有的腥甜扑面而来。柜台後的药柜上,每个抽屉都贴着药材名,其中“血玉髓”的抽屉虚掩着,露出里面垫着的暗红色丝绸——与沈玉茹戏服里的丝绸质地完全相同。

穿白褂的影子突然转身,那张脸竟与苏晴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眶里没有瞳孔,只有团流动的青雾。“你们终于来了,”影子的声音像隔着厚厚的棉花,“影疫的源头在‘雾心湖’,那里沉着光绪年间的‘影棺’,棺里的影子每过百年就会苏醒一次,每次苏醒,雾隐镇的雾就会浓一分。”

朱喻然的血玉痣突然飞向药柜最底层,那里的抽屉上没有标签,只画着个血玉护符的图案。拉开抽屉的瞬间,里面飞出无数片细小的雾影,在空中拼出一张地图,标注着雾心湖的位置,就在镇西的雾带最浓处,地图边缘用朱砂写着:“影棺需三契之力方能镇压,缺一不可。”

“看来这副本的Boss藏在雾心湖底。”杨溯野的斧头往镇西方向劈去,斧刃劈开的雾带里,浮出无数个透明的影子,都是些清末民初的装束,正往雾心湖的方向飘,影子的胸口都有个小小的空洞,形状与回春堂抽屉里的丝绸凹陷处完全吻合,“这些是影疫死者的残魂,被影棺的力量吸引着。”

苏晴的听诊器突然捕捉到一阵微弱的心跳声,来自雾心湖的方向,心跳间隔与曾祖父药方上的服药时辰完全一致。“影棺里的影子还活着,”她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上的雾粒,雾粒突然聚成一个小小的药罐,罐身上刻着“苏”字,“曾祖父当年肯定找到过镇压之法,只是没能传出来。”

三人往镇西走时,脚下的青石板开始渗出淡青色的雾气,雾气里浮出些破碎的记忆片段:有回春堂的夥计在雾中奔跑,有守雾人在焚烧成堆的忆纸,有个穿西装的身影(与时光照相馆的老周有几分相似)正在给雾影拍照……这些片段在雾中快速闪现,像一部被打乱的默片。

朱喻然的血玉痣在接触到一片记忆碎片时,突然爆发出红光。那是块关于“血玉髓”的碎片:光绪二十七年,苏家曾将一块血玉护符的核心磨成粉末,混入药材给影疫患者服用,效果显着,但护符因此失去镇压影棺的力量,导致影疫反复。“原来血玉髓就是血玉护符的核心,”他看向杨溯野和苏晴,“我们掌心的信物,说不定就是当年那块护符的碎片重聚而成。”

雾心湖的轮廓在前方逐渐清晰,那不是自然形成的湖泊,更像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坑底积着的不是水,是浓稠如墨的雾,雾气里不时浮出些透明的手,像是在挣扎着往上爬。湖中心的雾柱里,隐约能看见一个长方形的轮廓,被无数根雾凝成的锁链捆着,锁链上的符文与六芒星阵的边角完全对应——正是地图上标注的影棺。

“影棺的锁链快断了。”杨溯野的斧头映出的雾柱上,有三道锁链已经出现裂痕,裂痕处渗出的雾影正往三人的方向飘,“每道锁链对应着一种契力,血玉丶斧头丶菱花,看来真得我们三个合力才能重新锁上。”

苏晴的听诊器贴向湖面,心跳声变得异常清晰,像有什麽东西即将破棺而出。她突然指向影棺上方的雾气,那里正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人脸轮廓,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眼窝深处,映出的不是雾,是1943年老戏台的剪影——影棺里的影子,竟与馀契的起源有着某种联系。

“看来这副本藏着馀契最古老的秘密。”朱喻然握紧掌心的血玉痣,红光与雾柱産生共鸣,“准备好,我们可能要面对比窃影者更古老的存在。”

雾柱里的影棺突然剧烈震动,第一道锁链“咔嚓”一声裂开,无数雾影从裂缝中涌出,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影”字,朝着三人扑来。杨溯野的斧头率先劈出,斧刃的玉鸣震得雾影溃散,苏晴的菱花印飞出三道红光,缠住那些试图重组的雾影,朱喻然的血玉痣则对准影棺,开始凝聚力量——新的副本挑战,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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