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友正对着贺久安鼓鼓囊囊的心口,尤其是贺久安把手擡起来按在他脑门上的时候,年轻又性感的胸肌挤在一起高高耸起来格外显眼,跟他被咬的肿起来的完全不一样。
贺久安说的话又刚好砸在他耳边,吹在他的耳廓里,莫友的耳朵尖尖浅浅浮上一层红色,跟吹了个粉红泡泡似的。
他怀疑贺久安不是想说发烧,是想说发……
莫友雾蒙蒙的眼睛眨了眨,不敢乱想。
贺久安把手拿下来,瞥一眼手机,这次滴滴接单还挺快,贺久安捞过一件老头衫穿上,又把自己的冲锋衣套上了。
莫友看贺久安一副要出门的模样,撑着身子坐起来,语气也有点急:“你去哪啊?”
贺久安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上头,把修长的颈子和粗大的喉结都藏进去,手机和钥匙一并塞进口袋里。
“你还在生气啊?”莫友一个着急掀开被子拽着贺久安的衣服就支起身子,手指勾在上面轻轻扯了扯,难道是因为他……他没给他弄?
凑到身前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和一丝愧疚,贺久安擡起手指戳莫友脸上小酒窝的位置,“我生什麽气?”
莫友被摸的痒,他往後缩了缩脖子想想又凑上去,嘴巴嘟囔了两下没好意思说出口。
贺久安两指捏着老男人圆润的脸颊,看他嘟起来的嘴,上面润湿着又红又饱满,他凑过去薄唇轻轻在上面贴了一下,舌尖掠过那点子湿润:“在家等我回来,熬不住了就先睡。”
莫友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柔软的唇上落上的那一点点温度,比过去几次的亲吻都要来的轻柔且细腻,像是情人之间的细语呢喃。
格外的丶格外的动人。
他唇上的温度还没散,贺久安就已经走到了门前,贺久安把防盗链取下来,门关之前还在嘱咐:“防盗链别挂。”
挂了他上哪回的来。
一天天防他跟防贼似的。
感冒药有助眠的作用,莫友红着脸睁着眼睛等了半小时眼睛就睁不开了,抵着床头的肩膀和背缓慢地往下滑,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整个人都窝进被子里了。
新买的电扇依旧安静地往床角的位置吹着。
那个点贺久安还没回来。
他又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往下挪了半截,短促的眼睫上挂着泪花,他支起肩膀侧了个身,把脸对着半掀开布帘子後面的门。
确保人回来的时候,他能第一眼看到。
贺久安回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老男人睡的通红的一张脸,屋里的灯没关,灯火通明的,这在老男人这里可难得一见。
老男人说了,电要花钱的,晚上起夜的时候,开手电筒的灯就好了。
这麽大喇喇地亮着个灯,难道是为了等他回来?
贺久安可不敢想,就老男人这副抠搜样,让他在心里排个位次出来,估计那也得是儿子排第一,钱排第二,他贺久安啊,谁知道能排到哪里去。
贺久安气呼呼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这一大堆东西,除了陈发高中的各科笔记,还有很多错题集,陈发妈妈还给他带了许多枇杷,拿袋子装好的,一人一袋。
陈发家枇杷长得好,又大又黄又甜,一到这个季节长一树的,他们小时候还爬过树摘过果。
贺久安把枇杷提溜出来放在一边,这玩意怕碰,稍微碰一下就容易黑,小不溜丢那一点,也就吃个新鲜。
他趿拉着拖鞋,把冲锋衣脱了随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汗湿的掌心在老头衫上蹭了蹭,把手心的湿润全部擦掉以後,才躬下身子把手背贴在莫友的脸上。
红是红的,应该没发烧。
贺久安松了口气,指腹从老男人饱满红润的唇上擦过,落在他嘴角紧抿的烦躁酒窝上。
也不知道担忧什麽,酒窝都不甜了。
贺久安的背脊弓出安慰的弧度,垂下脸凑到莫友侧着的那只耳朵边,薄又热的唇贴着老男人耳廓上根根林立的小白毛上,嗓子里糊弄着清晰的爱意:“我回来了,莫友,我回来了。”
莫友窝在被子里的手指擡起来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随後捂住自己的耳朵,怕蚊子叮一样。
就是那烦躁的酒窝渐渐消散了。
贺久安得了趣,嘴角噙着笑又拿指腹戳了戳老男人的鼻尖,看那手指头又追过来蒙在鼻子上挡着,这麽玩了会後,贺久安心里终于爽了。
他拿上床角放着的晒干衣服,身姿利落地进了厕所。
洗澡前後不过五六分钟,贺久安顶着擦头发毛巾出来,莫友已经转了个身,一张通红的脸朝着里面埋在枕头里,圆鼓鼓的屁丶股对着外面。
贺久安乐了,还粘着水汽的手在上面摸了一把,捏了到满满的满足。
干毛巾在脑袋顶上摩擦了半天,贺久安把毛巾往沙发上一丢,带着半湿的头发把笔记一本本拿出来堆在床头柜上,确保老男人明早起来的第一眼就能看见。
哪有他这麽好的对象,老男人就偷着乐吧,还把他往外面推,哼哼。