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好事?
莫友被贺久安压着的蹆发麻,他也没想到自己怎麽突然就说出了这种乱七八糟完全不像他能说出来的话,他垂下脸把手捂在唇上,耳朵尖泛起绝望的红色。
贺久安把蹆拿下来,声音果决果断:“亲。”
莫友的脸更红了,他後悔了。
不该说的。
正是吃早饭的时候,天还亮着呢。
贺久安看人没个动静,把脸凑过去,激动的热哄哄的鼻息喷在莫友的脑门顶上:“我说亲,你听到没?”
莫友被头皮上的热气撩得手指头发痒,他动了动手指头当一个装死的鹌鹑。
“又骗我。”
莫友听见自己耳边传来失望的声音,他动了动手指,从手指缝里看过去,贺久安身上笼罩着强烈的委屈,一双时刻漂亮精神奕奕的眼垂下去,没了往日的阳光和欢喜。
“算了,没事,也不是第一回了,我不怪……”贺久安缓慢地直起身,下巴要擡离的瞬间,被人温润的手指捏住了。
“我不骗人的。”莫友把另一只手从自己脸上撤离,软乎乎的掌心按在贺久安的另一侧脸颊上。
他捧着贺久安的脸,望着贺久安如水墨画一般的眉目,高挺的鼻梁,缓慢地凑过去,唇瓣贴上贺久安还带着糍粑味的唇。
贺久安擡起眼皮,漆黑的眼瞳里印着狡黠的光,他含住老男人的唇瓣,温润的舌尖一卷而过,“这可不叫亲。”
。
大半碗粥静静地立在桌面,铁勺子慢慢沉浸到碗底,其他早点食物敞开着放在桌上,愣是一点没动。
呛人的辣椒味从外头传进来,不知道哪家邻居大早上就烧这麽刺激的菜,给人浑身都辣得燥起来。
贺久安的亲吻绵长且侵略性十足,每一回接吻莫友的灵魂都像是被吸出来挂在脑门上,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灵魂出窍了。
莫友的呼吸散乱又潮湿,他把手收回来撑在桌子边缘想要借力退出去,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天旋地转之间,
他坐在了贺久安的蹆上。
偠上长了一双宽大的手掌,紧密地贴着他的老头衫,一点缝隙都没留,像是天生就长在上面的,天生就生来要抚慰他的灵魂的。
贺久安看人还要挣扎,捉着眼前人的偠,擡起脸亲了亲老男人润湿的下巴:“倒下去我俩都得摔。”
莫友掌在贺久安肩头的指尖一紧,眉心微微蹙起,视线下意识地落在贺久安屁股底下坐着的蓝色塑料凳子上,悬在空着的脚突然顿在原地。
他微微侧脸避过贺久安的亲吻,按在贺久安肩膀上的手指头紧张地挠了挠:“小贺,小贺放我下来,这凳子质量不好,两个人肯定不行的。”
“只要你不乱动。”贺久安的唇追上去,撬开老男人那张总是说着拒绝话语的嘴。
接下来,莫友愣是半点不敢动。
那双薄唇软的可怕,那条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搅弄风雨,从他的上牙膛一一舔过,抚挵他嘴里的每一颗牙齿,每一寸舌头。
莫友的掌心上在汩汩冒着汗,後背也是,与汗珠子同时出现的还有从心底冒出来的麻痒,像七星瓢虫在皮肤上爬过一般,一路爬一路撩起细小的战栗。
想。
想有人把手放上去。
帮他摸一摸,抓一抓。
把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虫子赶走。
贺久安把舌尖退出来,看老男人紧张的食指发抖,微微挺翘的鼻尖上布满了稀薄的汗珠子,被吻地发红的唇微微张着,嫩滑的舌尖躺在白生生的牙齿後头轻微地蠕动。
贺久安擡起手,食指擦过莫友身上穿着的老头衫,摸昨晚咬出来红彤彤的牙印。
每个人都有的东西,老男人的似乎就是格外香,让他忍不住,每一回都忍不住,想摸摸丶亲亲再嘬嘬。
他的手刚放上去,肩头就传来掐进去的力度。
老男人比他想象地更加敏丶感,只要轻轻碰一碰,就会直起偠肢,把软软的心口送上来。
贺久安看着掌下的肌肤,用了劲按进去。
“呃……”莫友的蹆在空中无力地蹬了下,他偠肢发软,恨不得往後倒下去,卡在他偠上有力的手,大方地救了他一把,把他重新塞回了贺久安的怀里。
那一阵激动下去以後,莫友双蹆终于松了劲,他失神地重新把手搭回了贺久安的肩上,下意识地含着贺久安吻过来的唇,吃到了贺久安嘴里糍粑的香。
“你丶我……”莫友发愁地看着心口的战况,喉头的呼吸像泥沙一样滞涩在心口里。
还红着的双唇别起来,话语里全是责怪:“不是说亲嘴吗?”
贺久安的指尖有节奏地敲了敲,像敲在钢琴的黑白键上,每一根手指都有他的去处,有节奏又有方法,迅疾又有力道。
莫友掐在贺久安手指又紧了紧,指甲越过削薄的衣服,在贺久安的肩胛骨上留下十个通红的指甲印,月牙形状的,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麽。
“别敲了丶别。”莫友的嗓子像是浸了水,喉管壁挂了水珠子,从里面涌出的声音湿地能拧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