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虎和阿龙闻言,一起松口气。
韩志义先处理施璟后背的伤势:“打一盆水来,给他擦一擦,脏死了。”
薛一一站在旁边,看得自己肉都痛,听见这话自告奋勇,转身去卫生间。
她先是清洗自己手上的血迹,然后才端着温水出来。
韩志义:“施二,你背上的伤我得先清创,再缝合。”
薛一一放下盆,毛巾浸入温水里。
“没有麻药。”韩志义轻描淡写地说,“你忍一忍。”
薛一一捞起毛巾,拧水,朝施璟后背看一眼。
长约十五厘米的伤口,上面有黑色缝线,但崩断不少,伤口狰狞地张开,露出殷红的肉。
薛一一脑袋里闪过在老饭馆时,施璟被绑在红木椅子上,纵身一跃砸向地面,硬生生将红木椅子砸了个稀碎的画面。
原来他的背,早就有伤。
在有伤的前提下,还那么……
韩志义拿着剪刀,将施璟后背绷裂的手术线剪掉,用手术钳抽掉黑色线头,再拿起手术小刀,将伤口边缘不平整的皮肉切除。
薛一一皱着眉移开视线。
下一秒,又看向施璟。
他盘腿坐着不动。
但满头的汗水,跳动的眼皮,以及不断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都在暴露他身体的承载极限。
薛一一拿着毛巾过去,轻轻抚擦施璟身上的血污。
宽阔的肩,鼓囊的胸膛,紧实的小腹……
换掉两盆水,才露出男人原本的健康小麦肤色。
韩志义清完创,开始一针一脚缝合伤口。
薛一一坐在施璟跟前,毛巾擦过结实的手臂,往下。
她托起他的手,想将染着血的佛珠取下。
佛珠刚滑到男人手掌处,兀然被攥住。
薛一一抬眸,对上施璟徐徐睁开的眼睛。
锐利、冷然、防备。
薛一一刚想放手,施璟阖上眼皮。
同时,手指松开。
薛一一取下佛珠,擦擦施璟的手背、手心,和手腕。
她又去换水。
在洗手间,把佛珠泡一泡,用泡沫搓一搓,清洗好几遍。
也是这时,薛一一现穿引佛珠的细线不是弹力线,也不是棉线或者玉线,而是类似钢丝般,又韧又锋利的东西。
将佛珠清理好,薛一一端着水出去。
韩志义处理完施璟后背的伤势,重新掀开施璟肩膀上的皮肉。
用夹着浸透药水的棉球,波澜不惊又有条不紊地清理艾草灰。
有些,已经融进血肉组织里。
又是搅。
又是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