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踝被贺久安捉在手心里,脚趾在贺久安的注视之下泛起红色,“怎麽买脚链呀?现在金价这麽贵,感觉走在路上会被坏人偷偷剪掉。”
“还有这种人?”贺久安正在给莫友系扣子,金店的店员教过他一遍,那时候他光顾着脸红心燥了,没怎麽看,小小的扣子在他手里跟打结似的。
莫友後背靠在他的膝盖上,左脚搭在贺久安的另一只膝盖上,看贺久安认真地给他系扣子,不着急也不催促。
“可多了,”莫友小心地凑过去,手指摸了摸贺久安的耳垂,十分正经地说,“以前我们村子上有婆婆戴着金耳坠赶大集,被飞车党拽掉了,整个耳垂都裂开了。”
贺久安被捏的耳垂反射性地疼了一下,手底下的红绳子也不知道是该戴还是不戴了。
贺久安捏住他的脸,凑近他问:“你是不是不想戴?”
莫友被捏的眼睛眯起来,笑出两个小酒窝:“你怕啦?”
“我怕个屁。”贺久安从老男人脸上收回手,又去跟小不大点的红绳做斗争,等终于扣严实了才松了口气擡起头,“你先戴着,真被人剪了,我再给你买。”
“真有人剪,别跟人犟,伤着自己,这东西不值钱。”贺久安垂下一双眼眸,掌心掐着那节纤细的脚踝没松手,唇瓣轻轻在拱起的脚背上亲了一下,“你才是最重要的。”
莫友怔了怔,後背窜起一股不知名的电流,不知道是因为贺久安虔诚地亲他的脚背还是因为贺久安说他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怎麽样,莫友都感觉拳头大小的心脏在身体里遭受着地震,眩晕摇晃着脑子,把他推向不理智的边缘。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能跟八九百一克的黄金相提并论了,甚至眼前的这个人告诉他,他比黄金更重要。
莫友伸出被人吸出痕迹的胳膊环在贺久安的脖颈上,手指从贺久安的後脖颈摸到头发里,轻轻柔柔地抚摸:“我每天都穿袜子,塞进袜子里好不好?”
贺久安低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出来的话好像有点嫌弃:“那这玩意就得跟你脚一个味了。”
莫友脑子一白:“应该没事,我又不凑上去闻。”
“反正回来了就洗澡,到时候就没气味了。”他嘴角荡漾着两颗满足的酒窝,下巴自动搁在了贺久安的肩膀上,脸颊蹭上了他的耳朵。
对着自己的颈子实在是太亮眼,贺久安凑在上面,亲了一口:“你是不闻。”
他擡手摸了摸眼前人老头衫下摆之上的偠肢,呵笑着:“我不仅凑上去闻,我还要捉起来贴在脸上卷进嘴里……”
“尝。”
莫友把自己的颈子从贺久安嘴里抢救出来,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瞪大着看着贺久安,被贺久安嘴里说出来的话震惊地舌头打结:“你丶你这个不丶不好吧——”
“哪里不好?”贺久安接了莫友的话茬,手指从脊骨上拿下来放在他的脖颈上,摸那里的一片通红,“我又没亲别人的,我只亲你的。”
说着贺久安的掌心就顺着膝盖下去,摸到莫友那条系着红绳的脚腕,从红绳的金坠子摸起,摸到在掌心乱动的脚趾:“不给亲?”
莫友被摸得两蹆发软,脚背上跟爬了细小的蚂蚁一般,他抖了抖脚腕,嫌弃地道:“脏。”
“哪脏了?我看看。”贺久安宽大的手掌握着他的脚踝拿起来,把蹆别到两人之间,手指顺着红绳转了一圈,修长的指尖逗弄了下红绳上面的小莲蓬,“漂亮的很,我喜欢。”
莫友的耳朵尖都快冒烟了,脚掌被人捏在掌心把玩的感觉有些陌生,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还长得这麽好看,对比起来,冲击力格外足。
“那你也不能总是拿着这样——”莫友不好说下面的话。
贺久安不仅喜欢拿他的脚去摸小贺久安,还总是喜欢让他用力,这也就算了,用完了,还要亲他的脚。
这丶这多脏啊——
“这样丶是哪样?”贺久安轻笑着凑过去,说出来的话里都是戏弄,“我听不懂。”
听不懂才怪,莫友把胳膊从贺久安的脖子上放下来,有些不适应地摸了摸胳膊上面的痕迹,他们还没有那个,他身上就已经不能看了,真要到那一天的时候——
莫友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往贺久安买回来的那一箱玩具上飘。
贺久安已经在准备了,而且很认真,害怕他受伤,东西买了一堆,想提前做准备。
莫友坐在贺久安怀里动了动,窝着的大蹆不小心碰到了。他薄红的眼皮垂下来,短促的睫毛眨动。
贺久安的指尖还在他的脚踝上反反复复地摸,明显已经动了情。
莫友被燥的小脸通红,相差十岁,身体就差别这麽大吗?
他没了一次,这会只觉得累,贺久安也贴着他没了一次,但看贺久安现在的样子,一点都没疲惫,甚至感觉可以摸着他的脚直接再来一次。
莫友鼻尖淌着细汗,舌尖燥热着伸出去舔唇,大蹆向内挤了挤,碰到了被磨红的皮肤,还没来的哼出声,那一截探出来的舌头,就被人吻了上来。
“摸摸我。”他听见贺久安在他耳边,在他嘴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