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他不行的,他说不出这样让人脸红的话。
莫友温热的掌心缓缓摸着贺久安耳後的肌肤,轻声哄:“小贺,我其实……”
他的牙齿碾过舌尖,鼻翼轻轻翕动了下,从嗓子眼挤出一个秘密:“我其实33岁,我丶改过年纪。”
贺久安心中闪过一丝不对劲,他擡起眼皮,下意识跟着重复:“33?”
“嗯,”莫友把一双汗涔涔的手臂绕过去,亲昵又羞涩地环着贺久安的脖子,下巴搭在贺久安的肩上,“三十三。”
贺久安的成绩很好,几乎只是在瞬间就计算出了莫友儿子的年纪。
一个正常参加高考的学生,怎麽说年纪也得有16,17岁了,莫友如果才33岁的话,也就是16丶17岁的时候就有了儿子。
不可能。
其他男人有可能做出这种荒唐事。
莫友不可能。
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吗?
莫友性格老实本分又憨厚,进货的时候也不让老板亏着,卖货的时候又不让顾客亏,临期的东西恨不得都是自己解决。
就这样的人,贺久安不信能做出未成年就偷尝禁果的事。
贺久安挪了挪手心,摸到了老男人偠上一手滚烫的汗。
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吗?
他可是摸过的。
知道莫友浑身上下有多敏感。
那宝贝一看就是没怎麽经人事的模样,一摸就哭,一摸就哭,摸不了一会就哭个没完没了。
这个儿子怎麽来的?
百转千回不过瞬息。
贺久安的耳边依旧萦绕着汩汩跳动的心跳声,他把手搭回莫友的偠上,回应了这个深沉的拥抱。
三十三岁啊,他们之间又多了四年。
四年时间可以一起看四个春夏秋冬,可以看一千多个日出日落,可以过一千四百六十个早起有你的日子。
真好。
。
这顿饭吃的人面红心黄。
贺久安整理垃圾的时候,莫友坐在凳子上捂着脸差点被燥热烧着了,他那屁股被辍地差点就上了贺久安这座山。
一顿早饭,贺久安结实的双臂圈着他的偠,始终不肯放他下来,还非要让他给他拿吃的,一会要吃麻球,一会要吃豆花。
吃一会就要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尝他嘴里的粥。
莫友手里端着的那半碗粥,愣是吃到了最後。
大夏天的都凉了。
莫友吃了一半吃不下了,他吃了小半个麻球,又吃了小半根油条,半个鸡蛋,半个雪菜饼,半个玉米味的发糕,还喝了半碗粥,撑得肚子高高的鼓起。
贺久安的手隔着一层衣服放在他的肚皮上,顺时针地揉着。
莫友被揉得浑身发软,後背上起了一层燥热难忍的汗,身上也是。
“吃饱了吗?”贺久安把能用的塑料袋拿出来叠好放在门後,其他的垃圾都收拾好,擡起脸问。
莫友被看的脸发红,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他就是觉得听起来别别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