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久安蒙在满是薰衣草气味的被子里拱了拱,像小猪:“不吃。”
莫友又摸了一下贺久安蹆上的毛裤,慢慢哄:“奶黄包呢?”
“都说了不吃了不吃了。”贺久安像条失了水的滩涂鱼在床上弹了弹,蒙在被子里的声音沙哑,“我想吃禸,你给我吃吗?”
这话莫友可不敢应和,他赶紧把搭在贺久安毛裤上的手收回来,转身往厨房走。
大早上吃禸,想吃什麽禸?
莫友想都不敢想。
自从那晚上两个人互相摸了摸後,贺久安的眼睛恨不得就贴在他身上,钻到他的衣服里,整个人找到机会就往他身边贴。
昨夜里已经睡到床上,挤到他身边了,要不是他感冒了,指不定出什麽事。
莫友想起贺久安的宝贝,默默打了个寒颤。
不行,坚决不行,会死人的。
再怎麽昏了头,都不可能让贺久安把东西放进他身体里面。
那东西实在是吓人。
蒙着脑袋的贺久安没等到老男人的回答,他舔了舔唇,压抑住波澜起伏的心情。
真服了,哄了一半又不哄的,他不就是想吃禸麽,老男人难道不想吗?
贺久安把手放在腹肌上摸了摸,又往下贴着裤腰边进去揉了把将醒未醒的小贺久安的脑袋,给了它一巴掌。
一个个的都不争气,也没让老男人对他动点心。
“贺久安!”莫友扑到贺久安身边,额头上的退烧贴被猛烈的动作掀起两个角,他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把手伸进被子里捞藏在里面的人,语气带着激动,“这是你弄来的吗?”
贺久安的腰被老男人捞着,软乎乎的手在他腰腹间不带丝毫目的地捞着,捞的人心猿意马脑门发热,他一把掀开被子语气有点凶又带着点无奈:“干什麽?”
莫友把手里的笔记本拿起来展开,中性笔留下的特有的油墨味扑上来,他嘴角抿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雾蒙蒙的眼睛朝着贺久安看:“这个,是你弄过来的吗?”
高兴的老男人丝毫没有注意他们两之间的距离,薄透的衣领在贺久安面前大喇喇地敞着,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看见两个撑着衣服柔软小三角形。
不让他亲,又诱惑他。
舌尖舔过发痒的牙齿,贺久安叼住被单下意识地麽了麽:“我偷来的,抢来的,凭空变出来的。”
莫友把笔记本阖上,瞥他又长又卷的睫毛,一脸佩服:“哇!小贺同志,你好厉害呀!”
贺久安十分无语。
厉害什麽厉害,还不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真要厉害,那不早就把你拿下了?
“你昨天晚上就是去拿的这个吗?”莫友把下巴搁在贺久安肌禸鼓起的手臂上,嘴角小酒窝里的小甜酒都快满溢出来,“你怎麽不跟我说啊?”
贺久安瞥老男人嘴角边的小酒窝,说了能有什麽用,老男人还能陪着他一块去拿吗?发烧烧成那样,吃两粒药都撑不到他回来。
不在乎他贺久安,只在乎那个儿子。
“和你说了,你能安心睡?”
莫友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深思片刻同意了贺久安的说法,要是贺久安跟他说了,他别说安心睡下了,他爬都要爬起来和贺久安一块去拿。
莫友想到个事,下巴在贺久安手臂上咕蛹两下凑过去,把手里的笔记本翻到第一页,指着上面的名字问:“陈发是谁呀?”
贺久安不答反问:“感兴趣?想让我给你介绍?”
“没。”莫友在贺久安的手臂上蹭了蹭,“我就是好奇,为什麽不是你的呀?”
贺久安伸出手掐在莫友的脸颊两侧捏了捏,看他的嘴唇随着自己的手指的动作上下起伏:“有我能不给你?”
他高考一结束,就把笔记卖了,挑了个价最高的,打包卖了出去,早知道有一天遇见莫友,知道他有个要高考的儿子,他也不是不能留着的。
“谢谢呀,”莫友摸着笔记真心诚意地道谢,他的视线从贺久安的掌心看地上堆的那一堆资料,心里头暖得不行,“我都不知道怎麽谢你好了。”
贺久安擡起脸,明目张胆地看过去。
老男人的脖颈白地发光,喉结微微突出在被子上上下蹭着,微红的耳垂很大没什麽温度,含进嘴里时又软又凉。
他的後背有一颗形状很漂亮的黑痣,在脊柱窝里乖乖地待着,指腹摸在上面的时候有轻微的凸起。
贺久安摸过,也想再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